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活物魘鎮 油鍋炸之(大章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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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獨山聞言捋髯一笑,“這是自然,醫者父母心,豈能讓這些求醫之人無功而返?恰好今日老夫也在,若是林道長不嫌棄的話,我也幫您診治一番如何?”

    林牧當然不會拒絕,“薑老先生若願出手的話,那是這些村民的福分,我自然求之不得。”

    於是院中臨時又擺下一張桌子,而且今天不再局限於三十個診治名額,隻要你求診便可入內。

    有了薑獨山的幫助後,診治的速度大大加快。

    別看林牧獲得了真傳版黃帝內經,可跟薑獨山這種浸淫醫道幾十年的大家比起來還是要差上許多。

    不說別的,光是臨床經驗這一方麵就足以秒殺林牧。

    很多時候薑獨山隻是輕輕一搭脈便知道對方是何病症,病因又是怎麽回事。

    這種本事林牧隻能自歎弗如。

    不過林牧並不知道,薑獨山心中的驚訝一點不比他少。

    尤其林牧那一手凝氣為針,刺穴治病的手段,更是讓薑獨山為之震驚。

    說實話,之前他就對林牧充滿了好奇。

    畢竟這個年輕人可謂是橫空出世,一出手便治好了令整個醫壇都束手無策的楚倦紅。

    剛剛薑獨山一直在暗中觀察林牧診治病人,發現他雖然在經驗上有所欠缺,但所用的手段都是正統到不能再正統的中醫手法。

    現在再加上這一手金針刺穴的手段,這不禁令薑獨山越發的好奇。

    這位林道長的一身醫術到底是跟誰學的呢?

    譚東?

    不可能,那小子的金針雖然厲害,但林牧的路數跟他截然不同,看上去更像是上古祝由科傳下來的針法。

    莫非是某位隱世不出的杏壇高手?

    薑獨山心中不停的猜測。

    可他做夢也想不到林牧壓根就沒有老師,身上的醫術都是從那本真傳黃帝內經中學來的。

    所謂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

    很多時候世人之所以無法自學就是因為撰書之人的水平參差不齊,有些方麵可能連寫書之人自己都沒搞明白,你又如何能看懂?

    但林牧不同,他有係統。

    所謂係統出品必是精品,這真傳版黃帝內經的內容極其翔實,純靠自學也能學會。

    終於,當時間來到傍晚之時,所有前來求醫的村民都被林牧和薑獨山診治完畢。

    林牧隻覺這一天收獲頗豐,尤其當看到來時病痛難忍的村民在自己手中重獲健康之時,那種成就感簡直難以形容。

    “多謝薑老先生的出手幫忙,否則今天我無論如何也看不完這些病人了。”林牧謝道。

    薑獨山對林牧同樣充滿了欽佩。

    在他眼中,這位小道長不僅僅醫道雙絕,這份慈悲心腸更是罕見。

    因此聞言便是一笑,“林道長客氣了,這本來是我們為醫之人應做之事,談何謝字?”

    林牧點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們便不必再等明天了,今晚便下山吧。”

    說罷林牧找來獨孤佘,囑咐道:“我要跟薑老先生下山去一趟,三五日便回來,這段時間你就在山中看家,若有求醫的村民你就告訴他們等幾日再來。”

    “是!”獨孤佘趕忙應道。

    “師父師父,我們能跟您去嗎?”桃桃瑤瑤早就聽到林牧要出門,因此聞言全都跑了過來。

    尤其是桃桃,她拽著林牧的衣角便搖晃起來。

    “師父,我可不想留在家裏了,獨孤師兄做的飯根本就不是人吃的。”

    “是啊師父,我再也不想吃獨孤師兄做的飯了。”瑤瑤附和道。

    獨孤佘麵現尷尬之色。

    林牧卻是一笑,然後便點了點頭。

    “好,既然這樣那你們兩個便跟著吧。”

    “好哎好哎!”

    兩個小丫頭大喜過望,轉身就跑回去收拾東西了。

    看著這兩個小丫頭的背影,薑雲簪十分羨慕的說道:“真是兩個可愛的小姑娘啊。”

    林牧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反身回去也拿了幾樣東西,然後便跟著薑獨山爺孫二人下了山。

    山下早有車輛在等候。

    承和市距離貴江省省會並不遠,而且有高速直達,因此一行人便坐車返回了貴江省省會。

    四個多小時之後,車輛緩緩駛入一處莊園之中。

    “林道長您一路勞頓,今晚您和二位高徒便先在此處休息,等明天一早咱們再去酒店。”薑獨山說道。

    林牧自無不可,“也好。”

    就這樣一行人住在了這處莊園之中,等到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這才驅車往酒店而來。

