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二師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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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弟子們覺得如此風流的名字跟自家師父一點都不搭邊,可現在似乎還不錯。
    “師父你這是——”
    鶴發老者笑了笑。
    “駕!”
    “真是師父啊!”
    眾弟子頗為意外,很難將眼前這個衣著不凡、精神矍鑠的老者,跟印象中苦大仇深、窮困潦倒的恩師聯係到一起。
    “駕!”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二師兄孟宿?!”
    有人猜測。
    “哈哈,正是我!眾位師弟師妹別來無恙啊!”
    灰甲男人拱手下馬,上前將段水流恭敬地扶下來,看得諸人羨慕,對自家師父又多了分尊敬。
    “原來是二師兄!”
    “二師兄器宇軒昂,威風八麵,實在是我輩楷模啊!”
    “那是!我們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二師兄你,但我們對你的想念和敬重由來已久!”
    “二師兄酷得掉渣!”
    一個個弟子紛紛開口捧哏,不由拿眼前的二師兄和大師兄對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們家大師兄,唉,不提也罷!
    孟宿倒也沒什麽架子,再次拱手,笑著道:“師弟師妹們過譽了!你們也是帥的帥,美的美,咱們不愧是一家人!”
    他不禁多看了水輕秋和周妙一眼。
    確實不錯。
    尤其是水輕秋,佳人如月,即便如此狼狽也難掩其美,炯炯的眼神,苗條的身段,似水若秋。
    旁邊,一開始段水流尋思著好家夥他就離開兩個月,老大就不知從哪替他收了兩個美女弟子。
    他在門派裏影響你老大發揮了?
    可等仔細一瞧,不對啊。
    見狀。
    薑若初趕忙解釋道:“二師兄,你搞錯了,這兩位一位是縣守之女周妙,一位是天鄰鏢局總鏢頭女兒水輕秋,並非咱們浩然門的!”
    “額。”
    孟宿有些尷尬。
    “哼!誰要加入你們這破爛門派!”
    周妙雙手抱臂冷哼了一句,她雖看出了孟宿不凡,但說不定是打腫臉充胖子裝的!
    這種事可太多了!
    一聽這話,孟宿明顯有點不悅,看周妙的眼神冷了一分。
    被這一看,周妙心裏不禁咯噔一下,但想到她爹是淮縣一把手,立即又有了底氣。
    就在這時,水輕秋跪爬了過來,一頭叩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聲淚俱下道:“段真人,我願拜入浩然門,還請您收我為徒!”
    ?
    所有人一驚,周妙嬌嫩的臉蛋立刻火辣辣的,瞪大眼睛,心想你故意打我臉是不?
    但她畢竟不是無腦之人,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說明一件事:這個破爛浩然門不簡單!
    她可能眼瞎,可水輕秋這般天之嬌女、江湖巾幗豈是那麽容易被忽悠之人?
    麵前。
    被叫了一聲‘段真人’,段水流那叫一個舒暢,拿出真人的氣度和高深道:“看來水姑娘已經知道了。”
    廢話!
    當然知道!
    水輕秋不禁餘光後瞥,想起了一周前大殿裏的恐怖場景,那個男人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而對於其他人來講,完全摸不著頭腦,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齊看向端著的段水流。
    季柔想要阻止,畢竟大師兄說過要保密,照自家師父這個大嘴巴,且想要裝杯的趨勢,好像保不住了!
    一旁。
    孟宿心中輕歎一聲,頗為無耐,他還能忤逆師父不成?
    眾目睽睽之下,段水流醞釀了一會,這才輕描淡寫道:“沒錯,我的二弟子,你們的二師兄乃是秉州八大校尉之一!”
    這輕輕的話音落在眾人耳中仿佛驚雷一般,震得所有人瞠目結舌。
    州。
    郡。
    縣。
    免國十四州,州是最高行政級別,像淮縣就位於居州,一州最高官員被稱為州牧。
    州牧總覽轄區軍政大權,在州裏有著無上權威。
    州牧之下設八校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見校尉的級別之高,權力之大,更重要的是實力!
    在這個世界實力便是一切,沒有足夠的實力是無法坐上高位的,而校尉的實力自然是一州中頂尖中的頂尖!
    天鄰鏢局等所謂的三大鏢局在人校尉眼中就是三塊案板上的肉,想怎麽砍就怎麽砍!
    這不僅是地位上的碾壓,更是實力上的摧枯!
    更不要說相比於小小的居州,秉州何其大,秉州的校尉就更加誇張了,連居州州牧見了也得禮讓三分!
    這絕對是一個足以驚掉所有人下巴的消息,也怪不得段水流是如此神氣,有這般高徒想低調也低調不了啊!
    地上。
    水輕秋抬起頭,眨眨眼,幹燥的朱唇輕蠕問:“那個,段真人,不是您的大弟子?”
    “非群?”
    一提到陳非群,段水流就發愁,皺了皺眉,你這小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有點眼力勁好麽!
    眾弟子後麵,季柔也給整迷糊了,心想難道之前幹掉那些黑衣人的不是大師兄,而是二師兄或者二師兄提前派來的強者?
    相反。
    水輕秋立刻洞悉,就算一周前這位孟校尉能提前派強者保護,那半年前鹿耳山呢?也能嗎?
    加上當時在大殿裏陳非群的言談舉止,以及那可怕的感知力和壓迫力,她有理由相信,一切就是陳非群所為!
    “師父這位是?”
    三弟子薑若初小心翼翼地問,在這等富貴和氣質麵前顯得心虛,聲音跟綿羊一樣。
    周妙和水輕秋也在注視著。
    兩個月前,由於門派資金嚴重匱乏,大家修煉都成了問題,段水流說是出去想法子。
    老實說,大家沒抱多大希望,畢竟自家師父要是有法子早想了,哪用等到都揭不開鍋了才想。
    但事實證明他們想錯了,小看了自家師父!
    很快。
    一道道目光落在了與段水流一齊來的那個男人身上,誰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非富即貴!
    一個個弟子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一臉崇拜。
    但毫無疑問,這確實是他們的師父,段水流!
    對此。
    段水流捋了捋胡須不緊不慢道:“到目前為止,為師一共收了九個弟子,老二入伍,老四從商。”
    另一人身著一身灰色軟甲,腰配刀,跨馬踩蹬,黑色披風飄飄,麵如豹,眼生電,不怒自威,一看便知身份非同小可!
    “師……師父?”
    門派外,正當眾人不知所措時,又有兩匹快馬急奔而來,卷起一陣灰塵後急停而下。
    其中一人鶴發山羊須,紅光滿麵,神氣十足,眼角的皺紋擋不住那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恣意!
    浩然門眾弟子們望著馬上的鶴發老者,不由一陣恍惚,有些不那麽確定地叫了聲。
    “怎麽,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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