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結束了一天工作的綱手回到家裏，廚房裏傳出陣陣忙碌的聲響，估計是靜音在準備晚飯。
    “我回來了。”她出聲道，脫去高跟鞋，站在玄關一手扶著鞋櫃、一手揉起了自己的腳腕，穿了一天的黑色絲襪摸在上麵有些濕膩。
    火影綱手聞聲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杯插著吸管的飲料在那兒喝。
    “喝的什麽？”綱手問。
    “飲料啊，叫什麽楊枝甘露，在醫院的時候小町給買的，我覺得不錯，回來的時候便又去買了杯。”火影綱手說著，指了下茶幾桌上，那裏還有兩杯，是給綱手和靜音的。
    小町就是火影綱手在醫院遇見的那個年輕女孩，綱手也認識，是自己的下屬，平日裏經常使喚她去做一些跑腿工作。
    “看來今天在醫院過得還不錯。”
    “別提了。”
    火影綱手走到沙發上坐下，說道“醫院的那些醫生，水平都挺差勁的。”
    綱手則解釋道“木葉在醫療器械以及克隆器官、仿生人體上有很大的成果，現在對醫務人員的要求就沒之前那麽嚴格了，理論知識更強一些。”
    火影綱手嗤笑道“你說的這些有什麽用呢？能替代醫療忍者嗎？”
    綱手說“像斷肢再生這種事已經完全可以做到了，如今沒了戰爭，世界也統一了，能夠緊急處理傷患的醫療忍者的確不那麽被時代所需要，醫療事業的研究方向已經轉向了各種疑難病症。”
    “……”
    火影綱手突然沉默了下來，她能夠理解綱手所說的一切，對醫療忍者的未來感到擔憂。
    綱手又說“我們彼此世界如今的差異很大，僅靠我之前和你說的是無法完全理解的，未來你可能會發現忍者都將變成我們所不認識的樣子。”
    她經常跟在真的身邊，對於木葉現在很多的研究都清楚。
    機械科學研究所那邊生產了一批機器，正在實驗途中，準備投入使用，這種機器類似一直休眠艙，能夠高強度鍛煉使用者的肉身，讓其隻需很短的時間就能獲得長年累月的修煉成果。
    綱手當時跟在真的身邊，去目睹了這些機器，她感覺這東西有些可怕，這完全是在揠苗助長，忍者的確很需要力量，但以這樣的方式去獲得力量，卻是在毀滅忍者。
    “他正在改變這個世界、改變這個時代。”
    火影綱手沉默著，杯子中的飲料都喝完了，還發出陣陣滋滋的聲音。
    日向真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先進的醫療器械的確是為人所服務的，但當工具太過趁手的時候，也會讓人自身產生惰性，當機械能夠完全替代人力的時候，是不是忍者本身也不需要存在了。
    叮鈴—
    一陣鈴鐺聲打斷了火影綱手的思緒，她看著綱手走過來，麵色不自然地說道“伱……能不能先把那東西弄掉。”
    綱手臉色如常，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若非生理上有別的需求，我甚至懶得碰它。”
    她言語中滿是麻木，讓火影綱手無言以對。
    綱手拿起茶幾桌上的一杯飲料，插上吸管也喝了起來。
    “靜音知道嗎？”火影綱手問。
    “不知道……我是說，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她……不是個笨孩子。”
    “嗯。”
    火影綱手看著她那種平靜的臉，又問道“你是希望她能理解你嗎？”
    綱手卻反問道“理解什麽，理解我被是被強迫的？理解我是為了什麽才這樣？”
    “……”
    “你知不知道，那孩子對我們的感情是什麽樣的？”綱手繼續向火影綱手追問。
    兩人就年齡而言，火影綱手要比綱手更年長、閱曆更豐富才對，現在卻是，綱手似乎比火影綱手看得更透徹。
    她們都經曆過人生的大起大落、生離死別，但隻有綱手受過各自屈辱、脅迫，被當成玩物、被徹底撕碎了尊嚴……
    在麵對日向真時，火影綱手能夠橫眉以對、寧死不屈，綱手也曾同樣如此過，可也因為當時的傲氣，如今才會這般不堪。
    綱手緩緩說道“對靜音而言，不去知道這些不堪的事實，才是最好的情況。”
    廚房裏突然傳出一陣油鍋滋啦的聲音、讓客廳也都變得吵鬧起來。
    火影綱手也在想，自己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會變成麵前人的這幅樣子呢？那個日向真的手段究竟有多惡劣……
    “我有句話想對你說。”綱手忽又抬眼看向她。
    “你知道現在他盯上你了，如果我被指使，要去做一些……對你不利的事，你想過該怎麽辦嗎？”
    “……”
    火影綱手大力之下，將手中的塑料空瓶捏癟了。
    “他讓你做什麽？”
    “還沒到這一步，但應該很快就會來了。”綱手緩緩說道。
    “我有預感……事先告訴你，到那一步的話，我不會去拒絕他，我也拒絕不了，而且我也不會有什麽心裏負擔，即便對方是你。”
