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廢柴打手,血濺薑府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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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
    孟宿還有些擔心,要知道,他練習的時候是有前二十四作為鋪墊,都很難領悟。
    柳花明霍然起身,拔出劍,心中激動,哪還有半點病懨懨的樣子,就算他現在進棺材板裏也得跳出來。
    陳非群不動聲色道:“這樣,你雖然一點都不天才,劍術又很爛,所謂人菜癮大,念你對劍道如此癡心,我勉強指點一招半式。”
    “寅刑巳,巳刑申,申刑寅……”
    陳非群吟起了心法。
    口中回答是,柳花明卻不站起來,仍然跪著,態度很明顯,你說得都對,但我非拜你為師不可。
    其他弟子也一個個驚悸不已。
    “劍靈,居然是劍靈!”
    段水流震撼到。
    眾人不明覺厲。
    段水流緩了口氣道:“劍靈是劍元之上的存在,兩者之間的跨度不亞於一個大境界!”
    那邊。
    一道綠光衝天而起,自柳花明身上幾片葉子虛影浮現,他的氣息發生質變,強橫恐怖!
    “攤葉境!”
    孟宿震動得無以複加,身體緊繃,不得不承認自己和柳花明之間天差地別的天賦。
    別人一小會兒就又修煉出劍靈,又突破雲幹境,直接來到強到沒邊的攤葉境,他呢?
    那麽多天才勉強修煉出劍元,境界雲幹境中成原地踏步。
    人與人間的差距能有如此之大?
    劍術妖孽?星宿一劍?
    孟宿看向麵無表情的陳非群,老臉一紅,羞愧難當,他總算明白為何自己大師兄每次對他的表現都那麽勉強。
    綠光漸漸收斂,劍靈黑影回歸到柳花明身旁,柳花明睜開眼睛,執劍而立,蒼茫不羈。
    浩然門一行不得不承認,這才是真正的劍術妖孽,他們二師兄和人家根本沒法比。
    太遜!
    柳花明也自我感覺良好,和劍靈黑影一齊抱拳下跪道:“先生指點之恩雖死難報!”
    對此。
    陳非群隻搖頭說:“報恩就算了,你這等廢柴出去之後別說我教你的,免得損了我的名聲。”
    ?
    眾人齊刷刷望著他,心想這還廢啊?
    柳花明錯愕地抬頭,以為自己聽錯了,開玩笑,這麽一會兒工夫達到這種程度你說我廢?
    他有些懷疑人生。
    陳非群眼神蔑視,惜字如金:“我親口傳你,你居然連劍魄都修煉不出,境界也才突破到攤葉境,人域之中能廢到你這種程度,也算是一種難得的成就了。”
    啊?
    啊?
    被這麽劈頭蓋臉地貶損,柳花明徹底懵了,被狠狠打擊,給整不自信了,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同樣懵圈,很快恢複高深姿態,點點頭,一副確實如此,一點都不誇張的樣子。
    柳花明不信,指向擔架上的孟宿:“那他呢?他不是隻修煉出劍元而已?”
    別指我!
    孟宿心中爆喝,眼皮微抬,哂笑一聲道:“怎麽,秒你還得用劍魄?誰給你的臉?”
    咕咚。
    柳花明環視四周,隻覺自己像一個誤闖神廟的凡夫俗子,自以為心比天高,天賦絕倫,實則就是一笑話。
    一個無知孩童!
    這一次,他打開了新世界的打門,大門裏麵諸賢林立,實力滔天,碾碎他的三觀。
    劍魄這等驚天之物都成了標配。
    劍元。
    劍靈。
    劍魂。
    劍魄。
    他遠遠不如!
    “我……”
    柳花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做了個深呼吸,緊張局促,說話聲音都不自地小了許多。
    他不敢詢問這些高深強者們的境界和實力,不用說,一定是到了能嚇死的人程度。
    一個弟子雙手抱臂道:“莫說你想跟我們二師兄比,我們浩然十哲中最菜的一劍知秋你都望塵莫及。”
    水輕秋挺了挺胸脯,抬起頭,一雙秋水眸子直望著天空。
    “浩然十哲?”
