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十宗代理襲來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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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瘋了!”
    “我們這種級別的人物別說十個一起出手,就是一個也很瘋狂!”
    “說得對,如果不迅速將這陳非群處理掉,之前滅的是極劍宗,下一個恐怕就是我們!”
    幽暗的環境中多了一分寂冷,有代理開口道:“那陳非群到底什麽來頭,隱世家族?某個古國?和畜域有關?亦或者和其他域有關?”
    “可怎麽處理?此人的實力恐怕和我們是一個級別的!”
    一個暴躁代理道:“別磨磨蹭蹭的!要我說,我們十個一起殺過去,將東境給滅了!”
    十宗塔。
    緊接著,他來到了十宗塔下。
    不管戚逾再怎麽不怕死,再怎麽覺得陳非群強大無邊,站在這座塔下,他還是難以平靜。
    這才是人六域權力中心,才是人六域至強者匯集的地方!
    他跟著叟踐一步步登上高塔,每上一個台階心裏的敬畏就多一分,直到來到議廳外。
    戚逾的心髒幾乎要跳出來。
    “請!”
    叟踐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想起第一次見到這位盤主,那時他在莊浩然的登王大典上站如嘍囉。
    此刻卻幾乎史無前例地來到這裏,這裏卻也是他的墳墓。
    戚逾推門而入,後麵的門輕輕關上,像墓門一樣封死,裏麵幽暗一片,隻有中間有微弱光芒。
    戚逾走了過去,站在中間,被光芒沐浴著,心中卻更加發寒,連站直都很困難。
    這時,隨著一道道滋滋聲,十個黑影落座,將他環繞包圍。
    這十人的身份戚逾不用猜也知道。
    十宗會的十個代理!
    每一個代理皆是淩駕於各自宗門之上的無上存在,其實力可以將十宗完全碾壓。
    十宗隻不過是旁枝末節,而這十個代理才是一顆顆參天大樹,屹立於人六域之巔!
    來之前,戚逾始終堅信陳非群完全不虛這些人,可此時此刻,站在這裏,感受著這十道來自人六域至高存在的威嚴,戚逾不得不動搖,心想自家陳先生頂得住嗎?
    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陳非群讓你來的?”
    有代理問,口吻冷漠高深,在這空曠又黑暗的大廳之中充滿莊嚴,掌控萬物般。
    戚逾咽了口唾沫回答:“是!”
    “他讓你來幹嘛?”
    “來……”
    戚逾發現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喉嚨像鑽進了一條毒蛇,“來給你們十宗帶個話!”
    “什麽話?”
    某代理問。
    咕咚。
    戚逾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定了定心神,回道:“先生讓你們速度點,最好一起去,把那什麽域主也喊上,一起打包,省得整天沒完沒了,擾他清淨!”
    說出這些話,幾乎耗光了他所有心力。
    他幾乎站立不住。
    “一起去幹嘛?”
    代理的聲音森冷。
    戚逾稍稍恢複了些,環視四周,握拳道:“先生沒明說,應該是讓你們一起去朝京……”
    “嗬哈哈……”
    有代理突然大笑,“人家明擺著是讓我們十人一起去,甚至要喊上域主,把我們盡數斬滅!”
    一個個代理開口。
    “這個話著實不小!”
    “看來我們還是太仁慈了,以至於人家把我們十宗當成了十隻病貓,人家能一拳一個!”
    “哼!如此狂悖無知之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那我們就滿足人家吧?”
    中間的戚逾慌亂的像一個小孩兒,在這些存在麵前,誰也無法淡定,無法從容。
    他現在有點後悔了。
    興許陳非群隻是隨口說說,根本沒有這個意思,這下好了,他一來將十宗徹底激怒!
    若十宗,尤其是這十個代理一齊出手,降臨朝京,那樣的話,恐一切將無法挽回!
    不是戚逾對陳非群沒信心,而是這十人實在太過恐怖!
    這十個人每一個都至少千歲以上,世間已沒人記得他們的名字,沒人記得他們的事跡。
    但誰敢小覷?
