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說點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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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流的話音一落,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寒卿的身上。
    許家老大更是覺得抓住了他的把柄,一邊拍著巴掌一邊說道:“對啊,你快點再說一遍。”
    江寒卿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慘白,他用指甲死死扣著掌心,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旁邊有女人憐惜的勸道:“你們何必對一次弱男子如此咄咄逼人,江公子身中劇毒,現在的當務之急難道不是先拿出解藥嗎?”
    “是啊是啊,就算他真拿了東西,你也不該這樣折辱他啊。”
    一邊是受難的可憐美人,一邊是安遠來的“土財主”,她們毫不猶豫就選擇了前者。
    雖然許雲尊稱沈流為閣主,但是一個生麵孔,根本沒人會把她放在眼裏。
    “我說這位小姐,江公子花了你多少銀子,本家主替他還給你。”一位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的女子站出來,一臉心疼的把人扶了起來。
    江寒卿借坡下驢,然後一副走投無路的樣子道:“我自知人微言輕,不會有人信我。妻主若是覺得我說謊,盡可以拿走我的這條命。我已經不想逃了,不過我雖然為人夫侍,但自小也是度過聖賢書的,還請妻主不要再把什麽偷盜的罪名栽在我頭上。”
    一段日子不見,沈流不由得感歎,這男人巧言善變,顛倒黑白的能耐真是越來越大了。
    “說的好聽。你要是真那麽不在乎生死,那你何必再說這些蠱惑人心的話,現在直接在這裏一頭撞死,豈不更能成就你的美名?”
    “好,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以死明誌,來證明我的清白。”江寒卿說著,竟然真的搖搖晃晃朝著床頭撞了過去。
    隻是他嘴上說的狠厲,但腳下的速度卻慢極了,最後不僅一直守在他身邊的女子攔住了他,就連站在門口的小廝都抓住了他的一隻胳膊。
    “這位小姐,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作何就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逼死一條人命,你若是不要他,我要他!”好一副英雄救美的義氣場景。
    隻是就算沈流願意答應,某些人也是不肯的。
    “好了,都說夠了沒有!”許雲一聲怒喝,旁邊之人頓時不敢言語了。
    她思來想去還是不願意放過那絲可能,所以當機立斷道:“其餘無關之人速速回自己的房裏去,不要打擾江公子休息。他既然是在許家出的事,那本城主就不能不管。各位請放心,不管他是誰的人,我都會查個一清二楚,給各位一個交待。”
    “城主……”那扶著江寒卿的女子不願放手,她竟頂著許雲的威勢道:“江公子在此地舉目無親,實在可憐,不如讓我留下照顧他吧。”
    “讓我來,我就住在對麵屋子,我比較方便。”
    “我也可以!”
    “還有我。”
    一個江寒卿竟然招來了雲川城內數位名門女郎的垂青。沈流冷眼看著,心裏暗道:這一幕看著當真是眼熟的很。
    許雲今晚心情本就差極了,現下又幾次三番的被人頂撞,頓時態度極其惡劣,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幾位家裏的銀錢若是多的沒出好了,盡可以找本城主幫忙,不知你們意下如何啊?”
    許雲嘴裏說的可不是幫什麽小忙,聽說上一個被她幫了的,整個家族都被一掃而空。現在別說是來參加這種喪儀了,就是飯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了。
    想到前車之鑒的慘狀,方才還大獻殷勤的女人們頓時噤了聲。
    許雲說完之後,又轉頭對著沈流客氣問道:“沈閣主,不知如此處理可合你的心意。”
    沈流低頭想了想,隨後壓低了聲音說道:“前半夜歸我,後半夜歸你,我們各憑本事。”
    她知道江寒卿已經引起了這個女人的注意,如果不讓她審上一審,肯定過不去,但審問的順序必須得聽她的。
    “甚好。”許雲點頭同意了。她現在也需要時間,再也調查縱火之事。
    兩句話的功夫,兩人達成了約定。
    如此一場鬧劇就這麽結束了,看熱鬧的眾人紛紛散去,沈流也拉著顧景恒回了自己的房間,隻等著天黑了再行動。
    江寒卿獨自被留在房間,等待著夜幕降臨,他不知道幕後的主子會不會來救他,他隻能跪在床頭暗自祈禱。
    天越來越暗,沈流睡飽之後,直接來到了許雲提供的專用地牢,此時江寒卿已經被綁好在了木架子上。
    此時地牢裏,隻有他們三人,但東西卻不少。
    沈流一樣樣看過去,忍不住咋舌道:“看看人家這手段,就是再鐵骨錚錚的人,也扛不住這一套下來。”
    什麽刮骨刀,碎骨錘,還有各式各樣的刑具,簡直是讓她大開眼界。
    顧景恒麵上倒是淡定,因為一品閣裏的家夥事兒隻多不少。
    “江公子,你可有話想要跟我說?”沈流漫不經心的抽出了一條浸了鹽水的鞭子。
    江寒卿膽戰心驚,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他覺得跟現在比起來,當初在沈府受的罪簡直就是毛毛雨。
    “你,你想知道什麽?”他顫顫巍巍的結巴道。
    沈流拖著鞭子在地上滑動,嘴上慢悠悠的說道:“所有。”
    “我,我……”這個範圍可就廣了,但為了不受皮肉之苦,他隻能在一眾秘密裏挑挑揀揀道:“我當初確實做了不守夫道之事,還偷拿了庫房裏的不少東西。”
    “啪——”沈流沒跟他廢話,直接一鞭子甩了過去,“說點我不知道的。”
    這些陳芝麻爛穀子,她現在一點興趣都沒有。
    “好,我說。”江寒卿強忍疼痛,眼角含淚道:“我,我早就猜到你會殺我,所以提前……啊!”
    “這麽不老實,看來抽的還是不疼啊。”沈流甩了甩發麻的手,對著身旁的男人道:“景恒,你來。”
    “好。”
    這下江寒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被揍過那麽多次,能不知道顧景恒下手有多重嗎。
    沈流打他,頂多受點皮肉之苦,可若是這男人出手,怕是要抽得他骨斷筋折。
    就在江寒卿權衡利弊,思考自己再說點什麽的時候,顧景恒的鞭子已經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