    柳花明仿佛聽到了某種莫大秘辛,他確定周邊國家江湖上從未有這種名號,藏得真深啊。
    “是的,”
    那弟子俯瞰,聲音悠悠,“我們不是那種爭名奪利的膚淺之人,低調是我們的傳統,隨心所欲是我們的愛好,懂?”
    “懂!”
    柳花明抿了抿嘴,小雞嘬米頭似的,之前那個劍術天才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渺小廢材。
    眾人彼此相視一眼,想著差不多了,還得這家夥當打手,別給打擊得拿不起劍了。
    段水流開口道:“廢柴,我們要去羽州殺些人,但你知道,我們這種級別的存在一向很低調。”
    “主要是怕髒了我們的手。”
    陳非群強調。
    “對!”
    段水流自有一股高人風範,“因此需要你作為打手,幹一些髒活累活,沒有報酬,不管吃住,你幹不幹?”
    “幹!”
    柳花明哪敢說不幹,再說能跟著這深藏不露的浩然十哲,說不定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肯定不虧!
    就算白打工也很不錯,這份資曆和經曆,不知多少天才妖孽想幹都沒有機會呢!
    “嗯。”
    陳非群難得表示滿意,柳花明小心翼翼地退到邊上,當個木頭人,隨時聽候調遣。
    望著這一幕幕,陶伯早就嚇傻了,渾身哆嗦地望著一行十數人,兩腿發軟站不起來。
    “娘……”
    薑若初從昏迷中醒來,氣息虛弱,情緒低迷,眾人趕緊湊上來,喂了她一口水。
    可她隨即吐了出來。
    現在的她,得知母親病危,加上種種愧疚,心情悲戚,哪還能吃下一粒米,喝下一口水。
    眾人看得心疼,卻又沒法子。
    “大師兄,我們這是去哪?”
    薑若初意識到這是在熟悉的大鵬背上。
    “羽州。”
    陳非群說。
    “羽州?”
    薑若初一把拾起身,望著茫茫高空,抓住陳非群的胳膊,激動道:“不,不能去……”
    她這些年雖然一直在居州,但時常留意羽州的情況,知道那裏已淪入盤國手中。
    以如今浩然門的身份,去了一定會引起盤國注意,絕對的羊入虎口,弄不好要全軍覆沒!
    “放心吧,三師妹,有大師兄在,區區一個羽州怎麽去不得?”
    孟宿安慰。
    “是啊!”
    陶伯心悸道:“小姐啊,你就不要再瞞我了,你們的身份和實力我都知道了,放心,我絕不外露!”
    ?
    薑若初看了看其他人,心想這位老仆一定誤解了什麽,正要再說,陳非群示意她好好休息。
    其他的事不用管。
    之前的話,大鵬妖獸聽得真切,到了它這種境界,雖不能吐人語,但多少能聽懂。
    它先是驚顫,而後心中湧出一抹神聖感。
    能連續馱這些大人物兩次,夠吹一輩子!
    想到這,大鵬妖獸振翅加速,也想表現一下自己。
    一行是一大早從朝京出發的,到了下午時分,夕陽之下,羽翅一般的羽州到了。
    翼郡。
    這裏是羽州的州府,車水馬龍,熙來攘往,因為是邊境,貿易發達,文化多元。
    運輸、遊覽、畜牧等空中妖獸甚多,因此當大鵬妖獸抵達時沒有引起什麽注意。
    薑府。
    作為兩大家族,毫無疑問其府邸豪華奢侈,雕梁玉棟,美景湖泊,絕對的上流世家。
    此刻,在一座偏僻的馬棚中,十幾匹駿馬整齊地被圈養著,一邊吃草,一邊不時打噴嚏。
    在馬棚的最末端,一個嶙峋老婦蜷縮在一張破席上,衣衫襤褸,披頭散發,沒有人樣。
    老婦枯瘦的手顫顫巍巍地從旁邊的破碗中刨著食,仔細去看,碗中食物和槽中一模一樣。
    竟是馬料!
