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日向的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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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也沒去前線。
    真發現日向族地又比以往冷清了許多,在此間逛了許久也沒見一個人影。
    真並沒有接到任何的去戰場的指示,也即是說日向一族還是把他留在了家裏。
    伊呂波、德間和鐵三人一同到真的家裏來找上了他。
    已經是木葉生死存亡之際了,日向卻還做出這樣的行徑,真從其中看出一絲別的意味。
    三人說了些話,也沒怎麽煽情,真隻是囑咐他們小心些,讓德間和鐵在前線多聽伊呂波的話。
    上午。
    “怎麽了?”真向她問。
    綾理看向真卻是欲言又止。
    “在擔心前線嗎?”
    “真,你覺得我們能打贏嗎?”
    真倒水的動作一頓,給予了肯定的答複:“能。”
    綾理的表情卻依然沉重,搖了搖頭說道:“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麽國家大事。”
    她覺得真是對自家村子的盲目自信,眼下的局勢木葉哪還有什麽扭轉乾坤的能力。
    綾理重重歎了口氣,對真說道:“今晚泰圭大人會召開一個族會,我是順道過來通知一下,晚上9點記得去內院。”
    她站起身來,懷裏還抱著斯比:“今天讓斯比多陪陪我吧……”
    真聞言心緒千轉,腦海裏閃過今日所見日差的奇怪模樣,他驀地上前抓住了準備離開的綾理的胳膊。
    “真?”
    真目光緊緊注視著綾理,那漆黑如淵的眼眸讓綾理莫名有些犯怵,有種自己被看穿了的感覺。
    斯比在綾理的懷裏好奇地看著真。
    “日向是準備離開木葉嗎?”
    震驚之色在綾理的臉上蔓延開來,她僵在了那裏愣愣地看著真。
    “真……你……你怎麽會知道?”她有些結巴地說道。
    “多少人?”真又問。
    “什麽?”
    “是全部撤走嗎?”
    綾理聞言猶豫了下,隨後說道:“泰圭大人定下的名單,有我和我姐、日差、你和夏,泰圭大人還說,在我們走之前他會把自己的雙眼留給你。”
    真追問:“日足大人他們呢?”
    這話換來的卻是沉默。
    答案顯而易見,被放棄了。
    在一族的生存延續麵前,一個宗家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火影都已經去了前線,村子裏此刻亂作一團,日向這時想偷偷送幾個人出去太過簡單了。
    估計不止日向,別的家族應該也做了類似的事。
    真在原地臉色變幻,片刻後驀地衝出了家門。
    綾理見狀連忙高喊:“真你去哪?你……別出去亂說!”
    真又回到了木葉醫院,他到此是為了找日差,如今也隻有找日差,綾理在族裏是個完全沒什麽話語權的。
    他腳步匆忙,險些撞到了一名手裏端著東西的過路人。
    “你小心點!”這人驚呼出聲,她手中托盤上盡是些輸液用的玻璃瓶。
    “不好意思。”真向她致歉,抬頭卻覺得此人有些眼熟。
    這時過道的盡頭一名醫護人員朝這邊喊。
    “靜音,快點,這邊急著用呢。”
    “來了。”
    這女孩連忙應了聲,旋即也不再理會真,扭頭向著那醫護人員快步走了過去。
    靜音……這個時間不該已經隨著綱手離開村子了嗎?
    拋開這些無用的思緒,真又走到了日差的門前,卻沒有立即敲門進去。
    佇立半晌,心緒也終於平靜了下來。
    “怎麽不進來?”
    病房裏突然響起了日差的聲音。
    真開門時,發現日差曲膝坐在病床上,神色平靜地看著窗外。
    白色的窗紗在窗外吹入的風中飄著,地上一層薄薄的影子也隨之晃動。
    真關緊了房門,緩步走到日差的病床前。
    先開口的是日差。
    “真,你好像有些急躁,和之前的你有些不一樣。”
    “……”
    “綱手大人回村子了,在自來也大人的病房裏,那女孩是跟她一起回來的。”
    他雖然一直待在病房裏,卻能用白眼看清整棟醫院的一切事物,包括真險些撞到靜音的事。
    真低聲開口:“日差大人,我們不能走。”
    日差卻是淡笑一聲:“你知道得倒是挺快,是綾理告訴你的嗎?”
