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誰也不能阻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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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他本人長得極其俊秀,年輕的時候不知有多少女郎上門求娶,甚至連女皇都動過心思讓他入後宮。但都被他拒絕了,隻一心求學教書,做一個清心寡欲的修士。
    算起來這趙了已經是快五十歲的人了,沒想到如今竟然被許燕擄來,如此羞辱。
    對了!
    根據底下人的情報,他們很快就找到了許燕的下落。
    沈流突然眼前一亮,她想起來了。陸小小之前總是在她耳邊念叨,說自己最崇拜的公子就是雲川的趙了,那可是一位極其傳奇的人物。
    趙了出身貴族,亦是家中獨子。從小過目不忘,機敏好學,以男子之身被清泉居士收為關門弟子,後來學名漸顯,甚至被推薦到當今麵前,破例讓他參見了當年的科考。
    當天晚上吃過飯後,沈流穿上了夜行衣,然後跟顧景恒兩個趁著夜色離開了住處。
    怪不得方才她就覺得疑惑,為何趙了會如此安靜的任人羞辱。
    想必這許燕肯定是一早就打斷了他的手腳,“這人的命我要了!”
    馬車周圍已經亂成了一團,有忠心的狗腿子把許燕抬起來,急急的往對麵的醫館跑去,其餘的則緊緊跟在後麵。
    如此一來,倒是沒人再注意驚慌失措的男人們。
    “景恒,先不管許燕,我們把趙了救下來。”沈流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你跟阿大先回去,我隨後跟你們匯合。”做這種事帶著沈流,反倒不如他一個人更安全。
    沈流也沒有堅持,隻在男人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低低說了一句,“阿恒,小心安全,我等你。”
    “好。”有了這句話,顧景恒絕對不會讓自己出事。
    計劃臨時有變,沈流帶著阿大等人回到了住處。馨娘跟王構都還沒睡,正在焦急的等消息。
    “閣主,怎麽樣?”
    沈流擺擺手,沒有說話。她麵上雖然未表現出來,但其實心裏比誰都緊張。
    於是阿大小心的把剛才的事說了,馨娘不由得有些唏噓道:“趙先生可是書法大家,若是他的雙手毀了……許燕一定會被天下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這一等,就是一夜。
    就在沈流控製不住要衝去許家要人的時候,門外終於有了動靜。
    “阿流,幸不辱命。”顧景恒帶著一身寒氣把人背了進來。
    趙了此時已經昏了過去,臉色慘白一片,幾乎看不出是個活人。
    “怎麽回事?你受傷了!”沈流也顧不上什麽了不了的,她心裏現在隻有顧景恒。這提心吊膽的一夜,她甚至把自己罵了幾千遍,要是男人出了事,她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還好,人總算回來了。
    顧景恒心裏一暖,他溫柔的說道:“我沒受傷,是許燕。”
    說到這裏,他臉色十分嚴肅道:“她死了。”
    “什麽?”沈流極其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你隻是打了她的手,怎麽會……”
    這也是顧景恒不能理解的地方。他對自己下手的分寸很有自信,那把飛刀隻會斷了許燕的手筋,讓她日後不能再晃著爪子亂羞辱人,絕對不會因此喪命。
    可真實情況就是他剛救了趙了,就聽見醫館裏一片嘩然,小廝們紛紛驚叫,說許燕咽氣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許雲的耳朵裏,當即全程都戒嚴了,無數兵將挨家挨戶的搜查,以至於他帶著趙了沒敢出現,直到天快亮了才知道機會回來。
    “我敢確定不是我做的,這雲川城裏一定還有另外一夥人盯上了許雲。”
    沈流也是這麽想的,看來之前馨娘的猜測沒錯,徐鳳山的死也許真的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就是不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夥人,是敵還是友了。
    但不管是什麽人,都不能阻攔她!
    顧景恒毫不猶豫的一點頭,就見他從懷裏抽出來一物,直接對準馬車最中間坐著的人飛了過去。
    刷——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過後,就見許燕摔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右手狠狠打滾,把旁邊的工資們都嚇了一跳。
    顧景恒並不知道此人是誰,隻專心聽著馬車上的動靜。
    “趙了,你這老貨可是後悔了。我聽說這些年你一直隱居,從未見過女子,那豈不是說你還是完璧之身。”許燕語帶猥瑣的輕慢道:“雖然你年紀大了,不如這年輕公子有趣,但我不介意讓你嚐嚐這世間最美好的滋味。”
    說著,她竟要用手去捏趙了的下巴。
    沈流再也忍不了了,她低聲對著顧景恒道:“給我廢了她的狗爪子。”
    今天就是抓不住許燕,她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對方做這種惡心事兒。
    “這個畜生!”沈流對讀書人一向尊敬,尤其是這樣一位博學的老者。
    趙了也沒有辜負老師的期望,直接被點為了頭名狀元。雖然最後還是未被允許做官,但已經足以成為天下男子的楷模。
    趙了倒是還算淡定,但也被那些公子給撞倒了。
    沈流這時才看到,他的膝蓋竟然詭異的彎曲著,甚至還能從素色的褲腿上看到絲絲血跡。
    顧景恒耳力極好,隔著那層紗簾他聽到許燕得意洋洋的斥罵道:“趙了,你當初不是看不上我嗎?我爹娘親自上門提親,你竟然連見一麵都不肯,還讓人把我家的禮物全都丟了出來。如今怎的,還不是要跪在我腳下當一條狗。”
    顧景恒一字未落的跟沈流複述著,沈流聽著“趙了”這個名字總覺得非常耳熟。
    正如傳言所說,她如今是真的春風得意,出門有四乘的馬車開路,跟隨的丫鬟小廝足有幾十號,身旁還伴著好幾位極度美貌的公子。有的給她捏腿,有的給她喂葡萄,甚至還有兩個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她曖昧不堪的。
    隻看那些男子的行徑就知道不是什麽良家子,倒是在寬大馬車地攤上跪著的那位,雖然穿著最簡樸的白色素衣,頭發也披散著,身上沒有一件名貴首飾,但通身氣度非凡。
    趙了,趙了……
    她一定是在哪裏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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