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畏罪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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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宿以一敵三苦戰,莫說三個雲幹境中成,就是一個也足以將他毀滅,他頂不住了!
    “也好!這樣悲壯死去總比在法場上被斬首痛快得多!”
    閔洪福卡了下,等他抬頭,看見旁邊的幾個金衣衛也揮刀自刎,他知道自己出現幻覺了。
    閔洪福內心要崩潰了。
    也許他已經死了。
    屍首分離。
    “艸!我真他麽命背啊!本來想去朝京鍍個金,露個臉,沒想出師不利,遭遇這種禍事!”
    其他兩個金衣衛瞪大眼睛,無法理解。
    緊接著。
    兩人其中一個也像鬼上身一樣,同樣將刀從孟宿肩頭收回,一個漂亮的轉身自我了斷!
    咕隆。
    最後一個金衣衛狠狠地咽了口口水,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忽然身體一僵,背脊發涼。
    “這到底是……”
    他被迫有樣學樣,一頭栽下。
    幾秒鍾的功夫,現場形勢大變,原本凶殘無情的金衣衛無一例外自盡,表情驚恐。
    比他們還驚恐的要數浩然門眾人。
    望著這詭異駭人的一幕,大家先是毛骨悚然,臉色煞白,然後才有一丟丟慶幸。
    眾人麵麵相覷,無法思考,哭叫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死寂。
    感受到上麵發生的怪事,連大鵬妖獸都不禁尾骨一冷,哆嗦了下。
    另一邊。
    賈炳正與蔡承鏖戰。
    嗡!
    隻見賈炳勢大力沉地劈下一戟,空氣被撕開,直撲蔡承,讓蔡承無處可躲,隻得硬抗。
    嗤啦!
    鮮血噴湧,蔡承節節敗退,胸前多了一道一尺長的口子,他的氣息一下弱了一大截。
    “哼哼,蔡公公,你畢竟是老了,以前還受過重傷,能堅持到現在我很佩服你!”
    賈炳手拎戰戟,恣意昂揚,“結束了,下去陪先主吧!”
    “咳咳……”
    蔡承捂著胸口一臉痛苦,擠出一抹微笑道:“咱家……咱家勸你還是看下四周吧。”
    “四周?”
    賈炳剛才全身心作戰,無暇顧及其他,也沒必要去管,這會兒大局已定,餘光才輕輕一瞥,不瞥還好,一瞥心裏猛地咯噔一聲。
    四周。
    一具具金衣衛的屍體漂浮著,像酩酊大醉似的,沒有一個站著,全都被人割喉殺死!
    饒是賈炳這種見過世麵的宮廷將領,見到這一幕也不自地心驚,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賈炳哢一聲將拳頭握響,目光如電,緊緊地盯著浩然門眾人,試圖尋找始作俑者。
    但他找不到。
    這才是最驚悚的!
    “出來時我曾警告過他們,一旦任務失敗就地自殺,可——”
    正呢喃著,賈炳突然舉起方天畫戟,瞳孔驟縮,難以置信,噌一聲,捅穿了自己的喉嚨!
    “我……”
    他嘶啞地發出此生的最後一個字,身體逐漸倒下,視線落在了一個人身上,那人正站起身。
    “我說,你倆能不能放開?把我衣服都抓破了!”
    陳非群嘟囔。
    兩側,水輕秋和季柔微張著嘴,仰望著他,眼睛瞪得銅鈴一般,窒息,震恐,呆然。
    之前目睹過類似情景的三個灰衣手下,互相望了一眼,不由打了個冷戰。
    雲幹境也能這麽殺?
    空中。
    蔡承回頭望了望,額頭冒出幾滴冷汗,下意識看了眼陳非群,一個滾燙的想法轉身即逝。
    這不能是真的護國天將吧?
    怎麽可能!
    就在這時,天際處,又一團金光自遠而近,壓天而至,剛才脫險的浩然門一行要絕望了。
    算了,躺平吧!
    沒錯,又是一支金衣衛,人數也在50人上下,領頭的是一個矮賈炳一頭,瘦削深沉的男人。
    “鬱統領,咳咳……”
    蔡承激動地叫了聲,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下,有這位在一切無虞了!他也似乎知道了為何賈炳等人自殺——真的是自殺嗎?他有些懷疑。
    “這是?”
    鬱正陽望著一具具屍體,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氣,立即下令道:“保護蔡公公和護國天將!”
    金衣衛們迅速上前,呈一個密不透風的陣型將浩然門一行嚴嚴實實地圍在裏麵。
    “賈炳!”
    鬱正陽找見了副統領的屍體,切齒道:“是他帶人假冒金衣衛大隊意圖截殺嗎?”
    “是的。”
    蔡承一屁股坐到地上,嘴角慘白,長籲口氣,“幸虧鬱統領你及時趕到,才讓他們畏罪自殺。”
    “哦?”
    鬱正陽一雙犀利的眼睛從一具具屍體的咽喉上掃過,隨即落在了浩然門眾人身上。
    見他看過來,眾人不禁往後縮了縮。
    心裏有陰影!
    鬱正陽下令道:“留下10人在這處理屍體,其他人打起十二分精神護送護國天將!”
    “是!”
    金衣衛們高喝。
    鬱正陽半蹲在大鵬妖獸的腦袋上,手輕按著,道:“受傷很嚴重,不過拜托再堅持下。”
    話落,自手心處一股泉水般的靈氣散發開來,沐浴大鵬妖獸全身,讓它稍稍緩解。
    唳!
    大鵬鳴叫一聲,拉升高度,也不知是在感謝還是在遵令,亦或是對某人的恐懼!
    “喂!你幹嘛!”
    一聲驚喝傳來,孟宿仰頭,看見其中一個中成金衣衛收了刀,反倒架到自個脖子上。
    “我他麽也不知道啊……”
    鐺!
    孟宿提刀格擋,三把明晃晃的官刀如泰山一樣壓在他身上,同時傾瀉而下的還有可怕的刀勢。
    孟宿感覺身體都要散架了,終於堅持不住,鬆了手,佩刀掉落,肩膀要被生生切開。
    蓬。
    大鵬背部震了下,孟宿雙膝重重砸地,渾身浴血,耳鳴頭暈,感受著死亡來臨前的片刻寧靜。
    他心想。
    那邊。
    那金衣衛掙紮著喊了聲,然後當著孟宿的麵,當著兩個正準備送孟宿上路的同伴的麵,割開了自己的咽喉!
    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正打團著,你憨批隊友在幹什麽。
    這位秉州校尉之首感覺到脖子被砍斷,可下一瞬又覺得不對,脖子還好生長著。
    前麵。
    他已不知挨了多少刀,這會兒半跪在地,拄著劍,鮮血模糊了視線,一把致命的刀朝他砍來。
    啊。
    那個剛要一刀哢嚓他的金衣衛,不知是忽然大發慈悲還是腦子發抽,居然提刀自刎了!
    “什麽套路?”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