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尋找美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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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夏侯無咎的名字,在此地的人都有些震顫,這可是當日的王侯世家,夏侯一族,就算是兵敗王城,也能夠全身而退,並享一方供奉。
“參見夏侯公子。”不知是誰帶了頭,諸人紛紛向他行禮,原來這名號有此等作用。
這女子聽到夏侯無咎的大名,心中先是一顫,接著心中充滿了欣喜之感。畢竟被貴氣之人搭訕,誰又能拒絕呢。
“如此,便多謝夏侯公子了。”這女子也順勢收下了這塊浮雲錦。
二人並肩走在茶館小道上,身後還跟著女子的丫鬟。
她心中雖是不舍,可也隻好道:“公子,小女子就快要到家了,公子止步吧。”
“不,我還要請姑娘喝茶呢。”夏侯無咎自然地給出了邀約。
那個小丫鬟向這個女子使了個眼色,這女子立馬道:“公子,時候不早了,家裏一向門禁森嚴,晚回去了無法向家父交代,還請公子擔待。”
“我與姑娘相談甚歡,正在興頭上,姑娘這時候走豈不是掃興,還是讓你的仆人回去代傳一聲,等喝完了茶,本侯親自送你回去,你覺得怎麽樣?”
如此盛情相約讓著姑娘心中猶豫,不過實在無法答應,隻好委婉道:“等明日吧,明日白天我再與公子去茶館喝茶,今日的確不便。”
“你,難道認為本公子是壞人?”
“不,公子怎麽會是壞人呢,隻是夜晚出行於禮不合,待明日,我將親手做的糕點送於公子,再和公子好好聊一聊這詩書。婉卿也很期待再次和公子談書呢。”
木婉卿施禮告別,不等夏侯無咎再次挽留,她就招呼了小丫鬟一起走。
夏侯無咎的眼中帶著一團紫氣,手中漸漸蓄滿了一團青氣,正準備打出去的那一刻,衷訴出現在了這裏。
衷訴遠遠就看到了他,她與木婉卿擦肩而過的瞬間,感覺到了妖氣的存在,夏侯無咎連忙收了手,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衷訴的眼神清冷,看著夏侯無咎,眼中充滿了警告,待木婉卿離開,衷訴才沒有了敵意。
她神色漠然,淡淡開口:“無咎王兄?”
在天上的時日太久,她用了好多時間,才在回憶裏找到他的影子。
衷訴看出來了,這個夏侯無咎已不是過去的他,更像是有一股妖氣。
不過,這股妖氣瞬間就消失了,夏侯無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睜開眼就看到衷訴就在麵前,“訴兒,你,你認得王兄了。”
衷訴詫異:似乎那種感覺消失了。不過她並未多想。
“你怎麽會在這裏,前麵那位走的女子和你是什麽關係?”
“訴兒,什麽女子?我怎麽不知道。”夏侯無咎根本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麽。
衷訴不想要與他多言,正想要離開,夏侯無咎跟在她的身後,她無奈道:“你跟著我做什麽?”
“訴兒,你這次回來變化真的很大,你最近過得好不好,我畢竟也曾是你的王兄,我想知道你的近況。”
衷訴明白,他把她當成了人間的那個衷訴,不過解釋起來太過麻煩,她也就不想說了,認錯便認錯吧,也無關緊要。
“我最近挺好的,我在找一個妖,叫賴玄,不知道你有沒有遇到過?”衷訴想向夏侯無咎打聽賴玄的下落。他們幾人兵分幾路,分別捉拿上古九妖神獸,她當聽到賴玄曾在此地出沒,就想要來碰碰運氣。
“訴兒,我沒見過賴玄,不過,此地流連的妖族的確是挺多的。而且,除妖衛道都是修仙者的事情,你一個女孩子找凶獸做什麽?”
