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麽味道呀？
    沈呦呦滿心疑惑不得解，她很想隨著這味道往前走上幾步。
    沈呦呦點下腦袋，正準備和衛憑楓一起把月中天帶到一旁休息時，卻聞到自己在懸崖之上時聞到那股淡淡的香味。
    “好，好次的，沒，沒事吧？”
    現在的香味濃了一點點。
    但也僅是一點點而已。
    沈呦呦甩完毛後，便慢慢地蜷縮成一團，隻是須臾之間，便變回了那個像瓷娃娃般的小姑娘。
    月中天被兩人從地上扶起，靠著後麵的一塊巨大岩石坐著。
    “咳咳……”
    月中天咳嗽兩聲，回想起自己在懸崖之上經曆的事，立刻將手掌攤開，企圖運作渾身靈力。
    微光亮起，他看著安然無恙，不曾減弱半分的靈力，頓時有些疑惑。
    自己在懸崖之上時靈力被削減為那樣，現在……竟好了？
    這樣奇怪的事情發生在月中天身上，讓他不得不回憶起那一刹那的“熟悉”。
    他抬眸，看向身旁的兩個人。
    “你們有沒有見到一隻白色靈獸？”
    見兩人沒說話，月中天繼續說下去：“那靈獸尾巴似乎很長，我似乎是被它的尾巴卷著掉下來的……”
    沈呦呦下意識把手背到身後，小肉手摸摸地上又摸摸頭頂，確定自己的尾巴和耳朵也已經收起來，這才長舒一口氣。
    “沒，沒有呀。”
    “我們是一起墜到懸崖底的，何時有什麽靈獸？”
    見眼前的二人都否認，月中天疑惑地低下頭。
    自己是和他們二人一起墜到懸崖底的，他們都沒有見過白色靈獸，難不成……那是自己的夢？
    想到這一點，月中天不由蹙眉。
    若真是夢……難免太過於真實。
    他現在仿佛還能感受到那毛茸茸的觸感。
    月中天低著頭，並沒有看到衛憑楓與沈呦呦互通眼神。
    他又糾結片刻，隨後抬頭說起另外一件事。
    “林小凡的那件法寶實在奇怪。”
    月中天想起自己居然被那法寶削去半成靈力，不過一會便被法寶震暈，心中疑惑越發強烈。
    “以林小凡的出身，不該擁有如此強大的法寶。”月中天極其篤定這一點，“既能使出這法寶，除非……他背後有人。”
    月中天說出自己的懷疑，看向兩人卻瞧見兩人對視一眼。
    他們好像並不驚訝，難道是早早就知曉此事？
    “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麽？”
    ＊
    林小凡收回法寶，慢慢地走到懸崖邊，低頭向下望去。
    這懸崖落差極高，他從上麵往下望隻能看到一層厚厚的雲霧，雲霧之下還有多高，就不是他能夠知道的了。
    在這種地方掉下去，林小凡不信他們三人還能活著。
    “哼，跟我鬥？”
    監考官從一旁的樹後走出來，看到林小凡臉上帶著的陰狠笑容，眉頭微不可查地皺起。
    “你最好小心行事。”
    身後驟然傳來聲音，林小凡不耐煩地撇下嘴唇，回身後臉上還是浮現出正常微笑。
    “好。”
    他的回答並沒有讓監考官感覺到放心。
    “我隻幫你這一次，你也別忘了，掌門有時空鏡。”
    時空鏡，持鏡之人可以通過念想，查看一定範圍內任何一個人的周圍環境，如同在那人身旁安一隻眼一樣。
    隻是時空鏡用起來沒有任何聲音與征兆，被觀察的人也不會知曉自己被人看著。
    此次比試，淩霄子特意拿出時空鏡，以便隨時實況查看比賽進度，防止有人作弊。
    前幾次監考官都啟用屏障幫林小凡擋著，縱使他作弊，時空鏡也不會看到。
    可現在再幫林小凡擋下去，恐怕會讓掌門等人心中生疑。
    “知道了，我心裏有數。”
    林小凡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監考官隻能無奈放棄勸說。
    他該說的已是都說過了，隻希望林小凡真的心裏有數。
    見監考官還沒走，林小凡走上前，抬手搭上對方肩膀。
    “還要多謝你給我這個消息，不然我也不知道懸崖在這裏，改天請你吃酒。”
    瞧瞧對方這吊兒郎當的樣子，監考官深吸一口氣。
    “不必了。”
    左右自己會幫林小凡，也隻是因為大長老的吩咐。
    他可不想和林小凡這種人有什麽過多的接觸。
    監考官說完就走，沒有絲毫停留。
    林小凡見他離開，麵上還是一副痞氣模樣，望著遠方幾秒，忽然勾了勾唇，又抬眸看向一旁，轉而將一東西拋了出去。
    那是個通體黑色的小球，表麵平平無奇，當被拋到懸崖上方，卻是停在半空，微微輕顫後變為一層好似裹著閃電般的結界，迅速籠罩著整個密林。
    兩人就坐在旁邊這樣等著。
    沒過一會，躺在地上的那人緩緩睜開眼睛。
    “月，月哥哥，裏，裏醒啦？”
    沈呦呦撅撅嘴，回頭走到月中天身旁坐下。
    “月，月哥哥身上，不，不好聞。”
    沈呦呦揉揉鼻子，細細的眉毛皺起。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兜兜，小手在裏麵翻了半天，扔出許多法寶後，才終於捧出一顆淡綠色的果子。
    衛憑楓已經看到過許多次這樣的場景，早就習慣也不會感到驚訝，他從呦呦手中接過果子，給月中天喂下。
    果子在進入月中天嘴的那一刻便消散開來，化作點點靈力裹在月中天周身。
    正當她這樣想的時候，那味道又消失了。
    奇怪……
    她從地上爬起，隨後竄到月中天身旁。
    衛憑楓見狀，也起身前來幫忙。
    衛憑楓說著，抬頭看向周遭。
    他們在穿過那厚厚的雲層後，來到一片與籠罩著濃霧的密林截然相反的山林之中。
    沈呦呦把法寶放回自己的兜兜裏就提著裙擺趕緊向兩人跑來，結果就看到月中天依舊躺在地上緊閉雙眼。
    “他被林小凡方才的那法寶震暈，或許要找個地方先休息。”
    這裏草綠樹青，一旁還開著不知名的小花，一切都散發著蓬勃的生命力。
    縱使這裏環境看起來甚好，空氣也比密林要清新許多，看起來像是沒有妖獸的樣子，但是環境陌生，月中天還處於昏迷之中，自然不能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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