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給我正經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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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韓露屬實驚了。她敢如此安排,就是仗著沈家在這裏無勢無權,可對方竟然早一步抓到了人。
    “是你!”韓露一指一旁的陸湘,她出口帶寒道:“我竟不知陸小姐何時跟月白關係這麽好了。”
    陸湘豈能聽不出這話裏的深意,她確實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但有些鍋她不背。
    “韓露,你不用陰陽怪氣,我要是綁走韓書棋,定然不會讓她全須全尾的回來,真是可惜了。”
    韓露心頭猛地一跳。這時候陸湘不是應該矢口否認,然後迅速跟沈月白撇清關係嗎,為何她反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時間沒許她想太多,此時韓書棋已經被帶到了,她鼻青臉腫,一條腿佝僂著,身上的衣服也都破了,活脫脫像是街邊的乞丐。
    “娘,娘!我要跟沈月白和離,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娘,救我,我和離,我……”看韓書棋的樣子,竟是有些癡傻了。
    沈流讚賞的看了石田一眼,旁邊立刻有人給了她幾張銀票。
    石田發蒙的撓了撓頭,她就是在街上溜達,然後這人就被丟到了她的馬前,身上還掛著一張帶名字的木板,像是有人生怕她認不出來似的。
    難道是沈家主不方便自己動手,所以借了她的名?石田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於是某些人險些掉馬的風波就這麽遮掩了過去。
    再看韓書棋,她哭得腸子都快斷了,“和離,和離,我要和離,我離,離……”
    “好好好,爹都答應你,爹什麽都答應。”韓大夫心疼得不得了,現在別說是和離了,怕是韓書棋要上天他也會搬梯子。
    沈流看著這一幕嗤笑道:“大哥,看到了嗎?這刀子要是不紮在自己身上,有些人是不會覺得疼的。”
    顧景恒感同身受的點點頭。這件事他做的冒險,但卻不後悔。
    那韓書棋在大舅哥身上打了多少下,他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不是愛喝酒愛打人嗎,他保準讓這家夥這輩子見酒就暈,聽到沈月白的名字都會渾身顫抖。
    “爹,爹爹,我錯了,我不該對夫郎動手,我錯了……”
    “是你,是你把我兒打成這樣的!沈月白,你好狠的心啊!”韓大夫哭嚎控訴道。
    韓露也心疼,但她虧心啊。自家女兒什麽德行她能不知道嗎,何況沈月白不止一次頂著傷在她麵前晃。
    “好了,閉嘴吧!”韓露大吼一聲,眼睛通紅的咬牙道:“和離!現在就離!沈家的公子矜貴,我們韓氏伺候不起!”
    “不行,我不同意。夫妻之間的小打小鬧,何至於要和離。”沈流端起肩膀嘲諷道:“我剛買下了對麵的宅子,不打算走了,日後還望大嫂嫂一家多多照顧。”
    “不,不走了?”韓露眼前發黑,隻覺得天昏地暗,烏雲罩頭。依著沈流的性子,若她留下她們還有好日子過嗎?
    “沈、流,希望你能懂什麽叫適可而止,我是看在你娘的麵子上才會任你胡鬧,你真當我韓家沒有任何倚仗嗎?”韓露被逼急了,終於露出了暗處的爪牙。
    沈流卻不怕。
    夏怡人這個王女可不是吃素的,除了感情,她有足夠的籌碼能夠打動她。
    “你還敢提我娘!”若是娘親在這,韓露連個屁都不敢放,怕是要把她大哥當成祖宗供起來。
    “當初要沒我娘的支持,韓家家主之位能輪到你這個廢物嗎?我娘對你恩重如山,可你是怎麽對我大哥的,你就不怕哪天我娘回來找你算賬嗎?”沈流大恨。恨韓露忘恩負義,恨奪了她身子的小賊兒鳩占鵲巢,也恨前世她自己懦弱無能。
    “要想順當和離就給我擺出正經樣子,別說三道四的惡心人!”
    “沈流!”韓露錘著胸口,眼神陰鷙的說道:“你娘再厲害能比得過王府嗎?你若是再胡攪蠻纏,我就求了王君抄你全家!”
    王君?
    沈流聽出幾分怪異。當今的姐妹所剩無幾,而且俱是閑人,唯一一個稱得上大權在握的隻有異姓鎮南王。
    可那位不是夏怡人的母親嗎?
    沈流挑眉:你娘的人?
    夏怡人茫然回望:完全沒聽過這一號。
    “你說的可是鎮南王?”夏怡人直接開口問了。
    大話都說出去了,此時也沒什麽再瞞著的必要。於是韓露挺胸誇口道:“自然。”
    “那你認識我嗎?”夏怡人又問。
    韓露心頭一緊,這才仔細去觀察這位跟沈流一起來的女郎。
    眉清目秀,端雅溫儒,通身自帶一股貴氣,韓露越看越覺得心驚。她方才怎麽沒注意到,沈流身旁除了家人外,坐在首位的就是眼前這位,連陸湘都退至其後。
    她是誰!
    韓露再去琢磨剛才對方問的話,心裏頓時生出一個荒謬的猜測,“你,你是鎮南王,王女?”
    “正是本君。”夏怡人大大方方的亮出了自己的私印,然後才麵色凝重的問道:“你方才說你是我母君的人,不知可有憑證啊?”
    沈流死死盯著韓露的眼睛,發現對方雖詫異卻並不驚慌,難道她真的是鎮南王的人?
    夏怡人質問,韓露不敢含糊,她親自去書房拿了來往的信件,“王女殿下,去年我曾參加過王府的壽宴,此日後王君派人給我送了信。”
    “所以你從未見過我娘本人?”夏怡人敏銳的發現了其中的漏洞。她了解自己的母親,為人最是豪爽豁達,如果她欣賞一個人,必定會留在身邊委以重任,怎麽會做出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
    韓露聞言一愣,她虛虛的回道:“是。王君是她有秘密之事安排我做,不方便見麵。”
    “嗬,不可能。”夏怡人毫不留情的反駁道:“我娘身邊有謀士數百,暗衛三千,能人異士更是數不勝數,你有何特別之處要她另眼看待?”
    “我,我……”韓露結巴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夏怡人也不理她,自是打開了手裏的信函。
    隻一眼,她就發現了不對勁,“這不是我娘的筆跡,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