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說好的幸福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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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在公司呢,你別亂來。”
    陳澹手指勾著阮玉領口的扣子,右手扯出她襯衫下擺,掐著她的腰,緩緩摩挲。一把按住他亂來的動作,阮玉眼角的紅暈是羞赧尷尬,就怕一會有人進來。
    她的懇求並沒有得到陳澹的垂憐,他心裏有火,是一大早和陳昉永吵架積攢的怒火。
    他狠狠扯開她的襯衫,俯首啃噬她纖長的脖頸,瞬間紅痕頓生,激得她緊咬下唇,被迫仰起頭。
    “不行,陳澹!”阮玉用手推他,“今天董事長來了,一會肯定有事找我。”
    按照平時的經驗,陳昉永很快就會讓她匯報近期的工作安排,她沒時間和陳澹在這裏談情說愛。
    可提到陳昉永這個名字,陳澹剛剛隻算冷厲的眸子漸漸發紅,陰鷙地盯著阮玉,放下手就去扯她的裙子。
    如此強勢的動作和氣勢,嚇得阮玉驚叫一聲,下意識保護自己,從他懷裏掙紮。
    這時,總經理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滿臉怒容的陳昉永和一同準備開會的董事,臉上紛紛顯露驚色。盡管已經年過半百,但有幾位還是尷尬地避開目光,不敢看太子爺的縱情享樂現場。
    見狀,陳澹把腿上的女人抱得更緊,薄唇勾起譏誚弧度,看著怒氣衝衝的陳昉永:“怎麽?睡到你小情人了?”
    他的挑釁如一記狠厲巴掌,對陳昉永傷害不大,卻狠狠甩在阮玉臉上。她心口像是被銀針刺穿,透著密密麻麻的風,痛意更甚。
    原來,他一直以為她是董事長的情人,所以才會招惹玩弄,借次取樂。
    這話的威力很大,董事會成員紛紛提出先去會議室等待,逃離了這個父子反目的駭人現場。
    辦公室門關上的那刻,陳昉永快步過來拉住阮玉胳膊,把她從陳澹懷中扯開,推到一邊位置。
    下一秒,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陳澹俊顏微側,白皙皮膚上頓現紅腫的指印,可見陳昉永力道之狠厲。
    “你這個混賬!”他手指著側臉勾笑的陳澹,辱罵聲不絕於耳:“你私下怎麽玩我不管,今天你明知開董事會,還把那見不得人的事搬到辦公室來。媽的,你生來就是克老子的!”
    “見不得人?”陳澹緩緩轉過頭,碎發微遮擋眉眼,藏不住他陰翳漆黑的眸子,嗓音寒冽:“我看你每次不都樂在其中麽?怎麽就見不得人?”
    他媽被陳昉永婚外情逼死的時候,陳昉永不知道見不得人。現在為了公司利益約束他,倒是滿嘴道理,義正言辭起來。
    他不配,無良無德,不忠不義。
    陳澹笑得紈絝,一點沒把陳昉永當父親看待,別說尊重敬愛,就連對陌生人的平靜都做不到,次次頂尖上,不惜渾身是傷。
    阮玉沒興趣聽老板的家事,尤其還是傷害自己的人,她迅速整理好衣服,連辦公室都沒回,直接從公司離開。
    她不要再和陳澹在一起了,她要辭職,離他遠遠的。
    ……
    辦公室內劍拔弩張,兩個男人強勢對峙,地上都是被砸碎的瓷器碎片,儼然剛剛激烈爭吵過。
    陳昉永脾氣大,此時呼吸粗重,說話聲音震耳:“你他媽總以為我和阮玉有包養關係,我隻是資助她上了大學,畢業給她推薦了一份工作。”
    秘書這份工作是他推薦的,但阮玉能勝任並不是走後門,她在校學習成績很好,隻要有前輩引領,稍許時日,完全能勝任董事長秘書一職。
    陳澹像是聽到了什麽滑稽笑話:“陳昉永,資助大學生?你不會以為自己是大善人吧?”
    在他的印象中,陳昉永是一個薄情寡義、唯利是圖的商人,鑽法律空子的事他沒少做,走到哪裏都有政要名流跟隨附庸,好不風光勢利。
    幫助弱小這種事,他上下八百輩子都做不出。
    “我不做慈善,但如果慈善能給我帶來利益,資助幾名學生不值一提。”陳昉永冷笑,繼續說道:“對於那些成績好,但家庭條件不好的學生,我都會慷慨相助。但很可惜,生活條件有了保障,還繼續刻骨學習的人隻有阮玉最突出。
    她在學校以優異成績畢業,學校對她的宣傳力度增強,那我的慈善事跡影響力就越大。選擇合作對象時,大家對於臭名昭著的,更喜歡善良的,有愛心的,有社會責任感的。”
    不愧是陳昉永,滿嘴銅臭味。陳澹冷眼看他,對他的感情依舊還是嫌惡。
    陳昉永對他也喜歡不起來,長年以來的積怨已經磨光他對陳澹零星的父愛,隻差臨門一腳,他或許會換一個繼承人。
    兩人不歡而散,陳昉永回去開會,之前放了他們鴿子的陳澹繼續缺席,驅車離開。
    他去找阮玉,他要和她把話說明白。
    這當然不是愛,隻是貪戀溫暖久了,不舍得這光源離自己而去。踩緊油門,陳澹近似專業車手的技術讓他在有些擁擠的道路上暢行, 風馳電掣無外乎此。
    回到家的阮玉匆匆收拾行李,可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被同樣匆忙趕來的陳澹堵在家中。
    男人一路跑上來,氣息不穩:“阮玉,我可以解釋。”
    這是陳澹第一次屈尊降貴,在阮玉麵前低頭。他以前對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哪裏會有如此急於解釋的時候。
    可惜,阮玉不想聽了。
    她給了陳澹太多次的相信,但每次都沒有好結果,這次她要徹底做出切割,和他分開。
    “陳澹,我們分開吧。”
    阮玉紅著眼睛說話,表情很低落、很悲傷,這是毫無掩飾的。
    陳澹按住她的行李箱,堅定地搖搖頭,眼底陰鬱是偏執:“不分,不可能分。”
    從來都是他甩別人,沒有哪個女人敢和他提分手,阮玉也不能成為第一個。
    拉著阮玉的手往臥室走,陳澹推開她的行李箱,把兩個人關在一起,一點讓她逃走的機會都不給。
    “你累了,睡覺吧。”他把她推倒在床上,反手鎖門,語態強勢:“公司不想去就不去,你以後跟著我也不用上班。”
    他知道她臉皮薄,今天被人撞破這件事,以後肯定沒辦法在公司自處。
    阮玉確實想辭職,但她沒有改變要和陳澹分開的決定。不再在嘴上和他辯駁,阮玉沉默地背過身去,拿手機打電話。
    “月月,過來接我一下,地址你知道。”
    她的朋友屈指可數,但能讓陳澹顧及的隻有梁舟月。
    果然,陳澹臉色一變,心裏清楚今晚自己留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