第13章 看孤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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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女皇眼瞼微垂,神色淡漠,低語:“我就不要你了!”
她那冷厲的眉眼之中,是永恒不變的執拗與堅持。
他那平素總是令人琢磨不透的煙灰色眸子中,此時竟罕見的帶上了些許迷惘。
指尖,緩緩沿著君後性感的喉結、鎖骨,一路往下。
“朕的東西,隻有朕能擁有,也隻有朕能欣賞。”
看著木葵匆匆遠去的背影,計低聲呢喃:“不在麽?”
——
計那邊具體是個什麽情況,木葵對此一無所知。
反正她也隻是個帶話的,話帶到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至於,大佬們的愛情,究竟要怎麽展開?
木葵表示,旁觀吃瓜可以,但絕不參與,做那個有可能被殃及的池魚。
又在山洞內忙活了一個多小時。
給孤崽們的夥食,木葵隻做了糯米糍和樹粉餅兩樣。
之所以選這兩樣,主要是做起來方便。
糯米糍的餡料昭知道怎麽調,木葵隻需要把麵和好就行了。
樹粉餅也是,餅子擀出來然後下鍋,瓊樹在一邊看著也不會出什麽大問題,攤好了起鍋就是。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做這些除了在雨季隨處都是的筒筒樹樹粉是大頭外,其餘配料占比不多。
多關照下孤崽可以,但那是建立在自身有條件的基礎上。
舍己為人什麽的,木葵還沒那麽偉大。
糯米糍和樹粉餅要是淋了雨就不好吃了。
趁著最後一鍋樹粉餅要起鍋的間隙,木葵又讓木昭和瓊樹用已經沒有樹粉的筒筒樹軀幹,臨時趕製了十個食罐出來。
木昭和瓊樹一人扛兩個食罐,木葵拿一個,要分兩趟才能全搬到孤崽洞。
寬敞的山洞中。
有小到比家貓大不了多少的,才剛出生的虎崽子。
也有兩米長,即將成年的大翼虎。
這些翼虎。
有的有氣無力趴在地上節省體力。
有的在骨架堆裏尋找能入口的骨頭,啃著骨頭連接處的軟骨,如在品嚐什麽珍饈美味。
也有翅膀還沒長出來的小翼虎,鑽到趴著的大翼虎身下,一拱一拱的想找奶喝。
不遠處,還放著堆成一座小山的肥腸。
那裏,幾個身體有缺的殘疾獸人,正架起大鍋,往鍋裏倒樹粉。
木葵他們扛著食罐到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出。
不和麵就直接往鍋裏倒,這些雄性,還真是……一言難盡啊!
木葵的嘴角不自覺抽了抽,大喊道:“放著,我來!”
將剩下的六個食罐交給木昭和瓊樹去搬。
木葵快步衝到鍋前,趕走了掌勺的獸人。
去肥腸堆裏撕了點粘在肥腸外的水油,讓殘疾獸人們照著把其它肥腸上的水油也撕出來。
清洗水油,然後切成小段,加水,加少許鹽,然後放入鍋中熬煮。
木葵叫過來一隻認識的體長兩米的大孤崽看著火,讓他見鍋裏的水快被熬幹了就叫她。
然後,就是清洗肥腸了。
先讓殘疾獸人和大孤崽們過來,把肥腸和胃袋擠了一遍。
然後,木葵再出手,把肥腸中間的連接部位去掉,洗第一遍。
翻麵,洗第二遍,順帶再把肥腸上的肉瘤和黑色油塊清除掉。
抹上筒筒樹粉,反複抓洗。
清洗小腸的步驟也差不多。
抓洗的工作沒什麽技術含量,殘疾獸人們在做完木葵前麵交代的事後,就過來幫忙了。
木葵將這個工作交給了他們。
這個時候,水油也早就熬好了。
筒筒樹粉加水加鹽,油渣也倒進去一些,攪拌均勻製成樹粉餡料。
這個時候,木昭和瓊樹也跑完兩趟來幫忙了。
狩獵隊打到的獵物都很大,哪怕是小腸,也隻比尋常的大腸細一點而已。
木葵讓他們兩人和殘疾獸人一起,把大小腸的一頭紮緊,倒入樹粉餡料,然後紮緊另一頭,加水放進鍋裏煮。
這是做糯米肥腸的前置工序。
當然,它其實是用筒筒樹的樹粉做出來的,也可以叫做樹粉肥腸。
剩下的樹粉,木葵做了肉渣餡糯米湯圓,和表皮蓋了一層肉渣沫的樹粉餅。
孤崽洞這邊有大石鍋,但沒有蒸格,糯米糍不方便做。
再次用樹粉將那些動物胃肚洗幹淨。
期間,木葵的淨化異能感知到有幾個胃肚裏帶著毒,連忙撿出來丟進糞坑。
獸世的物種千奇百怪。
很多都沒有經過驗證。
誰也不知道哪些東西有毒,哪些東西沒毒?