    如果說極劍宗老祖易孤是傳說中的人物,那麽這十位便是傳說中的傳說,頂級中的頂級。
    他們已經曆過不止一次畜門危機,甚至還有其他不為外界所知的危機,他們從數千年的曆史中走出,從一具具強者和凶獸的屍體裏走出。
    他們於內部鎮壓四境,抵禦一次次從畜門湧出的可怕凶獸,於外部和其他諸域爭鋒。
    他們是人六域之中十根擎天巨柱,震懾著人六域,保護著人六域,統治著人六域!
    這是完全和十宗不同的存在,十宗隻不過是他們腳下的屋舍樓宇,匍匐在他們腳下對四境耀武揚威罷了!
    此刻,置身其中,戚逾滿頭大汗,戰戰兢兢。
    十個代理,十個恐怖存在,十個足以讓人六域天翻地覆的強者,真的要生氣了!
    一個謹慎的代理睨著心悸的戚逾,問:“有關陳非群這個人的情報,你有什麽要對我們說的?”
    戚逾搖頭:“我不知道!”
    他可是要誓死追隨陳非群的,即便現在都要嚇破膽了,但僅存的意識還在自製著他。
    “真的嗎?”
    那代理探出身子,逼視而來。
    他的身軀變得像蛇一樣伸展,上半身探到戚逾跟前,燈光照下,這是一個有著金色瞳孔的黑鬥篷男人。
    看不清樣子。
    隻一雙金色瞳孔透著一陣陣駭人的光芒,那一道目光仿佛擊穿戚逾的腦袋,進入他的腦海。
    戚逾抬起頭,眼睛逐漸睜大,現在,他已徹底失去理智,猶如一具行屍走肉般。
    那代理伸出兩條慘白頎長的手,輕按在戚逾腦袋上,然後輕輕一掰,哢一聲,像掰西瓜一樣掰開。
    裏麵紅彤彤一片,那代理目光一凝,瞬間了解到了戚逾所知道的所有有關陳非群的情報。
    「陳非群來自免國居州的一個小縣,淮縣,在那裏一個名叫‘浩然門’的聲名不顯的門派。」
    「他一直從未展露出什麽特別。」
    「直到卷入一場居州境內鏢局間的陰謀……」
    這些金瞳代理早已知曉,很快,他探查到了茫山論劍,也就是戚逾對陳非群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時候。
    他看見陳非群拿出了一把小水果刀當劍。
    輕輕一劃。
    轟。
    盤國一分為二,然後是東境,然後是人六域,然後是人域,然後是地域……最後六大域皆滅。
    整個世界裂開了!
    金瞳代理回過神來,按住腦袋,輕‘啊’了聲,發現自己衣服濕透了,雙手微顫。
    “怎麽了?你看到了什麽?”
    有人問,其他人都很好奇,要知道,這位在他們之中不算弱,尤其是精神方麵。
    金瞳代理喘了幾口粗氣,恢複平靜道:“我看見那陳非群僅用一小水果刀把整個世界切開了。”
    ???
    現場安靜片刻,隨即哄堂大笑,原本冰冷陰暗的議廳一下子變得陽光熱烈起來。
    “沒想到你這樣的人也會開玩笑,而且不開則已,一開就如此讓人捧腹,厲害!”
    一個代理鼓掌。
    金瞳代理甩了甩手,血粒在周遭彌漫,嚴肅道:“我沒開玩笑,那就是我看見的!”
    眾人麵麵相覷。
    某代理輕嘶一聲問:“你是說你看見陳非群把世界像豆腐一樣切開了?這個世界指得是我們人六域?”
    “不,”
    金瞳代理搖頭,驚魂甫定,“是整個六大域,甚至不止。”
    “行了!”
    有代理敲敲桌子,低沉道:“這種鬼把戲你也信?依我看這就是他讓這個毛猴前來的原因。”
    他掃了一眼腦袋開花的戚逾。
    “嗬嗬,不愧是敢和我十宗會叫板的人,能想出這等手段恐嚇我們,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人才啊!”
    一位代理豎起拇指。
    “以為老子嚇大的?”
    那位暴躁代理嗤之以鼻,舉起手,“去滅那孫砸算我一個!我要親手將他碾碎!”
