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罰俸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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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遠超常人的相像。
    他的雙臂直接被肆虐的電流烤得焦糊,甚至將部分皮肉撕裂開來,至於內裏的經脈,是否有傷及到,衛山倒是看不出來。
    雖然隻是前麵部分招式,並不涉及築基期能使用的部分,但也是尋常練氣期,能夠觸摸到的最高肉身戰力。
    “厲害呀,整個縣衙外院都被你折騰起來了!”
    若非有外院中其他在場修奴的幹擾,隻怕衛山也沒有那般容易得手,
    用以傷換傷的法子,猛然靠近了張添的身旁,狠辣探手,直接撕破了對方的喉嚨。
    “醒了,衛小爺?”
    “練氣七層為門生,便能得主家恩賜了。”
    院裏不知何時起風了,吹動著這位樊蘇兒姑娘及腰的長發,好似天邊的流雲,仙女的披帛,一股子馨香從她的發絲間順著微風,撫過衛山的臉龐。
    柔和,又在不經意間,撩動心弦。
    衛山頓時心頭一動,將自己的眼神,從床畔丹藥的玉瓶上,挪到了那位樊姑娘身上。
    隻見她臉帶羞紅之意,嬌怯怯的看了自己一眼,就連忙出了門去。
    自她走後,屋外的院子中一片寂靜,
    風停了,連個說話的聲音也沒有,
    讓人感到分外孤寂,也分外想念那個如花的姑娘。
    衛山躺在床上,深深皺眉,百思不得其解,
    “嘶……她是怎麽辦到的?”
    “這外院裏的院子……可是都籠罩著調和風力的陣法啊?!”
    無風起浪,
    他很費解啊!!
    好在,不多時,便又有人來了。
    是個經常來給衛山傳話的修奴,並不算是臉生。
    “衛山小爺,少爺罰您不能當差兩月,另扣除半年月俸!”
    說完,對方就恭敬的退了下去。
    衛山撇撇嘴,倒是沒有因為對方依舊禮敬自己,而感到意外,
    他如今還是修奴,即便做了樊五少爺的近身侍從,月俸不過二十塊二品靈石每月,
    若是真計較起來,這點靈石,連他手裏那柄三品碎玉匕的零頭都買不起。
    而不能當差兩月……
    於他而言,便不知道是懲戒,還是嘉獎了。
    一麵感歎著,一麵看了看身邊被扒下來的衣物之中,那件三品的護身背心軟甲,正混著一堆破碎的衣物,安安靜靜的放在床尾。
    嘖,這一戰打得不虧!
    加上那枚三品銅鍾,他從張家身上,一口氣搞來了兩件三品靈器,
    再加上碎玉匕,他不論是近戰、遠攻、防禦,都有了極大的補充。
    至於張家,倒是結下了死仇。
    不過也是無妨,如今有這些三品靈器在手,尋常練氣修士已經奈何他不得了,
    至於築基修士,張家隻怕也沒有幾個,更不可能派來此處,
    “還是得修行啊,早日突破練氣七層,往後也不必有所掣肘了!”
    “至少,那些借口我是修奴,而隨意出手的人,便沒了借口!”
    一聲長歎,衛山掙紮著坐起身來,
    檢查了一番,那兩瓶樊蘇兒送來的丹藥,見沒有多大問題,便仰頭吞服下去一顆,隨後接著查探自己的儲物袋,內裏並未少什麽東西。
    隻是如今略顯空蕩的儲物袋,讓衛山黯然神傷。
    此前葛老漢兒給的《葛氏符經》,他鑽研到了現在,耗費半年時光,也不過將一品靈符吃透,二品靈符完成近半,其中繪製最多的,便是分影、火團、風陣等符篆。
    但此前一戰,也將他積攢的許多靈符,一一消耗幹淨。
    損失不可謂不小,
    不過,至少如今看來,還是十分值得的,
    “張家張雄,必須死,不然……往後我不能安心!”
    衛山一麵思索著,一麵收攏了一番周遭的事物,將那些丹藥都收入了儲物袋,另換了一身衣服,那件三品軟甲,則是貼身穿在了身上。
    練氣期的修士,尚在積蓄靈力,神識未曾凝練,
    所以也無法做到,讓這些靈器隻認自己一個人,緩緩的輸入靈力,將原本靈器內的靈力,排擠出去,便足夠讓這個靈器換一個主人了。
    若是到了築基期,那便不會那般容易了。
    “也是張家太過自傲,竟然在練氣修士身上,放下那般多的三品靈器!”
    衛山感歎一聲,但轉而想想自己的身上,此前也有碎玉匕這件三品靈器,便就知曉這樣子行事,隻怕是各家仙族的作風。
    三品靈器,足以讓尋常築基修士動心,
    拿來放在練氣修士身上,也往往能夠造成壓倒性的優勢。
    煉化掉那件三品軟甲,感知到這件靈器的效用,衛山更是深感慶幸,
    此物隻有一個能力,便是隻要內裏的靈力不曾潰散,便能對它籠罩下的肉身,帶來極致的防禦力、反震力,甚至能夠硬吃尋常築基修士一擊!
    若是有人擊打在它身上,隻怕還要被其反震之力所傷。
    但也因此,它沒有什麽其他防禦靈器那般的,光罩之類的能力,對沒有遮蔽到的地方,都是沒有絲毫的防護作用。
    從而讓衛山尋到了空子,直接將張添抓爛了脖子。
    “靈藥是五哥讓我幫忙配置的,你念他的好便是,這是我的謝禮,一瓶二品養脈丹,能讓你好得更快些,一瓶二品護脈丹,往後搏命時吃上一顆,倒能少些痛楚!”
    說著,女子放下手中的兩瓶丹藥,起身便向著外頭走去,
    走至屋門時,她輕輕推開門,卻又扭頭轉了回來,
    如此,便會耽擱了他往後的修行之路。
    “你的傷勢,還算好,傷了幾分的經脈,但卻沒有完全壞死,借助你體內的精純靈力滋養,再有我配置的靈藥,過個幾日便無礙了。”
    白衣女子見衛山僵直的躺在床上,勉強著扭頭,看自己身上那些繃帶,
    頓時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此番我倒是該謝謝你,幫我除了張添那個混賬東西。”
    經脈的傷勢最是難辦,一旦受傷,以他如今的狀況,隻怕得靠靈力慢慢溫養,
    《雷元禁手》雖然厲害,能以二品靈技,硬拚三品的靈技,
    笑語嫣然的看著衛山,
    “我叫樊蘇兒,是樊氏族人,你且努力修行吧,往後自然有好兒等著你!”
    兩隻手臂,從手指到肩部乃至大半個胸膛,都被綁縛上了繃帶,
    感受著皮肉上的陣痛,被絲絲清涼之意撫慰,衛山頓時鬆了一口氣,
    衛山醒時,便見到一個俏麗的白衣女子,正在自己的床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自己。
    身上,上衣被扒得幹幹淨淨,
    此時他回憶起與張添那時的鬥戰,固然是他抓住了機會,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也是被其頑強的抵抗,害得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張添施展的,是一種極為強悍的三品靈技,喚作《大開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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