哪些這個種族的獸人敞開了吃都沒事,而另一個種族的獸人不小心誤食就死翹翹?
哪些原本有毒的東西,合在一塊就變得沒毒了?
哪些本來沒毒,湊一塊就會引發食物中毒?
甚至,有些獵物吃了不幹淨的東西,體內毒素殘存,毒死了獵人的事,也屢見不鮮。
以前,木葵還在孤崽洞的時候,也見多了因為吃了不幹淨東西,而一病不起甚至就此喪命的孤崽。
或許,這就是她後來會覺醒出淨化異能的誘因吧!
淨化異能不能隔空釋放,但卻能感知毒素。
這從很大程度上,杜絕了木葵在嚐試開發新菜式的時候,被不幸毒死的可能。
胃肚焯水,然後切成條。
一部分放入滾燙的熱油中煎炒,加鹽,然後加水燜煮。
一部分留著。
木葵收集了骨架裏的軟骨部分,又撬開那些至少有兒臂粗的大骨頭,取了裏麵的骨髓。
軟骨、骨髓、切成條的胃袋和少許樹粉,依次放入鍋中,然後加水加鹽,燉成一鍋粘稠的湯糊糊。
這是給那些還在吃奶的小孤崽們的食物。
木葵今天雖然抓了隻活的正在哺乳期的母兔子,但母兔子的那點奶水,對小孤崽們而言杯水車薪。
她是準備拿那些兔奶做些更正宗的糯米蛋糕給阿弟吃的,所以沒有帶來。
不過,這些骨頭湯糊糊,也足夠小孤崽們吃個飽了。
他本以為,那是他一直沒找伴侶,單身太久,在夢裏臆想出來的完美雌性。
但是,當他醒來,卻發現能回憶起夢中的所有細節,大到宮殿輪廓,小到白玉階上的浮雕,都清晰印刻在他的腦海中,仿若真的親身經曆過那麽一段旅程後。
計就再也放不下了。
“朕會……”
“獨自踏上征程,將這條路,永遠的走下去……”
“一個人,走下去……”
語中,是無邊的孤寂與落寞。]
這是昨晚才出現在計的夢中的。
看著腳下的萬裏河山。
“如果,哪天你食言了,沒有做到。”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冥冥中的靈覺告訴他,那個穿著行為都奇奇怪怪的雌性,就是他深刻入靈魂中的,注定要永世追逐的伴侶。
[身穿九鳳淩雲袍,頭戴鳳冕,眉眼淩厲的威嚴女皇,站在高高的白玉台階之上,霸道的對著自己的君後說。
“禦兒,你要記住,你是朕的,永遠隻能是朕的。”
“你……究竟是誰呢?”
計的腦海中閃過一幕畫麵。
女皇帶著薄繭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描繪著自家君後俊美的輪廓。
“你的身,你的心,你的靈魂乃至一切,都是屬於朕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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