    “也算我一個!”
    極劍宗代理施異跟進。
    “你不去?”
    有人問金瞳代理。
    金瞳代理按了按腦袋,眼神悠遠,搖搖頭:“我得休息下。”
    說著徑自離席。
    “這家夥真被嚇著了?”
    “誰知道,他不去我去,千年都沒活動筋骨了,就當熱身,到時還得對付那些畜生!”
    這時一位老成代理道:“我覺得三人不夠,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去五個吧,此人確實很邪門。”
    “行吧。”
    “OK。”
    “那現在就走?”
    “先把這毛猴的屍體送還給陳非群,看他什麽反應,禮尚往來麽!”
    “好!”
    有關極劍宗被滅的消息其他九宗早已知曉,十宗會在商議,剩餘九宗也在商議。
    安穩了千年的九宗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凶獸之外的威脅,這讓他們驚悸,同時又蠢蠢欲動。
    以往隻有十宗內部競爭,早都玩膩了,現在則正好借機將矛盾一致對外,大顯身手!
    九宗內部都在暗自較勁,看到時誰能將陳非群率先斬於馬下,那時便是人六域第一宗!
    值此特殊時期,原本一直閉關的宗門老祖們也一一出關。
    “易孤英明一世,威名千年,沒想到會陰溝裏翻船,折在一個無名小輩的手裏!”
    “好說不說,不得不承認,這一屆的小輩貌似有點嚇人。”
    “是啊,你敢信,他一個人就敢挑釁我十宗,甚至出手將極劍宗隔空給毀滅了!”
    “想到這我後背都有些發冷!”
    “你怕了?”
    “這不叫怕,而叫惜命謹慎,這個姓陳的小子自出道以來,短短數月連戰連捷,無一敗績!誰又能說得準他到底有著怎樣的實力!”
    “是嗎?我倒要見識下!”
    這些老祖皆是上個千年與無數凶獸廝殺血拚的悍將,苦修千年乃至數千年才有此成就。
    他們是十宗代理之下的最強者。
    驕傲無比。
    如今一個年紀輕輕,恐怕隻有幾十最多幾百歲的人短時間內闖出如此名聲,對十宗大打出手。
    這些老祖豈會服氣。
    ……
    東境。
    有些事世人知道,有些則不知,比如陳非群讓人去給十宗帶話,讓十宗一起來送。
    此事在免國老祖和塗心靖的嚴防死守下沒有外傳。
    他二人認為陳非群是隨口一說。
    有時候人的情緒到位了,情況也到位了,哪怕力有不逮也會說兩句囂張的猖狂話。
    可戚逾不聽,他堅決要執行。
    肯定凶多吉少!
    和免國人一樣,十宗一次又一次拉胯的表現讓東境人變得沒那麽敬畏了,許多人反倒轉而敬畏陳非群。
    陳非群隔空滅極劍宗這件事帶來的影響實在太大了,戳破了十宗高高在上的神話。
    免國。
    一個六歲孩童看向十宗山脈方向,咿呀道:“爹爹,你之前不是一直說十宗很可怕嗎?”
    農夫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十宗確實很可怕,可我們東境如今出了一個更可怕的人!”
    “陳無敵?”
    “對!”
    農夫尊敬地點頭,這個名號現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打醬油的小孩都知道這三個字!
    這一天。
    宮廷。
    戚芳芳焦急地等待著,她本來可以一直待在澹宗,但現在不行了,澹宗不敢收!
    因為如今的陳非群已成為十宗的眾矢之的,而和陳非群沾點關係的人也是如此。
    在得到消息之前,解姓老者就暗地裏將戚芳芳護送了出來。
    對外說為了打探情報。
    “父主……”
    戚芳芳不停眺望,愁容滿麵。
    忽然。
    一個東西從天而落,看到那個東西,戚芳芳嬌軀一顫,驚叫出聲來:“父主!!!!”
