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這是鬧得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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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顧的,你怎麽又動手打人!”沈綿綿怒聲質問。
    顧景恒不為所動,他手指輕點道:“把他嘴堵住,眼睛蒙好,綁到梁柱上。”
    “你要幹什麽?你別亂來,妻主可看著你,你……唔唔!”宋辰西嘴裏多了一個物件,把他舌頭壓得死死的,眼前係了一條厚實的黑布,瞬間失去了光明,雙手雙腳也被綁了個結實。
    宋辰東還想求饒,可很快他就步了弟弟的後塵。
    看著麵前新鮮出爐的兩個大型“人偶”,顧景恒滿意的拍手道:“你現在可以盡情的見他們了,不過別怪我提醒你,最好不要妄圖把他們放下來,否則我會讓你嚐嚐一樣的滋味兒。”
    “你,你不是人,我要休了你……”沈綿綿嘴上說的厲害,但其實人已經哆嗦成了一團。
    顧景恒又笑了,他狠狠一拳砸向了宋辰西的肚子,然後看著那被血染紅的棉布道:“我不是已經滿足了你的要求嗎,你要是還有別的人想見,隨時都可以告訴我。”
    “沒有,沒有了。”沈綿綿瑟縮道。
    顧景恒對她的識趣很滿意,“乖一點,別再惹我生氣了。”
    “是,是是。”
    “很好。”
    簡單而友好的溝通後,顧景恒離開了屋子。沈綿綿這才急急的跑下床,心疼落淚道:“小西,你沒事吧,都怪我沒能保護好你……”
    宋辰西說不出話,他隻能忍痛支吾道:“唔唔,唔唔唔!”救命,救救我!
    沈綿綿明白了他的意思,可當手指剛觸到那布條,就立刻像別針紮了似的縮了回來。
    “唔?”
    “那個你們暫且忍耐一下,等本妻主解決了那個悍夫,再來救你們。”沈綿綿訕笑道。
    身上又酸又痛的宋辰西直接懵了,這怎麽跟他想的不太一樣,為何妻主會懼怕區區顧景恒啊。
    這時,他猛地想起離開馬棚時,無意掃到江寒卿在冷笑,難道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出?
    宋辰西心頭有許多疑問,可根本沒有機會說出口,一開始他還能強忍著不哭,可失去視覺後,時間仿佛都變得靜止了,他蹲不下睡不著,生生被餓暈了過去。
    兩個大活人在自己麵前失去神誌,生死不知,沈綿綿一連兩天連覺都不敢睡,最後隻接嚇病了。
    “怎麽樣?”顧景恒擔憂的詢問道。
    老泥鰍收回枯槁的手指,略帶猶豫的說道:“沈小姐身體尚可,隻是神思不安,似有離魂之兆。”
    她修習過岐黃之術,隻是如今肯信這個的少之又少,若不是主子一向對她信任有加,她也不敢說這話。
    老泥鰍戰戰兢兢,卻不知顧景恒心裏瞬間炸開了煙花。
    他一把抓起床上嘀嘀咕咕的人,溫柔又暴戾的說道:“滾,從這具身體裏滾出去,不然我就殺了你。”
    沈綿綿尚存幾分理智,她虛張聲勢道:“你騙人,你根本舍不得殺沈流。”
    “你可聽過一句話,叫做‘生不如死’。”顧景恒一甩手腕,頓時塌邊的藥碗就飛向了還被綁著的宋辰西,那麽大的力道砸過去,他竟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想跟他一樣嗎?”
    惡魔般的低語回蕩在耳邊,沈綿綿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大嚷道:“我要回去,我不要待在這,我不想死……”
    顧景恒死死盯著她的眼睛,隻見那雙狹長的眸子裏一會驚恐一會迷茫,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阿流,阿流……”他的動作情不自禁的越來越重,幾乎要把束縛的人拆碎。
    “好痛,你放開我,我……”重壓之下,沈綿綿終於扛不住暈死過去。
    感受掌心下漸失的心跳,顧景恒驚慌的把人抱起來,一邊喚著沈流的名字,一邊做著人工呼吸,“阿流,你醒醒,你千萬不要有事。”
    老泥鰍被他怪異的舉動嚇住了,她小心道:“主子,不若先把沈小姐放下,讓我給她把個脈。”
    顧景恒充耳不聞,他麻木而堅決的重複著自己的動作。
    沈流做了好長好長一個夢,夢裏她被關在一個牢籠裏,周圍一片漆黑,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有人不停在呼喚她的名字。
    阿流,阿流……
    顧景恒?他,他在做什麽!
    沈流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放大版的帥臉直奔她而來,然後唇上一暖——
    他,他竟然在親她!
    “啪——”
    輕飄沒什麽力道的巴掌甩在了顧景恒的下巴上,他猛地抬起頭,眼底一片赤紅,“阿,阿流?”
    “你是活膩歪了嗎,竟敢趁我睡著的時候輕薄我?”話語雖狠,但眼裏卻滿是笑意。
    顧景恒含著的眼淚一下就砸了下來,是沈流,是那個他熟悉的沈流!
    “阿流!”他一把把人抱住,那力道似乎要把人揉進身體裏。
    “你,你放開我!”別看平時沈流瀟灑恣意,但她還從未跟男人這麽親近過,尤其是唇齒見還殘留著對方的味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顧景恒瘋魔一般念叨著這幾個字,等沈流想去細究其中緣由時,他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淡然。
    “阿流,你餓不餓,我讓人給你弄點吃的。”
    被他這麽一提醒,沈流確實感覺腹內空空,而且身上處處都疼,尤其是胸口——
    對了!她受傷了!
    沈流猛地想起,她在城門口被一個小孩刺傷,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麽她就想不起來了。
    “阿理,你沒事吧?”顧景恒心神不寧的問道。
    沈流微微搖頭,她狀若無事的一笑,“大哥怎麽樣了,在家裏住的還習慣嗎?”
    顧景恒神情微怔,這段時間他隻盯著沈流,對其他沈家人並沒有過多關注,不過大概動向還是知道的。
    沈月白似乎被傷透了心,已經跟著陸湘出府了,沈竹青還想留下,卻被張月勸著陪她去趕考了,如今府裏隻剩下一個整日不出屋的沈素。
    顧景恒不知該如何開口,而此時沈流下了榻,正看到梁柱上綁著的兩人。
    她看著地上幹涸的血跡,眉目驟冷道:“阿恒,你能告訴我這是鬧的哪一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