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難道是你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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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流,你臉怎麽這麽紅啊?”顧景恒借著月光看過去,發現身旁的女人臉好像塗滿了胭脂。
    “發燒了嗎?”他又伸手去探女人的額頭,沒想到被狠狠凶了一句。
    “別碰我!”沈流一把拍開他的手,然後難為情的把自己縮進了被子裏。
    明明天氣已經涼了,可現在她隻蓋了一床薄被子,卻覺得渾身燥熱,像在火堆裏打滾一樣,似乎隻有靠近身旁的男人,才能得到緩解。
    沈流雖然沒有經驗,但她不是傻子,想起今晚送到書房的“暖茶”,就知道裏麵肯定加了奇怪的東西。
    她的好二哥還真是夠著急的,顧景恒的病剛好,就迫不及待的要送他們滾床單了。不過如此一來,想必二哥也知道了,此病非彼病。
    “景恒,你離我遠點。”她對自己的控製力不是很有信心,現在多看一眼都覺得危險。
    隻是顧景恒不懂,他真以為沈流生病了,急火火的爬起來就要去找大夫。
    “阿流,你別怕,我這就去——”
    依照規矩,大周朝向來是男子睡在床榻裏側,所以顧景恒要下床,就必須越過沈流。情急之下,他也顧不上許多,穿著單薄的裏衣抬腳就是一跨,那鬆散的帶子露出了裏麵結實的肌肉。
    沈流想要攔他,沒想到一睜眼就看到了如此景色。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爪子已經落在了男人的皮膚上,顧景恒正低頭不解的看著她,“阿流?”
    然而此時沈流心裏隻有三個字——好涼快!
    男人的皮膚雖然不算白皙,但摸上去極其光滑有彈性,尤其是那股子涼意,更是讓她愛不釋手。
    “景恒……”沈流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把男人拽倒在了床榻之上,然後整個人附了上去。她把臉貼在那平坦的胸膛上,使勁磨蹭著,感覺那地方升了溫,就立刻不滿的換到別處。
    顧景恒被她弄得極不舒服,卻舍不得把人推開,甚至感覺自己也開始“生病”了。
    “阿流,我好難受……”他本能的扭動了幾下身子,然後沈流立刻就被驚醒了。
    她看著身下滿臉通紅,似是痛苦又似享受的男人,腦袋“嗡”的一下。
    她,她在做什麽?
    “別動!”可一聲輕喝過後,沈流卻感覺自己整個人翻了個個兒,房梁出現在了她的頭頂。
    “阿流,阿流……”男人毛茸茸的腦袋在她頸窩處來回磨蹭,雙手無師自通的四處點火,蠢蠢欲動。
    沈流身子本就不比尋常女子健碩,此時被這麽壓著,一時之間竟然難以掙脫。
    “景恒,顧景恒!”
    “嗯?”男人麵紅耳赤的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如野獸般的饜足。
    沈流心生懷疑,失了心智的顧景恒會露出這種神情嗎?不過現在不是深究的好時候,她抓著他的手腕,冷聲道:“下去!不然從今以後你都自己睡!”
    男人臉上閃過掙紮,他還想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多賴一會,但沈流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顧、景、恒!”
    “知道了。”男人最後狠狠在那紅唇上親了一口,然後才不情不願的躺到一邊。他委委屈屈的抱著被子,從背後看過去十分可憐。
    沈流逼自己硬起心腸,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要等他恢複正常或者真的明白男女親熱之事所代表的含義。
    “我出去一下,你先睡吧。”沈流說完之後,幾乎是落荒而逃,她甚至不敢多看身後的男人一眼,以至於她錯過了那人摸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僅憑最後一絲理智,沈流沒有直接跑去衝冷水澡,但也足足吹了一個多時辰的冷風,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天邊已經微微放晴了。
    雖然身體極其疲累,但沈流硬是憑借心頭的怒火,堅持去砸了兄長的門。
    “沈竹青,你給我出來!”平生第一次,她對自己的二哥這麽不尊重。
    “怎麽了?”張月睡得正迷糊,就聽見外麵有人叫嚷,聽著似乎是夫妹的聲音,她忙推了身旁的男人一把,“竹青,是阿流。”
    “不用管她。”沈竹青心裏很清楚妹妹找自己什麽事,所以翻了個身就繼續睡了。
    張月不好插手他們兄妹的糾紛,但現在沈流是自己的主君。主君來叫門了,總不好把人關在外麵。
    所以她想了想,還是披上衣服出門問道:“怎麽了?”
    “沈竹青呢?讓她出來!”沈流此時臉色發白,形容憔悴,但看起來依舊氣勢洶洶。
    “沈竹青!沈竹青!”沈流顧忌著最後的臉麵,沒有直接衝進兄嫂的臥房。這麽大的動靜,沈竹青自然沒辦法再繼續裝睡,他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嘴裏嘟囔道:“這種時候你來找我做什麽?”
    聽到這句話,沈流心底徹底沒了其他懷疑,那茶裏的東西就是他二哥下的。
    “沈竹青,你,你跟我過來!”話到嘴邊,她看了一眼張月,還是把兄長拉到了一邊,“你到底怎麽想的,竟然給我喝那種玩意兒,你不知道景恒現在是什麽情況嗎?”
    “他怎麽了?難道他失憶了就不是你夫郎了嗎?你老是這麽分房睡,不跟他親近,他心裏怎麽想?”從前這種話他也說過,但妹妹全然沒往心裏去,他也是逼急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也不是叫你去外麵找人,這都老夫老妻的了,你還有什麽不樂意的。難道你是忘不了姓江的那幾個小賤夫嗎?”
    沈流腦子突然一下清醒了,因為到此刻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娶夫的時候,兩位兄長都已經嫁人了,根本不知道其實兩輩子她都沒同男人親近過,不管是她還是顧景恒,都是頭一回。
    可是這話實在難以啟齒,但她又怕以後二哥還搞出這種事,於是幹脆一咬牙說了實話。
    “什麽?你跟景恒,你們……”沈竹青的困意徹底沒了。
    “對!”
    “阿流,你跟二哥說實話,你是不是不喜歡男人。”這話一出口,他自己又迅速否決道:“不對啊,我看你跟景恒挺膩乎的。難道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