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我以後會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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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情深意切的蜜語之下,一向對自製力非常自傲的顧景恒也淪陷了,他咬咬牙,不由分說的抬起了一根手指。
    沈流先是一愣,在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後,頓時忍俊不禁的點頭道:“好好好,都聽夫郎的。”
    但事實上女人的嘴就是騙人的鬼,尤其在床上的時候。
    “沈、流!”顧景恒推開還不老實的女人,微微急喘道:“夠了,不要再亂來了。”
    沈流今日興致特別足,明明已經胡鬧過一次了,她依舊不覺得疲憊,“好夫郎,別拒絕我……”
    在那一下又一下的親吻下,顧景恒抗拒的意識開始薄弱,最後徹底放任了,隻是兩次之後,兩人的位置完全調換了。
    “顧景恒,你給我下去!”
    “不!”
    四目相對,皆能從對方眼裏看到自己情動的模樣,隻是沈流的臉上多了一絲羞惱。
    “我說夠了,再這樣下去我明天定會起不來。”
    “那就不起。”顧景恒積攢了兩輩子,他怎麽可能會不想,之前隻是一直擔憂沈流的身體,所以才會極力隱忍。
    現在他終於發現,幾千來的女尊製度下,大周女子的身體根本與尋常女子不同,他心疼沈流還不如心疼心疼自己。
    “好妻主,再一次,最後一次。”
    同樣的話從顧景恒嘴裏說出來,沈流不是個容易說服的人,但誰讓此時麵前的人是自家夫郎呢。
    “好,你可別後悔。”此時此刻,沈流骨子裏那點奇怪的勝負欲再次冒了出來,她把人一把推倒,惡狠狠的撲了過去,“我倒要看看明天是誰起不來!”
    一夜荒唐。
    最後沈流和顧景恒全都成了輸家,因為夫婦二人全都沒起來,就連阿大來敲門都沒察覺,還差點被誤會不在房內。
    “沒想到武藝高強的顧大夫也會失去警覺,睡暈過去。”沈流一邊穿衣服,一邊不懷好意的調侃道。
    顧景恒不緊不慢的掃了她一眼,然後仗著下人離得遠,肆無忌憚的說道:“昨晚也不知道誰哭了,我後背上全是抓痕。”
    沈流臉一紅,當即沒好氣的罵道:“你少胡說,你後麵又沒長眼睛,怎麽知道有抓痕!”
    “我看不到,但我感覺的到。昨晚妻主可是一直抱著我,又抓又咬,好疼。”顧景恒頂著一張冷硬的臉,說出這種調情撒嬌之語,簡直一瞬間就擊中了沈流的心口。
    在短暫的羞惱過後,她小心的靠過去問道:“讓我看看。真的很痛嗎?”說著她就要去掀男人的內衫。
    顧景恒也不阻攔,當聽到自家妻主小聲的抽氣聲時,才轉過身低低道:“當時沒覺得疼,而且很喜歡。”
    沈流:“……”今天的夫郎不對勁,讓人根本招架不住啊!
    “那個,我以後會小心的。”她不自在的嘟囔一句,然後親手為男人披上了外衫,動作極其溫柔。
    阿大看著這一幕,忙識趣的躲了出去。
    隻是一刻鍾後,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再次前去敲門,“家主,正夫,趙先生已經在書房等候多時了。”
    這句話音一落,屋內頓時什麽曖昧旖旎的氣氛都沒有了,隻有慢慢的急惱。
    “該死!”猶記得他們真正的新婚之夜,就是因為胡鬧讓韓頂等了大半天,現在都老夫老妻了,怎麽還這般把次不住,讓手下人看了笑話。
    “你先去吃法,不用等我,待我處理完正事再回來給你上藥。”沈流放下手裏的小瓷瓶說道。
    顧景恒看著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發自內心的笑了。
    這些日子別扭的冷漠,總算經過昨晚一夜消融了,隻是他依舊沒有徹底放下心結,那晚沈流的欲言又止始終是一根刺。
    而關上門出來的沈流麵色同樣不虞,她何嚐沒有感覺到男人的小心翼翼,她更是出於愧疚的心理,所以才會縱容至此。
    隻希望顧景恒能盡快忘記那件事,或者她什麽時候才能徹底放心,把真相說出來。
    暫且放下這些煩心事,沈流急匆匆的來到了書房,趙了果然等在裏麵,此時正拿著一本書出神。
    “趙公。”沈流歉意的笑笑。
    趙了不甚在意的擺擺手,然後指著那字問道:“主君,不知這是何人的筆墨?”
    沈流低頭去看,隨即謙和道:“不過是我無聊時的隨手之作,讓趙公見笑了。”
    “竟是出自主君之手!難得難得啊。”趙了一連感歎了好幾句,他愛不釋手的撫摸著上麵的字跡道:“我平生最愛草書,但心性不足,寫不出來那種疏狂的氣韻,今日見了主君的字,才明白何為‘狂草’。”
    沈流聽了後不但未覺高興,心中反倒升起了無盡的苦澀。
    原本她的字行雲流水,雖缺少風骨,但自有一股灑脫之氣,但經曆了前世種種後,她就改了字體,隻憑本心而作。
    趙了此時看到的那本書,正是她在決定起事那夜寫下的,所以才突出了“狂”之一字,隻是到底太鋒芒畢露了,不適合出現在人前。
    隻是顧景恒很喜歡,而且時常臨摹,想必這本就是他不小心遺落下的。
    兩人就書法簡單探討了兩句,然後就說起來了正事。
    趙了今日是為如何處理雲川內閣世家而來的,在掌握了錢和兵之後,現在擺在麵前唯一的難題就是人了。
    這人不是指百姓,而是名門望族。這些家族在雲川存在了數百年,根深蒂固,錯綜複雜,時常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許雲原本行的是安撫之道,她娶了領頭幾個家族的男兒做夫侍,又賜下各種好處。
    但不管是沈流還是趙了,他們心裏都很清楚,這樣隻能換來一時的平靜,不能保證永久的安寧。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
    “我觀主君跟正夫的感情極好,怕是不會再另行納侍吧。”
    這句是趙了的肺腑之言,他活了這麽大的年紀,是第一次見到出入都帶著自家夫郎,萬事不避的女子,而且對方敢用他,更是說明了對男人的看重。
    隻是沈流想岔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跟顧景恒胡鬧到日上三竿,讓趙公苦等的情景。
    當即耳朵又是一熱,但卻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