    當浩然門一行從外麵潛入,看到這一幕時,所有人如遭電擊,胸中一股惡火直竄。
    “娘。”
    薑若初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地上這個陌生的女人。
    想她離府時,母親雖有病疾,但精神尚好,即便沒有錦衣玉食,可美貌端著,貴婦一個。
    而這個老婦,比街上的乞丐還要寒酸,看著像七老八十,風燭殘年,行將就木。
    破席上。
    聽到有人來了,老婦放下刨食的手,努力睜開凹陷的眼睛,久久地望著走來的薑若初。
    她想自己一定眼花了,太過思念女兒。
    或許已走馬觀花,回光返照。
    “娘。”
    薑若初蹲下身,抓起老婦的手,眼眶紅潤,聲音哽咽,渾身顫抖,輕輕地喚了聲。
    “如如?”
    老婦開口,牙齒脫落了一半兒,這是女兒的小名。
    “是我,娘。”
    薑若初緊緊地抱住老婦,咬牙切齒,目露殺氣,淚水四溢,粉拳握得嘎吱作響。
    “如如……”
    老婦一陣失神,享受片刻溫存,突然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薑若初,冷漠至極,二話不說就要一頭撞死。
    薑若初驚愕,趕緊攔住,用手安撫著她。
    “娘……娘說過,你若回來,娘就自盡!”
    老婦口齒不清地說,瘦弱的身體不住抖動,一個勁地想要掙脫,了結自己的性命。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聲音。
    “誒,不知道那老太婆死了沒,要我說幹脆一刀砍死得了,沒必要浪費時間!”
    “你懂個屁!咱們薑家不要臉了?再說了,這樣折磨死她才能解上頭的心頭之恨!這主要是做給龐家看的!”
    兩個穿著人模狗樣的下人走了過來,和浩然門一行打了個照麵,你看我,我看你。
    “你們什麽人?不知道這裏是府裏重地?”
    一個下人質問。
    噌!
    探霄劍出,在空中如蛇般突刺,兩個下人喉嚨被割開,驚恐地倒了下去,馬匹嘶叫。
    孟宿收回劍,躺在擔架上努力抬起頭,對老婦道:“老夫人放心,有我們在,不怕薑家!”
    瞅著地上的屍體,老婦驚了一瞬,咳嗽兩聲說:“不,你們快離開!羽州可不止一個薑家!”
    段水流上前來,微笑道:“老妹別怕,薑家也罷,龐家也罷,我們都屠了給你報仇如何?”
    一眾弟子第一次感覺到自家師父的可怕,他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這笑太瘮人!
    於是。
    薑若初背上母親和浩然門一行人大搖大擺地走在薑府,起初薑府的人有些莫名其妙。
    等認出了薑若初和薑母,立即有人擋住了他們。
    “薑若初!”
    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婦人領著幾個護衛攔在前麵,這是薑若初的五娘,尖酸刻薄。
    “怎麽?你這令薑家蒙羞的野女娃總算知道回來了?這是找人壯膽,把你娘帶走嗎?”
    她叉腰問。
    啪!
    薑若初直接一耳光下去,花枝婦人一懵,摸了摸紅腫的臉,尖聲道:“給我抓住他們往死裏打!”
    “是!”
    這幾個護衛都是六根境,低吼一聲,剛準備動手,他們的手全部被砍了下來,兵器隨斷手一起掉落。
    怕!
    薑若初反手又一巴掌,等浩然門一行走過去,護衛們才後知後覺,疼得瘋叫起來。
    花枝婦人花容失色,一動不敢動。
    又經曆了幾次類似事件,終於,浩然門眾人來到了正廳門口,裏麵這會兒沒什麽人。
    隻有幾個丫鬟在打掃。
    見到陌生人進來,本來還有些心虛,可等看見薑若初背上的薑母,立即嗬斥道:“你們是什麽人?怎麽能把這老東西帶進來!”
    探霄劍刺穿了那個丫鬟的咽喉,其他三個丫鬟頓時腿一軟,麵色慘白。
    “一盆熱水,一頓好酒好菜。”
    陳非群抬起一根手指,徑自走到漢白玉製作而成的主座上,轉身坐下,像回家一樣。
    丫鬟們驚悚。
    要知道那個位子隻有家主有資格坐,其他哪怕是家主最疼愛的兒子也不敢去坐。
    陳非群轉頭看向剩下的三個丫鬟:“我沒說清嗎?”
    “是是!”