    火影綱手沉默了會兒，說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綱手則是搖頭道“不，我現在隻是一個叫做綱手的人，而你是綱手……你比我多活了十幾年，希望這十幾年的閱曆能讓你別丟了這份自我。”
    客廳裏就這麽沉默了下去。
    火影綱手今早還覺得自己還有時間，是自己太樂觀了，真到了那一步，必定是措手不及的。
    半晌後，靜音突然從廚房裏探出頭來，笑盈盈地開口。
    “師父，綱手大人！飯做好了，來幫忙端飯吧。”
    晚飯靜音用心準備的很豐盛，火影綱手卻有些心事重重，綱手吃的津津有味，還和靜音在那兒家長裏短、有說有笑。
    “綱手大人，您怎麽了嗎？”
    “啊，沒事。”
    “您明明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沒什麽，看你這麽用心，突然想到我那邊的靜音了。”火影綱手笑著說道。
    “噢，這樣啊……”靜音若有所思的點頭，隨後又問道。
    “您從那邊過來的時候，我多少歲了啊？”
    火影綱手思慮了番“三十多了吧。”
    靜音立即泄氣地低下頭去“三十多……還沒男朋友嗎。”
    綱手“……”
    火影綱手“……”
    “對了！”火影綱手突然想到了什麽。
    “我先去見卡卡西的時候，特意和他提到了你。”
    “誒？”靜音有些發懵。
    火影綱手說“卡卡西也是單身，你也是單身，我覺得你們挺合適的，讓卡卡西可以多找你接觸接觸。”
    這話卻讓靜音羞臊地臉紅不已“綱手大人，您怎麽能這樣和他說呢！您這讓我以後怎麽麵對卡卡西啊！”
    她看來這完全就是件社死事件，卡卡西會不會覺得是自己喜歡他，才讓綱手大人去說的。
    綱手樂道“你們要真能在一起的話，還顧慮這些幹什麽。”
    靜音抓狂不已“師父！”
    鬧劇隨著晚飯結束，為了錯開浴室的使用，火影綱手回來的時候就洗過澡了，也早早回到了臥室睡覺。
    躺在床上的她滿腦子混亂的思緒，她扯開窗簾，看著外麵的月色出神。
    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叮鈴——
    是綱手，身上隻穿著薄薄的睡衣。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火影綱手愣了下，坐起身來。
    “你……”
    她想問的是你怎麽來了，也想問都要睡覺了，怎麽還沒把那東西取下來。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綱手走近後猛地將她按到在床上。
    火影綱手大驚“你做什麽！”
    她下意識地反抗，卻驚覺自己在力量方麵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
    綱手低聲說道“別反抗了，你也清楚你的身體素質吧，連陰封印都沒有。”
    火影綱手的肉身隻是一具比普通人好一些的身體，能夠使用查克拉，但並未進行過什麽鍛煉，又怎麽能和綱手原本的身體相比。
    雖然戰鬥技巧、經驗，以及各項忍術、查克拉使用方式都還在她的腦海中，也架不住肉身素質和綱手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知曉掙脫無望，兩手被對方狠狠鉗製住的火影綱手趴在床上，她沉聲質問“你想做什麽？！”
    壓製她的人卻突然沒了動靜，半晌綱手才道。
    “你還記得我剛才和你說的話嗎。”
    火影綱手聞言愣了愣，迅速回想起來。
    【你知道現在他盯上你了，如果我被指使，要去做一些……對你不利的事，你想過該怎麽辦嗎？】
    火影綱手睜大了雙眼，隨後又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叮鈴——
    “你……”
    她明白了過來，為何都到睡覺的時候了，還會有這個聲音，綱手不可能有這種癖好的，那結論隻有一個了。
    那東西的確被取下來了，現在是為她而準備的。
    火影綱手奮力掙紮起來，可在綱手那巨大的力道麵前根本無濟於事，她感到一陣強烈的心慌，這次和先前被日向真強迫不一樣，之前她至少能肆無忌憚地開口怒罵來宣泄。
    現在讓她去罵誰，罵日向真？還是罵自己？
    火影綱手感到有隻手扒在了自己的睡褲上，她咬緊了嘴唇，將臉深埋在被褥之中，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不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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