    這一生尖叫也將其他人驚了出來。
    人們定睛一看,那是遠去十宗山脈的戚逾的屍體,某處像花生一樣裂開,耷拉著。
    所有人驚怒交加,瞪眼望著。
    一道輕慢冷漠的聲音傳來:“我曾聽說有一種境界與花有關,花蕾綻放,美麗無比。”
    “窮他一聲也無法到達那種境界。”
    “但至少現在看起來有些像。”
    “他應該感激。”
    話音傳來處,一個黑鬥篷身影漸漸浮現,緊接著,又有四個同樣裝扮的人顯現。
    五人的胸前皆有一枚紅色的‘十’字標誌,每個人鬥篷中間則寫著‘澹’、‘極’之類的字。
    “這是……”
    暗中,解姓老者微張著嘴,他曾有幸見過這種級別的人一麵,現在竟然一次見到五個!
    外麵。
    盤國老祖聲音顫抖地說:“我曾聽說十宗塔上的那些代理都身穿鬥篷,不以真容示人。”
    塗心靖喉結蠕動:“您是說這五人是十宗會的代理?”
    “我不知道。”
    盤國老祖腦袋都懵了,一時無法思考。
    片刻後。
    在那五人身後,一道道氣勢宏大的身影浮現,著裝各異,威風凜凜,乃九宗強者。
    一時間漫天的強者淩空,俯視朝京。
    一位宗門老祖站了出來,指著別院喝道:“陳豎子!還不快滾出來受死!讓老夫砍了你!”
    很快。
    浩然門一行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陳非群抬頭一看,問:“都到齊了嗎?”
    “你準備好受死了嗎?”
    那宗門老祖冷笑,手中已多了一把狼牙大刀,刀光照耀在宮廷之中,讓人隱隱發寒。
    陳非群繼續問:“都到齊了嗎?”
    “竟敢無視老夫!”
    該宗門老祖大怒,舉起大刀便劈,這一劈刀勢縱橫千裏,貫穿朝京,一息之間便要毀滅這個美麗的都城。
    陳非群抬起兩個手指,就那麽輕易地將之隔空夾住,像夾住一片羽毛那麽簡單。
    該宗門老祖隻覺自己的寶刀像鑄進了鐵山之中,無論他怎麽用力都無法再挪動分毫。
    此刻他已滿頭大汗,青筋暴起了。
    “混蛋!”
    該宗門老祖怒吼一聲,棄刀後退,手在空中一拉,另一把寶刀出現,直接祭出大招。
    隻見他拎起刀像陀螺一樣轉起來,瞬間形成一股連接天地的黑色颶風,席卷而出。
    這颶風抽幹河流,毀房滅樓,勢不可擋。
    然而陳非群隻用手輕輕一扇,他的手仿佛有某種驚天魔力,再去看時颶風已消散。
    “怎麽可能!”
    該宗門老祖雙眼瞪圓,驚慌不已。
    下方。
    陳非群伸出兩指,對準對方,剪刀似的一剪,嘎吱聲傳來,那宗門老祖身軀一震。
    下一刻。
    他發現自己像紙片人一樣成了兩半,沒有一絲鮮血,仿佛他根本不是肉體凡胎。
    看到這一幕,其他宗門老祖、宗主等強者心中一駭,胸中的驕狂一下被驚懼塞滿。
    陳非群身後,盡管浩然門弟子們已經見過自家大師兄強大的實力和手段,可此刻依然震駭。
    一個個目瞪狗呆地望著他那雙幹農活的手。
    好吧。
    從某種角度來講,他剛才確實幹了一件農活,像一個裁縫一樣裁剪衣服,有模有樣!
    嘶!!
    解姓老者兩腿不禁發軟,往後退了幾步,現在他徹底相信極劍宗被滅是陳非群幹的!
    畢竟那種事沒人親眼目睹,就連當時在場的九宗也隻看見群劍天降,而未見驅使之人。
    和他一樣,其他人,不管是免國人,還是九宗之人,此刻都清醒地確定陳非群的強大。
    “天啊!”
    九宗強者之中,太多人感到慶幸,若剛才出手的是他們,必將也難逃被剪成兩半的厄運。
    見狀。
    有代理嘖嘖道:“好嚇人的手段!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認真些,別被人當紙給剪了!”
    一個持槍的代理道:“如果他有這個能力,隨便他剪!”