    見到這陣勢,三人還敢多說什麽,趕緊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薑府瞬間亂作一團。
    熱水很快打來了,是一個稚氣老實的丫鬟,雙手顫抖著,剛走兩步一個趔趄就要摔倒。
    孟宿隔空用探霄劍扶住了臉盆。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染血的劍,稚氣丫鬟如墜冰窟,但還是謹慎地將臉盆送到跟前。
    她趕緊就要閃人,結果聽見陳非群開口說:“好酒好菜也交給你去準備吧,熱菜多點。”
    “是。”
    稚氣丫鬟顫巍巍點頭,出門後準備跑去廚房,剛才那兩個丫鬟的屍體將她絆倒,她嚇得一哆嗦。
    抬頭一看,屋頂上好像有一個人,那人站在陽光下,剛剛才將帶血的劍回到鞘中。
    自是柳花明。
    這一下,稚氣丫鬟哪裏還敢有逃跑的心思,乖乖去廚房備菜,一碟一碟往上端。
    正廳中。
    薑若初已幫母親洗幹淨了臉,薑母望著可口的飯菜,口水忍不住流了下來,手中的筷子有些拿不穩。
    見狀。
    薑若初拿過筷子,喂母親吃,薑母一邊細嚼慢咽,一邊不時看向陳非群和孟宿等人。
    小聲問:“如如,這些人是?”
    “他們是我的同門!”
    薑若初介紹:“這是我師父,這是我大師兄,二師兄……”
    “噢!”
    薑母不知多少年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一下給嗆到了,薑若初趕緊喂了口稀粥。
    浩然門弟子分別坐在兩邊,四個灰衣手下站在邊上,整個廳中氣氛嚴肅和親切。
    這時外麵一聲怒喝傳來:“何人敢來我薑家撒野!”
    緊接著一個富貴逼人的男人率領一群人走了進來,一見到這個男人,薑母唰一聲站直身體,怯懦不安。
    此人乃薑家家主之弟薑忽,說起來還是薑若初的二伯,但此時雙方相見,有的隻是仇恨。
    “哦?是你?”
    薑忽嫌惡地瞅了薑若初一眼,隨即視線挪向主座上的陳非群,“還不快從那上麵滾下來!”
    陳非群紋絲不動。
    見狀。
    薑忽森然一笑,抬手道:“都不要動,這裏麵的人我都要親手殺了,否則我薑家顏麵何存?”
    說罷,他無視其他人,徑直邁入正廳,朝陳非群走去,身上散發出越發霸道的威壓。
    他每走一步,地麵凹陷一分,可怕的氣浪如刀子一樣在柱子和牆壁上留下印痕。
    現在。
    他站在了陳非群麵前,閃電般探出手就要一爪捏爆陳非群的腦袋,但在這之前,他的腦袋先被劍貫穿。
    啪嗒。
    薑忽膝蓋砸地,重重跪下,睜大雙眼,視線上移,上麵柳花明的佩劍直直地插著。
    這一幕實在太過驚悚,隨薑忽一道前來的薑家強者登時色變,目瞪舌僵地低叫著。
    “二爺。”
    “二爺。”
    “二爺你別嚇我們!”
    但薑忽已經說不出來,雙臂耷拉而下,身體無力地倒下去,一雙眼珠死不瞑目。
    下一刻。
    一股滔天氣浪從外麵滾滾轟了進來,門牆碎裂,屋頂窸窣,這一切在柳花明的劍麵前化為虛無。
    “家主!”
    “家主為二爺報仇啊!”
    院子裏一個個薑家人驚怒地說著,眾人退開一條路,一個與薑忽有幾分相似,氣勢更盛的中年走來。
    這個中年一身絲質花紋灰衣,腰係黑色束帶,中間有一枚玉佩,麵如雄獅,步履沉穩。
    乃薑家家主薑絕!
    薑絕沒有進到廳裏,而是仰頭看向屋頂的柳花明,眯眼道:“如果我沒認錯,你便是瀛國的那位絕世劍客柳花明吧?”
    “是的。”
    柳花明點頭。
    一聽是柳花明,不少薑家強者心神震顫,對於他的大名,即便遠在羽州的人也有所耳聞。
    薑絕獰色道:“柳花明,聽說你隻醉心於以劍問路,我薑家可沒什麽用劍強者,你為何來此放肆!”