    酒店位於貴江省會最為繁華的地段,乃是地標性的建築。

    等到了酒店,林牧下車之後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局勢。

    酒店正對著一條大馬路,但到了酒店門前後馬路卻緩緩拐了一個彎,猶如一條玉帶,將酒店圍在了當中。

    同時酒店後方是一座市政公園,公園之中矗立著一座假山,正好形成了酒店的依靠。

    左右兩邊則是兩大銀行的總部。

    林牧不禁暗自點頭。

    這酒店建造之時顯然是有高人指點過,跟周圍環境完美融為一體。

    尤其前方這條馬路,車流量很大,卻又環繞酒店而行,正好形成了玉帶環腰的風水局。

    “林道長,怎麽樣?”薑獨山有些忐忑的問道。

    林牧點點頭,“看得出這酒店建造時頗費了些心思,你們請的這位風水師也是個高人。”

    “你看酒店後方那座假山便是此處的依靠,前方又有玉帶環腰,這已經應了風水術中後有靠前有水的格局。”

    “而這兩旁的銀行總部更是畫龍點睛之筆,銀行乃是財庫,有這兩大財庫左右輔佐,酒店自然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薑獨山聞言點了點頭,“之前我們請的那些師父也是這麽說的,這裏的風水確實挑不出任何毛病來,可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別急,先進去看看再說。”

    林牧一行人走進大堂之中。

    偌大的酒店此時冷冷清清,並無一個客人。

    薑雲簪解釋道:“因為事情一直得不到解決,為了防止對客人造成傷害,我們便暫時關門歇業了。”

    林牧點點頭,並沒有說話,而是先圍繞著大堂走了一圈。

    這大堂的裝潢十分高檔,奢華卻又不失莊重,並不像一般的酒店那樣充滿了暴發戶的氣息。

    轉了一圈之後林牧又掏出羅盤仔細查看了一下各處的方位。

    大門開在正南偏一點的位置,正是財門之所在,門的長寬高也沒有任何問題。

    大廳格局中正,並不存在斜角拐彎的地方,接待處和電梯口等等位置也布置的合情合理。

    甚至連盆栽裝飾的位置都是精心設計過的,整個大堂可謂氣運貫通,並不存在任何問題。

    林牧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感到意外。

    因為前後這麽多大師都來看過,若是問題那麽明顯的話,早就被查出來了。

    在他拿著羅盤查看的時候,薑獨山等人全都不敢說話,屏息凝神的等待著。

    直到林牧放下羅盤,薑雲簪這才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麽樣林道長?可看出什麽問題了嗎?”

    林牧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問題應該不是出在這裏。”

    雖然早有預料,但薑雲簪還是微微有些失望。

    “那您覺得問題會出現在哪裏呢?”

    “現在還不敢說,我們先去客房看一看吧。”

    “好!”薑雲簪精神一振,立即引領著眾人上了電梯,往客房部而去。

    可電梯剛剛駛到三層突然咯噔一下,然後燈光劇烈的閃爍起來。

    “怎麽回事?”薑獨山立即問道。

    薑雲簪的麵色有些難看,“這個問題又出現了,之前下麵的職工就反應過,說電梯時常的出問題,可廠家來檢查時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是不是電路有問題?”林牧隨口問道。

    薑雲簪搖了搖頭,“不是,酒店的電路都是單獨走的,而且電梯這種重點位置都有應急電源,確保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正說著電梯突然又恢複了正常,然後飛快的來至了客房部那一層。

    “林道長您看,就是現在這種情況,經常出現莫名其妙的問題,事後卻查不出原因。”薑雲簪低聲說道。

    林牧微微點了點頭,卻沒說什麽,邁步走出了電梯。

    這時酒店經理還有客房部的主管都聞訊趕來了。

    一見老爺子以及董事長畢恭畢敬的陪著一位年輕道士走出電梯,嚇得趕忙站到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

    林牧掃了一眼這客房部,外部格局依然找不出任何毛病。

    “平時哪個房間反應的問題最多?”林牧問道。

    薑雲簪看向客房部的主管。

    這名主管是名中年女子,見狀慌忙上前說道:“基本上哪個房間都有反應。”

    “那最早是哪個房間開始反應的?”

    中年女子略思索了片刻,然後才說道:“是703。”

    “好,帶我去看看。”

    703乃是總統套房,裏麵的布置自然極盡奢華。

    林牧進門之後依然沒有發覺任何異樣,甚至功運雙目也沒看到什麽異常的東西。

    這就奇怪了。

    哪怕再高明的壓勝之術也是有跡可循的,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天衣無縫。

    可這座酒店裏裏外外卻都一切正常,莫非是自己猜錯了?

    這並不是壓勝之術在作怪?

