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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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當時的太子,也就是現在的國主當真了!”
    陳非群指出。
    陳非群一臉淡然:“難道不是嗎?大司馬陸無求就不說了,我的存在對他有威脅。”
    段水流問向蔡承。
    “而太子,我曾聽說先主在位時曾提出要將大位禪讓給護國天將,也就是我,對嗎?”
    蔡承想起了此事,點點頭。
    “好了,不說這個了,現在的問題是為何四公子會突然衝進來急著要拆穿非群?”
    “四公子來,他身後是大司馬陸無求,太子以及國主這三方啊!他們三方一方以靜製動,一方推波助瀾,一方冷眼旁觀!”
    蔡承恍然大悟,手心裏滿是汗。
    “一旦剛剛的事沒處理好,導致我露餡兒,那我浩然門必將頃刻間成為眾矢之的,死路一條!”
    “當然,還有蔡公公你。”
    陳非群一句一句地說著,蔡承後背直冒冷汗,他不是傻子,不得不承認陳非群說得在理!
    對此,段水流幽聲問:“非群,你就一凝種一成怎麽有這麽誇張的分析能力?我都沒想到!”
    陳非群翻了個白眼:“師父,我在修煉一道很廢,就不允許腦子好使一點?”
    “允許!”
    蔡承做了個深呼吸,目光灼灼地盯著陳非群問:“陳先生,你真的不是護國天將嗎?”
    這樣強大的洞察力,加上那十二式刀劍法,他有理由正式懷疑陳非群的身份和實力。
    陳非群回答得幹脆:“是!”
    “真是?”
    “必須得是!”
    “……”
    蔡承很快搖頭,心道如果陳非群真的是護國天將何必躲躲藏藏,直接亮明身份不就成了?
    再說了。
    他觀陳非群身上靈氣脆弱,根本不可能擁有多強的實力,這點他還是很自信的!
    等蔡承離開,段水流低聲問了同樣的問題:“非群啊,咱師徒倆就沒必要隱藏了吧?”
    陳非群餘光一瞥道:“師父,這也是我要對您說的話!”
    說完徑自進屋。
    原地。
    段水流咧咧嘴,嘀咕著:“什麽意思?難不成搞了半天我才是護國天將?我倒是想!”
    話說回來,知徒莫若師。
    他和陳非群師徒十年,從未見過自家大弟子出手,在他心中,陳非群一直都是個厚道的普通人。
    隻是最近有些不一樣。
    “哪裏是有些,分明是很不一樣!那樣從容不迫,那樣演技炸裂,顯得我這個做師父的很呆!”
    ……
    項府。
    這裏的建築古香古色,方正挺拔,在偌大的朝京中自有一股正值剛毅的淩然之氣。
    此刻。
    項長尤正躺在床上,剛做完緊急處理。
    一個清臒qú)細眼的白發老者緩緩走了進來,聽到腳步,項長尤掙紮著起身,垂著腦袋慚愧道:“爺爺,我給項家丟臉了!”
    項闖淡漠地俯視著他:“你不是丟臉去了,而是給項家送終去了!”
    “啊?”
    項長尤猛地抬起頭,錯愕不已。
    “不懂?”
    項闖俯下身,一雙褶皺的雙眼幾乎要鑽進孫子的腦袋裏,“不懂你作什麽死啊?”
    感受到濺到臉上的唾沫星子,項長尤腦袋發懵。
    項闖直起身,瞅著懸掛在牆上的九棱瑪瑙劍:“現在那別院就是個火藥桶,別人避之尚且不及,你反倒急著往裏麵鑽!到時一旦炸了,人四公子有國主護著,你有誰護?一隻腳都踏進棺材板,被奪了禦首席劍師身份的我?”
    項長尤按著胸前咳嗽兩聲,蒼白道:“爺爺,那護國天將分明是個假的,我隻想拆穿他……咳咳,而已!”
    “誰不知道他是假的!”
    項闖火氣一下上來了,低咆道:“但國主想要他是真的!你若揭穿了他,豈不是自絕於國主?”
    “我,我——”
    項長尤頓時驚惶,額頭汗珠密布。
    “哼,”
    項闖冷嗤一聲,複雜地看著他,“先不說這層,就說結果,結果呢,你被人一個才剛沒幾天的雲幹境小成用劍法削成這副模樣!我項家的臉被人狠狠地抽了一耳光,不出今日便會淪為整個朝京的笑柄!”
    “我有罪,爺爺!”
    項長尤撲通一聲爬下床,跪在地上。
    呼。
    見他這樣,項闖輕吐了口氣,肚子裏的火氣總算消了些,抬手道:“起來吧,告訴我那人使得什麽劍法。”
    “是!”
    項長尤堪堪站起,抿了抿幹燥的嘴唇道:“他那師弟所用的劍法我從來沒見過,似黑若白,似冷若熾,其中又蘊藏種種變化,詭異莫測得很!”
    “那他本人呢?”
    項闖問。
    “本人……”
    項長尤搖搖頭,“他本人看起來隻有凝種一成,可孫子想絕對不止!否則也不敢出來招搖撞騙!”
    顯然經過一次毒打後,這位劍術天才看清了許多。
    “凝種一成?”
    項闖感覺受到了莫大侮辱,“若有機會此仇我項家必報!俞旗風欺辱我項家就罷了,其他人怎麽敢!”
    “天大的事能有我這護國天將重要?”
    陳非群反問。
    蔡承一時語塞。
    陳非群負起手,望著天空:“就算國主不會,那麽當今太子呢?凡當太子者都很敏感,尤其還是免國這般形勢,他難道就不擔心國主會像先主一樣提出禪讓給我?雖然這種概率幾乎沒有。”
    兩人沉默。
    “再說了,太子畢竟是太子,他也擔心我這樣一個冒牌貨誤國,有傷國主威信!”
    陳非群說得頭頭是道,“最後,國主。我想請問蔡公公,為何我們都到了兩天,國主卻沒有召見我?”
    蔡承回答:“國主最近事務繁忙,無暇召見!”
    蔡承沉聲道:“護國將軍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國主之胸懷豈會以此針對你?”
    段水流插話:“非群,先主隻是說說而已,你那時不是已經金蟬脫殼,詐死了嗎?”
    “國主之所以一直不召見,無非就一個原因:他對你的計劃沒信心,生怕出差池!”
    “綜上所述。”
    陳非群淡淡道:“其實這一點都不奇怪,你們不覺得四公子能走進來本身就很離譜嗎?”
    蔡承似懂非懂:“護國天將的意思是……”
    “這……確實有些奇怪。”
    蔡承沉思。
    陳非群脫口而出:“因為有人想要他走進來,而且還不止一方,大司馬陸無求,太子,甚至國主!”
    這句話說出來,蔡承心裏咯噔一聲,連忙道:“護國天將不可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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