    柳花明手一探,劍從薑忽的身體裏飛出,被他提在手裏。
    “想來就來了。”
    他說。
    得,多說無益,薑絕火冒三丈,大手一抓,院子裏一件極重的長槍旋轉飛入手中。
    “我今天倒要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瀛國不世出的劍術天才!不殺你,我薑絕誓不為人!”
    說著,他已爆裂而起,單手挺槍,以石破天驚之勢直撲上去。
    柳花明甚至不屑看一眼,隨手一甩,手中劍如閃電般飛掠而下,與長槍對撞在一起。
    哢。
    薑絕身形一滯,隻覺一股大壩泄洪般的力量從槍柄直灌入他的體內,然後他目睹見那把劍將他的槍如竹子一樣劈開,眨眼間劍尖已刺到了他的手心。
    那一刻。
    這位薑家家主,雲幹境圓滿強者感覺整個人都要裂開了,筋脈震裂,血管斷破。
    “廢柴,留他一命。”
    正廳中傳來陳非群的聲音。
    “是!”
    柳花明手瀟灑一抖,劍從薑絕身旁尖嘯刺下,一頭紮進地麵,片刻後,整個薑府的地麵龜裂,有岩漿從地底揚出。
    所有人目瞪口呆,驚恐萬狀。
    在這個男人麵前,他們二爺和家主簡直一對兒弱雞,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一劍都接不住!
    這太恐怖了!
    要知道,放眼整個羽州,這兩人也是頂級存在,否則也守不住薑家這麽多年的富貴!
    薑家所有人的信念和理智在這一瞬崩塌,陷入了無盡的恐懼和茫然之中,僵在原地。
    咕隆。
    一個薑家強者咽了口唾沫,小聲說:“喂,你聽見了嗎?裏麵那人叫柳花明廢柴?”
    “聽見了,”
    旁邊的人點頭,“關鍵柳花明還應了!”
    這無疑是一件更加聳人聽聞的事!
    強成這般的柳花明是廢柴,那麽他們呢?廢柴都不如?還有,裏麵那人到底是什麽恐怖角色,才能說出這等話來!
    所有人頭皮發麻。
    “咳咳……
    薑絕墜落,勉強穩住身形,拖著幾乎廢掉的胳膊緊緊地望著柳花明以及鵲巢鳩占的那個人。
    “你……你是什麽人!和薑若初這對兒野母女什麽關係?為何要替她們出頭!”
    他沉聲問,並未自亂陣腳。
    陳非群吹了吹熱茶,抿了口:“我說過留你一命,沒說讓你四肢健全,精神飽滿。”
    “住——”
    薑絕還沒反應過來,寒光凜凜,鮮血四濺,他頓覺四肢一空,再看時已如侏儒一般斷手斷腳。
    薑家諸人嚇得心髒抽搐,大氣不敢喘一個。
    陳非群放下茶杯,道:“留你一命不是我慈悲,而是讓你去叫人,隨便叫,我們在這等著。”
    “好!好!你們等著!”
    薑絕用斷肢往外爬,眼中憤恨歹毒,薑家強者趕緊將他扶起,頭也不回地跑路。
    他和劍元黑影開始練習劍法,沒一會兒,劍元黑影開始具象化,生出眉、眼、耳、鼻、口等五官,雙手雙腳。
    當然,還是黑乎乎的黑影。
    但相比劍元黑影更加真實具體,其氣勢也更加恐怖,攪動周遭氣雲,淹沒四周陽光。
    結果證明他多慮了。
    鵬背上。
    柳花明一動不動,閉上眼,良久後,周身毛邊黑影浮現,隨即整個黑影脫離而出。
    正是劍元!
    嗡!
    現在讓柳花明就直接練這後十二式,啃得動嗎?
    沒有出乎眾人意料,是晝夜刀法的後十二式,畢竟他除了這個也沒有其他忽悠手段。
    “這……這是……”
    擔架上上,孟宿不淡定了,心中不免驚懼、嫉羨。
    陳非群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看得其他人忍不住心中點讚,好家夥,人瀛國不世出的劍術天才,擱你這成人菜癮大了?
    “小宿,”
    柳花明猛地抬起頭,雙眸大亮,叩首道:“謝先生!”
    “嗯。”
    陳非群下意識叫了聲,結果發現孟宿躺在擔架上,“算了,我來念,你來練,能學多少看你的造化,隻一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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