    他雙眼注視著真,問道:“為什麽不能走?”
    真說:“我們如果這時候離開了木葉,就是叛逃的罪名。”
    日差聽見“叛逃”一詞卻是麵不改色,他從病床上緩緩下來,關上了窗戶,又拉上窗紗和窗簾,整個房間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
    日差這才聲音平淡地說道:“恰恰相反,木葉很快就要滅亡了,我們是承載著木葉希望的火種,肩負著重建和複興木葉的重任。”
    真眉頭輕蹙:“就靠我們五個人?”
    日差道:“怎麽,你覺得不夠?”
    真說道:“不夠,加上整個日向也不夠。”
    日差不由眯起了雙眼,他一直覺得真很特別,隻是善於隱藏罷了,這份特別很難看得出來,就連自己的兄長和父親也被蒙蔽了過去。
    他卻能感受到,真和他一樣,對那枷鎖牢籠的憎惡,對自由的渴望。
    “你憑什麽這麽說,你可知你有多幸運才能在這五人名單之中嗎?”日差繼續說道。
    “因為我的眼睛嗎?”
    “你倒是聰明。”日差嗤笑道,“夏在我們族中無論是性格、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多少同齡人傾心於她,她未來就是你的妻子,為此你還不滿意嗎?”
    “還是說,你喜歡的是綾理呢?”
    真聞言臉色不變,聽著日差說出自己未婚妻的名字。
    他看得出日差在壓抑著什麽,且這份壓抑的東西很快就要噴薄而出了。
    “你若真的這麽喜歡綾理,我倒也可以……”
    “日差大人得到了什麽?”真這時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泰圭大人許給了您什麽?”
    日差默不作聲起來,兩眼緊緊注視著真。
    “解除籠中鳥咒印、宗家的身份、和日足大人一樣的地位?”
    日差沉默了許久,簡短地應道:“不錯。”
    真心裏十分失望,日差憎惡的不是籠中鳥,他隻是憎惡被籠中鳥束縛的是自己罷了。
    一旦自己成了規則的受益者,那他也會變得開始擁護規則。
    這話引起了日差的深思,他在那兒開始念叨起了一句話。
    “過去已去,未來正來。”
    真也不知他遇上了什麽事,沒多問什麽便離開了醫院。
    真找了一家沒關門的商店買了些東西去醫院看望日差。
    木葉醫院算是村子裏唯一還熱鬧的地方了,日差一人在病房裏卻顯得有鬱鬱寡歡,見真來了也沒和真說幾句話。
    隻是莫名其妙地問了真一個問題。
    “你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
    真思慮過後回答道:“幸運與不幸是判定過去的,我隻會看未來的事。”
    走出日向族地後的木葉街道也是,路上散落著不少垃圾今日卻沒人清掃,行人寥寥幾個,更是一個忍者也見不到了,許多商鋪也都關著門沒做生意,整個村子的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氣氛。
    隨後他們便離開了,伊呂波說還要去找夏道別。
    回到住處,綾理不知何時又來了,坐在沙發上抱著斯比滿懷心事的樣子。
    木葉的存亡與每個人息息相關,前線戰事讓村子裏大部分人臉上都沒了笑容。
    “啊,所以過來和你告個別。”伊呂波撓著頭說道。
    真看著他們突然也不知說些什麽了,德間和鐵兩人滿是稚氣的臉估計還不明白戰爭有多殘酷。
    “你們要去前線?”真頗為驚詫地看著他們。
    伊呂波的傷估計還未痊愈,德間和鐵兩人都是剛畢業的下忍,木葉連他們都用上了。
    “什麽時候出發?”真問。
    “半小時後,我們也是才接到的通知,剛隻在家裏收拾了下。”伊呂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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