    此時林牧也不禁產生了一絲懷疑。

    薑雲簪有些焦急,張嘴剛想詢問,卻被自己的爺爺薑獨山給攔住了。

    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孫女不要打擾林牧。

    果然。

    就見林牧思索片刻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麽,邁步便來到了客房的衛生間之中。

    總統套房的衛生間自然標準極高,可就在林牧進門的那一瞬間卻隱約聞到了一絲腥臭之氣。

    “你們聽到的聲音都是什麽樣的?”林牧問道。

    “是一種類似於敲擊的聲音,我曾經想錄下來,但每次不等錄這聲音就消失了。”客房部的主管說道。

    林牧若有所思,“帶我去別的房間看看。”

    接下來林牧去別的房間全都轉了一圈,等轉完之後,薑雲簪終於忍不住問道。

    “林道長,可看出什麽端倪了麽?”

    林牧笑了笑,“大概有些眉目了,不過我現在還不敢確定,這樣吧,我今晚就住在703裏麵,一切事情等到了今晚就可以揭曉了。”

    薑雲簪聞言大喜。

    這些天來她為了酒店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可請來的那些大師們無一例外,都沒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為此薑雲簪甚至都有些絕望了,認為是不是自己流年不利,以至於讓好端端的一個酒店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可聽林牧話裏的意思,似乎已經找到了線索。

    她連連點頭道:“好,那就有勞林道長了。”

    這時薑獨山也說道:“林道長,請問還需要什麽嗎?比如做法用的東西之類的。”

    這句話提醒了薑雲簪,她連忙說道:“對對對,請問還需要什麽東西嗎?”

    林牧搖了搖頭,“什麽東西都不需要,不過今晚最好留下幾個身強力壯的員工,我有用處。”

    “好好好,這個您放心,我一定照辦。”

    此時時間尚早,薑雲簪便貼心的命人領著桃桃瑤瑤去四樓休閑區遊玩了。

    林牧則留在房中跟薑獨山探討醫術。

    二人越聊越投機,連午飯和晚飯都是在屋子裏吃的。

    很快,時間來到了晚上十點多鍾,薑獨山有些意猶未盡,卻又怕影響了林牧做事,於是起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林牧卻攔住了他。

    “薑老先生若是不累的話可以留下來等著,待會會有熱鬧可以看。”林牧說道。

    薑獨山見林牧如此胸有成竹,不由哈哈一笑,“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拭目以待了。”

    茶水泡上,二人繼續高談闊論。

    終於。

    時間來到了淩晨,薑雲簪都有些支撐不住了,可薑獨山卻依然神采奕奕。

    此時的他正在感歎,“真是沒想到林道長您對醫道的理解居然如此之深,不過我聽您話裏的意思,您之所學似乎傳承自黃帝內經?”

    林牧心中不禁佩服薑獨山眼光之老辣,點了點頭道:“是!”

    “這可真是難得,要知道……。”

    薑獨山話還沒說完,房間中突然響起一陣奇怪的聲響,就仿佛是某種東西在敲擊管道一樣,沉悶而無規則。

    屋中眾人精神全都為之一振。

    來了!

    林牧更是霍然起身,疾步來至了衛生間之中,蹲下身在地漏處側耳傾聽了一下,然後微微冷笑一聲,伸手便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拔開瓶塞對準地漏便往裏倒。

    小瓶子中是色近純紅的液體,還帶著一股濃鬱的檀香味。

    當倒進下水道之後,那敲擊聲突然變得急促起來,並迅速的遠去。

    “想跑?”林牧微微一揚眉,伸手掏出一遝黃符,直接貼了一張在這地漏之上,然後將其他的遞給了薑雲簪。

    “你派人將其餘房間的地漏也給貼上黃符。”

    薑雲簪立即接過黃符,轉身跑了出去。

    五六分鍾之後,她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

    “林道長,都已經照您的吩咐弄好了,接下來怎麽做?”

    “不是讓你留下了幾名身強體壯的職工嗎?現在叫他們過來,記住帶著斧鎬。”

    “好!”

    很快,幾名正值壯年的男職工便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

    林牧見狀一笑,“別害怕,隻是讓你們做件小事而已,不會對你們造成傷害。”

    一旁的薑雲簪也說道:“都聽林道長的,事成之後一人獎勵你們一萬。”

    聽到一人獎勵一萬,幾個男職工不那麽害怕了,全都點了點頭。

    林牧領著他們在客房部慢慢的走著,時不時還會停下來用手敲敲牆壁。

    所有人在後麵跟著,也不敢說話。

    薑雲簪悄悄來到自己爺爺身邊,低聲問道:“爺爺,林道長到底在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但林道長既然這麽做,那肯定有他的道理,跟著看便是。”

    經過這一天的相處,薑獨山對林牧的評價越來越高,知道這個年輕人性格十分沉穩,絕不會做無的放矢之事。

    果然。

    當走到一間客房的衛生間前時,他先是用手敲了敲牆壁,然後才笑了起來。

    “就是這了。”