    持槍代理站了出來,提槍遙指道:“陳非群,你可知道我們五個是什麽人?”
    “誰啊?”
    陳非群問。
    “嗬嗬,”
    持槍代理悠悠開口,絲毫不慌,“我們便是十宗會的代理!是人六域的天!”
    這一聲厲喝不亞於驚濤拍岸,滾滾雷鳴。
    下方的諸人頓時色變,一個個瞠目結舌,仰視著,敬畏著,發抖著,意誌崩碎。
    解姓老者不敢再看,趕緊躲到角落,抱著頭瑟瑟發抖。
    他知道完了。
    一切都結束了。
    如果隻來了一個代理也許陳非群還有機會,現在來了五個,陳非群哪怕有再強的實力也白搭!
    他隻希望不要被牽連,他暗罵自己的愚蠢,為何要自作聰明,打算腳踩兩隻船!
    糊塗啊!
    持槍代理不再廢話,高高舉起手中的銀槍,正當烈日高懸,照耀著他,襯托著他。
    “你要與天鬥那便隻有死路一條!”
    說話間,鋒利的槍頭綻放光芒,不斷吸收太陽的力量,而他則光華愈盛,猶若神明!
    太陽暗淡了幾分。
    而持槍代理的槍已飆射而下,這一槍光芒萬丈,璨如流星,帶著無可匹敵之力砸下。
    呼!
    槍已刺到陳非群眼前,可怕的威勢將他的頭發吹得呼呼作響,熾熱的光芒似要將他照瞎。
    免國君臣提心吊膽,生怕一切就此毀滅。
    然而。
    那把似有無窮威力的槍驟然嘎嘣一聲瓦解,化成粉塵,被微風吹散,消失不見。
    “什麽!!!”
    那代理驚駭萬分,猝不防及,其他四個代理也眼中閃過一抹驚色,瞬間不淡定了。
    陳非群平靜的聲音傳來:“太陽不是那麽用的,而是像這樣。”
    話音未落。
    更加明亮耀眼的光芒從蒼穹灑下,直刺得五個代理睜不開眼,一股可怕的炙烤感傳來。
    等五人抬頭望去。
    原本距離極其遙遠的太陽此刻正懸於他們頭頂,巨大無比,熊熊燃燒,可怖至極!
    下麵。
    所有人目睹見陳非群就像捏著一顆火龍果一樣將那巨日單手捏住,然後輕輕鬆開手。
    巨日下墜,將包括五個代理在內的十宗強者全部吞沒。
    至於是直接融化還是先燒焦再融化,下方諸人沒看清,隻知道天空一下清淨了。
    幹幹淨淨,一塵不染,朗朗青天此時卻如此瘮人!
    叟踐額頭沁冷汗道:“啟稟諸位代理!陳非群派人來了!”
    十分鍾後。
    十宗山脈邊界。
    “說得有道理,十人一起出手未免太把那陳非群當回事了,四境的毛猴還不笑死!過猶不及!”
    “那就五人?”
    “三人!”
    這時,叟踐急匆匆地來稟報,一個代理不悅道:“你最好有天大的事,否則……”
    這種會議絕不容許任何人打擾。
    “對,這是麵子的問題,一旦讓域主知道為了對付一個毛猴我們十人出動,那他老人家可要發飆了!”
    “我們十個?”
    在叟踐的帶領下,戚逾走進了這座闊別已久的神聖之地,昔年他曾在極劍宗求學。
    一邊走著,他看向極劍宗方向,發現那裏變得光禿禿的,果然和傳聞中一樣沒了!
    “那怎麽辦?集結兵力再殺過去?誰去?”
    說著,幾人將目光落在了一直沒吭聲的施姓代理身上,這是極劍宗的代理和獨苗。
    “我覺得有必要將他的情報一一調查清楚再做決定!”
    “可現在每耽擱一秒鍾,我們十宗在全域中的威信就下降一分,那些數不勝數的毛猴對我們的敬畏會越來越少,甚至在暗中嘲笑。”
    施異。
    “嗬嗬,你們啊,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看老施笑話,在這件事上,我們十宗休戚與共,一榮俱榮,一辱俱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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