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他不會原諒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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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景恒,你就這麽缺女人嗎?”沈流輕佻的鉗住了他的下巴,語氣曖昧道:“既然你不想走,那就今晚來我屋裏,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這樣近乎是侮辱的話一出口,周圍的氣氛瞬間冷肅。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顧景恒壓著怒火問道。
    沈流見他生氣更來了興致,她又靠近幾分道:“你是我的夫郎,我睡你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說起來,你這種口味的男人我還從未嚐過。”
    麵前人被逼紅了眼睛,似乎下一秒就要動手,可突然冷笑頓消,他竟溫柔笑道:“好,今晚我定會讓妻主滿意。”
    一個一觸即離的吻落在了沈流嘴角,她看著大步離開的身影生出一種錯覺,似乎她剛才的舉動放出了一隻凶猛的巨獸。
    趕不走顧景恒,沈流實在是犯愁,她一下午都待在臥房裏絞盡腦汁的想辦法。
    待到夜色降臨,她沒有絲毫睡覺的看著窗外。
    突然,有人輕輕叩了她的門。
    “誰?”
    “是我。”外麵傳來一道低沉而熟悉的聲音。
    沈流猛地坐起身,她披上一旁的外衫道:“進來。”
    門開了,一股涼風席卷而來。沈流眼睛微眯,打過去第一眼就看到一隻大手,不同於一般男子的纖細白皙,這隻手骨節分明,孔武有力,見之心顫。
    再然後是一截正紅色的袖口,上麵用金線繡著祥雲,自是奢華無比。
    “妻主可有等著急了?”
    眨眼功夫,顧景恒整個人已經站到了沈流麵前。
    今夜他脫掉了一貫喜愛的黑衫,換上了一件極其華美的紅袍,臉上雖未施粉黛,但束了高發,上麵還點綴了十數支金飾,耀眼奪目。
    “你,你怎麽打扮成這個樣子?”沈流連退兩步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實在是被驚得不輕。
    顧景恒笑著欺進幾分,他幾乎是貼著沈流的耳邊說道:“我來讓妻主見識我的本事了,你可準備好了?”
    “你,胡鬧!”她是想跟人和離的,不是要圓房的!這要是把人睡了,就更趕不走了。
    “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沈流再次出言驅逐道。
    顧景恒也不惱,他若即若離的呼吸打在女人臉上,嘴裏低語道:“妻主,你真的不想好好看看我嗎?我今天可是特意打扮過了。”
    沈流不自覺的瞟了一眼,隻這一下就再也移不開目光了。
    素日裏總是帶著寒氣的眼睛被紅色染了暖意,眉峰又柔又淺,隻有鼻子還倔強高聳著,讓人忍不住想要征服。
    誰說顧家景恒是醜八怪,那是他們沒見過這人床榻上的模樣!他若是放浪起來,能把人的魂勾走。
    沈流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不怎麽堅決的說道:“也沒什麽好看的,你可以走了。”
    “說謊,你的心跳不是這麽告訴我的。”顧景恒側耳貼近,沈流甚至能感受到他笑時的胸口震顫。
    “妻主,你還在等什麽,不是要嚐嚐我這個口味的男人嗎?”
    “我……”沈流發誓,她的心從來沒有跳得這麽快過,她渾身僵硬,耳邊似乎有一聲音不停在對她說,撲過去,撲過去。
    可是,不行!她隨時都會不是她。
    死亡的威脅瞬間澆滅了沈流的熱情,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裏麵隻餘一片平靜。
    “放手。”她冷然道。
    四目相對,顧景恒脊背一寒,方才他明明感覺到女人動了情,為何這麽短的時間就消失了。
    “妻主……”他再次試探向前,唇幾乎要貼了上去,可越近心越涼,因為眼前人沒有任何反應。
    “怎麽不繼續了?”沈流今晚第一次主動伸出手,她反客為主,一把把人按在床上,然後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去剝他的衣服。
    舉止曖昧,可眼神那麽冷。
    顧景恒抓住了那隻手腕,深深的凝望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知道啊,睡你。”沈流滿不在乎的笑了,活像一個王八蛋。
    抓著她的力道越來越重,她卻一聲不吭,甚至還有心思調侃道:“你是打算就這麽來嗎,我無所謂,就怕你受不住。”她似乎真的把這當成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顧景恒沉默了許久,最後似是認命般的鬆了手,“來吧。”
    “不急。”沈流重新恢複自由,她認真又隨意的掀掉外衫,又挑開同樣鮮紅的裏衣。
    折騰了好一會,總算是見到了男人蜜色的皮膚,她用一根手指劃弄了一下,就見那身子立刻繃緊了。
    沈流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這已經是她兩輩子跟男人最親密的時刻了,她見顧景恒依舊一副與給予求的模樣,幹脆把手伸向了鬆散的腰帶。
    “翻個身,別跟條死魚似的。”沈流在那結實的腰腹處拍了一下。
    顧景恒猛地抓住她的胳膊,眨眼之間,他們的位置就變了。
    她在下,他在上。
    “妻、主,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顧景恒又罵,這次是十足的咬牙切齒。
    沈流見有了成效,立刻再接再厲道:“原來你喜歡主動啊,那就來吧。”她幹脆把雙手放到了腦後,就那麽無所謂的看著男人。
    顧景恒覺得自己要被折磨瘋了。他不知道別人怎麽樣,但他隻會跟心悅之人親密。可他從沈流的眼睛裏,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情意。
    不甘心就這麽算了,顧景恒俯身狠狠親了下去,他憑借本能撕扯著,一雙黑眸死死盯著女人。
    平靜,還是平靜。
    顧景恒不願意相信,可他在女人眼裏真的找不到一絲波動。
    “沈流,我恨你。”
    “那你怎麽還不走。”沈流看著男人眼底的傷痛,笑得殘忍又無情。
    “好,我走!”他雖愛慕一人,但也是有自尊的,他不會再留下任她肆意踐踏。
    顧景恒甩袖而去,方才擁擠到令人窒息的榻上頓時變得空蕩了,沈流仰躺著看向頭頂,任憑眼淚無聲的滑落,而她身側那攤開的手掌心,分明帶著深深的血痕。
    她想,為之心動的那個人再也不會原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