    說著林牧拿出朱砂石便繞著牆壁畫了一個大圈,然後對那幾個員工說道。

    “照著我畫的這個圈砸,把牆砸開。”

    這幾個員工看了薑雲簪一眼,薑雲簪立即說道:“一切都聽林道長的。”

    於是這幾個員工便拎著斧鎬,走上前來開始砸牆。

    這一砸便現出了怪異。

    因為衛生間的牆基本都是輕體結構,按理說砸起來應該很輕鬆。

    可是幾個正當壯年,身強體壯的男子手持斧鎬用力砸下去,卻隻是在牆壁上砸出一個淺坑而已。

    這種堅固程度甚至已經超過了混凝土澆築的承重牆。

    不僅如此,砸了沒幾下之後,這幾名男員工突然驚呼起來。

    “流……流血了!”

    果然。

    就在剛剛砸出的淺坑之中,淌出了猩紅的鮮血。

    這幾個男員工嚇得麵色蒼白,手裏的斧鎬當啷一下便掉落在地。

    誰能想到看似很簡單的一個工作會出現這種情況。

    作為普通人的他們不禁心生退意。

    就在這時林牧突然冷笑一聲,“在我麵前也敢耍這種障眼法?”

    說著,林牧手掐劍指,淩空畫下破山符,然後輕喝一聲。

    “開!”

    一聲令下,牆壁上正在往外淌落的鮮血瞬間止住,而後便現出了道道裂痕,最終轟然坍塌下來。

    這時人們才看清,這牆壁原來就是輕體磚壘出來的,剛剛那幾下砸擊已經將裏麵的磚都給震碎了。

    可是也不知道什麽原因,牆壁居然硬撐著沒有倒下,直到林牧喊出這一聲開,才算將其破開。

    薑雲簪快步上前,想看個究竟。

    與此同時,林牧踢開地麵的碎磚,現出了裏麵的一截管道。

    這次林牧沒有假他人之手,而是直接抄起斧子便砸了過去。

    哢嚓一聲,管道破開,一股腥臭至極的味道從裏麵衝出。

    這味道是如此之衝,以至於薑雲簪覺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但就在這時耳畔傳來林牧的一聲輕喝。

    “淨!”

    一字之下,臭味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異香。

    等再定睛一看,就見林牧伸手探進管道之中,從裏麵慢慢揪出了一個東西。

    這東西身長足有半米,黑不溜秋,腮生雙須,居然是條大鯰魚。

    “這就是令你們酒店狀況頻出的罪魁禍首了。”林牧淡淡道。

    在場眾人全都麵現難以置信之色。

    尤其是薑雲簪。

    她曾設想過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折騰得自己焦頭爛額的罪魁禍首居然會是條魚。

    “這……這是怎麽回事?”她滿是驚愕的問道。

    “很顯然,給你們酒店下壓勝之術的這個人是個高手,他知道若是采取常規手段,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你們找人破解掉。”

    “於是他便采用了活物來魘鎮,這種鯰魚生性最喜歡的就是肮髒汙穢的環境,本就屬陰,此人又用屍油來喂養,令其成為至陰至邪之物,然後趁著它小的時候投放到你們酒店的下水道之中。”

    “開始的時候這鯰魚還小,所以顯現不出異常,等數年之後它越長越大,對環境的影響也就逐漸顯現出來了。”

    “比如你們所聽到的那詭異的響動,其實就是它在下水道中穿行之時所發出的撞擊聲。”

    聽到林牧所言,眾人全都為之恍然。

    “原來如此,那這個下魘之人又會是誰呢?”薑獨山問道。

    “這就要問你們自己了,但從這條鯰魚的體型可以推測出,投放時間應該就是在酒店剛建成不久之時。”

    薑獨山聞言若有所思。

    薑雲簪卻迫不及待的問道:“那林道長現在這個魘鎮之法算是解開了麽?”

    “算是吧,但這條魚得想辦法處理掉。”

    “怎麽處理?”

    “去找個大鐵鍋來,裏麵燒上熱油,將它油炸,其術立解。”

    實際上所有的魘鎮之法都可以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破解。

    畢竟沒有什麽陰邪之物能抵擋得住幾百度的熱油。

    薑雲簪立即找來一口大鍋,就在酒店後麵的一處空地上燒起了熱油。

    林牧拎著這條鯰魚走到鍋邊。

    這條鯰魚這時依然沒死,隻是在林牧的壓製下,它根本沒有掙紮的餘地。

    但等到了熱鍋前後,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脅,它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

    林牧也懶得再對它用什麽術法,隨手就將其丟進了油鍋之中。

    呲拉一聲爆響,然後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便彌漫開來。

    鯰魚在鍋中痛苦的掙紮片刻,然後才緩緩沉了底。

    “好了嗎?”薑雲簪心有餘悸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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