衷訴不欲多說,夏侯無咎拉住了她的胳膊,“訴兒,你先別走,你若實在想找,我陪你一起。”
衷訴微微使用法力震開了夏侯無咎,自顧離開。而夏侯無咎也緊追不舍,一路跟著衷訴。
原以為可以附在夏侯無咎的身上,可是他身邊的那個神女法力實在太過強大,逼得賴玄不得不趕緊離開。
他悄悄跟在夏侯無咎他們的身後,就在轉過拐角的一瞬間,夏侯無咎消失了。
等衷訴回過頭來,已經看不到夏侯無咎的影子了,許是他不想再跟著自己了,她沒有多想,然而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夜晚,木婉卿已經休息了,躺在床榻上休憩,一抬頭,就能看到美麗的月色。
月亮彎彎掛在樹梢,異常的清晰和明朗,幾顆星星也在月亮的周圍。
一陣清風吹拂,涼涼的,暖暖的,木婉卿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間她昏睡過去。
在夢裏,她看到了一個俊朗的麵容。這不是她白天見到的夏侯無咎嗎。
因著是在夢裏,所以她沒有刻意拒絕。
夏侯無咎輕輕親吻了她的額頭。用手挑起了她的衣帶。
木婉卿嬌羞地別過臉,他就更大膽地褪去她的衣衫。
腰間的衣帶被解開,胸前的風光盡覽無餘。在昏睡中,木婉卿的意識有了幾分清醒。
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樣,即使是在夢裏,也不可以這樣,可是漸漸地沉淪讓她的意誌不再清醒,慢慢淪陷在了這樣的感覺中。
她分不清她是喜歡上了這個人,還是他的氣息所帶來的感覺,還是追求一種放肆的體驗。
在她清醒的時候,還是沒有推開,就這麽一念的欲望,讓她陷入了一種萬劫不複之地。
這一夜,雲搖帳暖,笙簫遍地。
極速的喘息聲結束之後,木婉卿徹底清醒過來,她推開夏侯無咎,慌忙地穿著自己的衣衫。
“你,你何時進到我房間裏的?你與我——”
木婉卿欲言又止,神情微怒,才剛穿好衣服,她就感覺體內一股能量在流失,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她突然摸到臉上的皮膚,變得皺皺巴巴的,她驚惶地走到鏡子麵前。
眼神中藏滿了懼怕,一張枯瘦的臉在昏黃的鏡子中映照下來。月光透進來,瞬間,她的頭發變成了白色。
她痛苦地捂著嘴唇,顫抖,戰栗,讓她的眼神不自覺流下來。
夏侯無咎舔了舔嘴唇,饒有興趣地躺在床上,就這麽看著木婉卿崩潰,瘋魔。
好像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他一樣。
他半裸著胸膛,神情中滿是回味,長長的衫衣半搭在床榻上,就這樣用手撐著頭靠在那裏。
木婉卿的神情中苦澀而絕望,“你,你是想要得到我的精元,所以才來招惹我的對嗎?”
夏侯無咎沒有回答,而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木婉卿摸著自己枯瘦的臉一步步走向夏侯無咎,哭泣著說道:“你是妖,你不是人。”
這一句話在一瞬間擊中了夏侯無咎的內心,他人的神誌在刹那間清明。
他剛看到自己這副潦倒的樣子,神誌就又被控製了。封在心域中的夏侯無咎緊閉雙眼,雙手張開,雙腳束縛著重重的鐵鏈。
奈何他怎麽也衝不破這枷鎖,眼前是他和木婉卿歡好的畫麵,他是多麽想要阻止自己,卻隻能看著這一幕幕的發生,看著自己陷入不可挽回的畫麵。
他在用意誌極力控製自己的本體,然而,一陣妖邪之力壓下來,徹底將他的雙手也束縛上。
“夏侯無咎,失去你的意誌,成為我的奴隸吧,我會給你最強大的法力。”這股幽暗陰域中傳來的迷惘之聲直擊人的心魄,讓人無法掙脫。
夏侯無咎邪魅一笑,對著木婉卿說道:“木小姐,我怎麽不是人了,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人類,不知道木小姐對剛剛的床笫之事感覺如何?”
他挑眉一笑,語氣頗有些挑釁,一撩衣袍,舉手投足之間貴公子的氣息十足,落在木婉卿的眼中,卻感覺到十分的憤恨。
屋中隻留了一盞昏黃的蠟燭,影影綽綽之間,將夏侯無咎那副郎當的模樣映在屏風上,異常的妖冶。
木婉卿看到一旁燃盡的燭台,起了要拿燭台刺死夏侯無咎的心思。可是又不敢貿然下手。
她還在尋找恢複美貌的辦法,隻能忍下這心頭莫大的委屈和難堪,試圖說服夏侯無咎。
隻因他是自己目前唯一的救星。
“你是要修煉什麽法術,你能不能將我的容顏還給我,你這樣等同殺了我無異,求求你了,無咎公子?”
她極盡低眉之語,想要尋找求生之法。可這夏侯無咎偏不如她的意,就是要將她的尊嚴全部都碾碎掉,等到她生命枯竭,憤恨自盡的那一刻,就是他——賴玄妖獸,最快樂的時光。
“想要容顏對吧,來,過來,像一隻小狗一樣蹲在地上,讓我踩在腳下,我就告訴你恢複容顏的辦法。”
木婉卿熬不猶豫匍匐在他的腳下,任由他踐踏自己的後背。她今日所受的屈辱,來日定叫他百倍償還。
就在她的心中默念此意之時,夏侯無咎抬起了她的下巴,嘲笑道:“好一個幹巴巴的老太婆,這副容顏,當真叫人看了生厭,本公子玩夠了,走開吧。”
他一腳將木婉卿給踢開,正欲離開,卻被木婉卿拿著燈盞插到了後背上。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她一定要殺了他,手上用盡了全部的力道,燈盞的尖刺全部沒入夏侯無咎的身體裏,就在拔出的霎那間血湧如泉。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是人。
木婉卿嚇到了,連連後退。然而還沒等她感到愉快,就看到夏侯無咎的後背自動愈合了。
她癱坐在床頭前,眼神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