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茹沒轍，最後隻能咬咬牙，從自己的微丘裏花了兩千多轉給陳牧。
    那一刻她握著手機的小手都在微微顫抖，隻可惜臉上還要裝出一副憧憬好學的樣子，甜甜的微笑道。
    “那我們加一下微丘，然後你先備注谘詢付費，再轉一下賬。”
    陳牧還以為高收費加先付款的要求能把對方嚇退呢。
    陳牧也是很精明的，先讓對方備注谘詢，然後再轉賬，一次一結，這樣即使後期客戶反悔了類似的轉賬也是不支持退還的。
    當然，自從他穿越接受這具身子以來還從來沒有再遇到客戶反悔告他欺詐的情況。
    沒想到對方真的答應了。
    “那些都是假的！是包裝後的糖衣、是惡毒巫婆的蘋果！我不能上當！”
    “張慧茹，你可以的！”
    結果這邊她好不容易給自己打氣了半天，抬頭一看，卻忍不住震驚的都站了起來。
    “新月貓，你？”
    隻見新月貓這會兒正將地麵當成水麵，在光滑的水泥地上歡快的躍進躍出，好不快樂。
    這可把張慧茹給驚呆了，“新月貓你什麽時候學會無延遲遁入陰影的？”
    新月貓的基礎技能“暗影潛行”原本隻有初學級別的熟練度，按理說是做不到無CD零延遲的隱遁的。
    實際上大部分精靈在初始階段時的技能熟練度都不會很高，這也是小影如今的戰力在同階段之中顯得如此拔尖的原因！
    因為她的所有心靈領域技能在學會後沒多久便紛紛來到了熟練等級，其中進境最快的“魅惑”技能早在轉移事件發生的那會兒甚至就達到了精通級別！
    這是很多進化過一次的二階段精靈都很難達到的技能等級。
    像林仁胥的離子巫靈，雖然進化了一次，但因為進化時間尚短，目前就隻有“雷觸”和“閃電鞭”兩招的等級是熟練，其他技能都是初學。
    就連當時一群人苦苦對戰的成年烈火精靈，事後複盤時陳牧分析他很可能也隻有“烈火神盾”和“火球術”兩招堪堪達到了精通等級。
    在技能熟練度這塊，小影如今的成就已經非常逼近一隻成熟成年的二階段精靈了。
    這便是她的控製和輸出能力能夠早早入列的秘密之所在，同時也是陳牧有資格在這方麵開班講課的底氣。
    小影可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他有這個經驗見識。
    新月貓隻專精暗影這一個領域，過去的積累十分充足，昨晚經過陳牧一通有針對性的點撥和小影的腹黑督促——指累了就吹捧、摸魚就威嚇。
    新月貓在痛與快樂中飛快成長，這不很快便迎來了一波質變！
    她的“暗影潛行”達到了熟練等級，終於現在可以無延遲的遁入陰影了，不用再在躍出陰影之後等一兩秒舒緩身體。
    這讓新月貓顯得非常的快樂，她現在就想一隻調皮的海豹，把地麵當成海平麵，拱起來、鑽下去、再拱起來、再鑽下去，玩的不亦樂乎。
    聽到鏟屎官的問題，新月貓跳出陰影疑惑的歪了下頭。
    這鏟屎官最近記憶力怎麽變得這麽差了？昨晚不是你剛帶我去進修學習的嗎？怎麽現在還問我什麽時候學會的？就昨晚啊~
    “……”
    張慧茹一時間愣在了原地，手足無措。
    她倒不在意被自家貓給鄙視了——這貓自從收養以來經常鄙視她，她早就習慣了。
    她愣神的原因在於——那個騙子，不對，那個陳牧，教的東西竟然真的有用？
    可是……這……不應該啊！
    那我要找的揭穿他的證據又在哪裏？
    我這兩千多的零花錢豈不是白花了？
    也不對！新月貓有這個進步這錢肯定就不算白花，可是我的目的沒達到啊！我……我該怎麽辦？
    一連串的疑問瞬間填滿了張慧茹的小腦殼。
    她現在一下變得好亂啊。
    而後在中午吃過飯後，她又再次偷偷在微丘上聯係了陳牧。
    之所以說偷偷，是因為她總覺得這麽做好像有些對不起老爹。
    明明老爹斬釘截鐵的跟自己說過這人是騙子來著，自己親自審過他的，可是現在自己卻經不住誘惑又再次聯係了這人。
    這讓張慧茹莫名感到有種別扭的負罪感和一點點新奇的刺激。
    “最後一次了！這絕對是我最後一次找他！隻是想驗證清楚新月貓的進步到底是不是源於他的點撥，說不定隻是新月貓自己厚積薄發呢？”
    於是晚上，她又帶著自己攢了好久的零花錢出門了。
    在門口玄關處好巧不巧她還正好撞見了剛下班回來的父親。
    “咦？這麽晚了，小茹你去哪兒啊？”
    “去……去同學家玩一會兒，帶新月貓去和他切磋一下。”
    “哦，這樣啊，記得做好保護措施，千萬別讓精靈在切磋上傷著了。”
    “好的爸爸，那我走了爸爸。”
    錯身而過的一瞬間，張慧茹感覺自己心跳的好快。
    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
    她不禁在心裏反思：沒錯，一定都是辣個男人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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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與貓的悲歡並不相通，新月貓此刻隻覺得鏟屎官吵鬧……
    次日張慧茹照例繼續帶著新月貓出門，找了附近的一處空地進行鍛煉。
    可是鍛煉的時候她總是會時不時的響起昨晚陳牧教導的一些內容。
    ……
    大約一個多小時的谘詢過後，張慧茹回到家，一進臥室就把自己的臉深埋在枕頭裏，用枕頭夾住腦袋在床上滾來滾去。
    “嗚嗚嗚，我的零花錢，我攢了好幾個月的零花錢……”
    家裏的父母不明所以，擔心的來到臥室門外，還以為她白天的校隊考核落選了呢。
    隻有新月貓一隻貓在客廳裏自己翻出了毛線球正玩的開心。
    “陳老師你這裏都能谘詢些什麽呀？”
    他隻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以免重蹈前身的覆轍。
    搖了搖頭，她趕緊試圖把這些內容從腦海中清除。
    “開什麽玩笑！我是要去揭穿他的，怎麽能這麽輕易掉入他的陷阱？”
    自己最近剛好在發愁怎麽讓小影在吃下三眼暗裔的眉心眼珠後能稍微開發一下自己暗影領域的天賦，結果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一隻暗影領域的小貓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不是巧了嗎？
    不過既然對方沒有拒絕，陳牧也沒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
    尤其是他看了看張慧茹身邊的新月貓，不禁有些樂了——
    正好拿來當小白鼠……啊不對，是當學員。
    自己現在可是正經導師，不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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