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候府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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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魏薇趕到趙府時已是二更。
    她將趙淩寒扶下來說道:“阿淩,阿淩,已經到趙府了,你再忍忍。”
    說完,她又不斷的敲打著趙府的大門。
    趙府的小斯不耐煩的說道:“誰啊?大半夜的吵什麽吵?”
    說著,便將大門打開,一見是趙淩寒,一臉驚訝,“公子?”
    魏薇道:“快,快扶他進去!你再去找一身幹淨的衣裳給他換上!”
    小斯連連點頭,“好!”
    他和魏薇扶著趙淩寒回到房間後又飛奔而出。
    不一會,趙竟急匆匆趕到。
    還未等趙竟開口,魏薇便說道:“伯父,阿淩中了靳小玉的毒!”
    “什麽?”趙竟聞言,臉色頓變,他連忙上前看了看趙淩寒,“糟了,是蝗毒!”
    “蝗毒?那上哪裏去弄解藥?”
    趙竟對著身後的小斯說道:“吩咐下去,今夜之事府裏上下不得泄露半個字!”
    “是,大人。”
    趙竟見小斯將房門關上後,遂問道:“阿沁,阿淩是怎麽受傷的?”
    魏薇一臉愧疚的將路上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趙竟。
    趙竟扭頭看向躺在床上的趙淩寒,“江湖傳聞靳小玉的蝗毒是七七四十九種毒蟲唾液提煉而成,若想解此毒隻能找到靳小玉。”
    魏薇沮喪的說道:“那靳小玉神出鬼沒的,隻有她找我們的份,我們要找到她可比登天還難!
    伯父,你說有沒有一種東西可以解百毒的?”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魏薇這話提醒了趙竟。
    趙竟將房門打開,剛走出去,不一會又走了回來。
    自言自語的說道:“不行不行,他不會答應的。”
    “他?”
    魏薇見趙竟神色慌張,忍不住問道:“伯父,他?他是誰呀?”
    趙竟抬頭看了魏薇一眼說道:“月季候。”
    “月季候?”
    魏薇恍然大悟,月季候俞勍歡有一株天山雪蓮據說能解百毒。
    趙詩意匆匆走進趙淩寒的房間,她對著趙竟福了福身後,直徑走到床前。
    一見趙淩寒那痛苦的表情,她緊咬著嘴唇,隨後起身對著趙竟比劃一番後,又匆匆離去。
    平日裏那個叫靈芝的侍女一直跟著趙詩意,可謂是形影不離,可今夜卻是趙詩意一人來去匆匆,魏薇一想到這,不禁皺起眉頭。
    趙竟隻顧著趙淩寒,卻忘了魏薇也奔波了一整天,他滿臉歉意,“阿沁,你也奔波一天了,快去歇息吧!”
    魏薇搖搖頭,“伯父,我沒事,我就在這照顧阿淩!”
    趙竟低聲道:“先去歇會吧!”
    魏薇見趙竟如此堅持,隻好說道:“那,那好吧!”
    趙淩寒臉部逐漸扭曲,他左手抓著右手,右手抓著左手。
    魏薇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上前將趙淩寒的穴道封住後說道:“我這就去候府找天山雪蓮!”
    還未等趙竟反應過來,魏薇已經跑了出去。
    “糟了!”
    趙伯聞聲而至,“大人,您怎麽了?”
    趙竟一見趙伯,著急的說道:“快,快去找明思,備轎,備轎,去月季候府,快!”
    趙伯連聲道:“好,好。”
    月季候府離趙府並不遠,拐個幾個胡同便到了。
    正當魏薇猶豫著怎麽進去時,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寧沁!”
    魏薇轉過身一看,竟是李賀之!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李賀之跑過去說道:“我才要問你呢!要不是打聽到你進了京都,我也不會來找月季候啊!”
    “你怎麽打聽到我的?”
    李賀之笑道:“你這一身苗疆服飾太過招搖了!隨便一問有沒有見過一位身材苗疆服飾的小姑娘,人家就給我指路了。”
    魏薇快速的想著李賀之與月季候的關係,李侯爺與月季候關係甚好,這下好辦了,跟著李賀之混進去再說!
    “你方才說你來找月季候?”
    李賀之點點頭,“是啊!阿音和九月我把她們安頓在了月季候府,一路走來也不見你蹤跡,便想著再出來找找看,沒想到還真把你給找到了!”
    魏薇莞爾一笑,“還真巧呢!”
    “走,我們先進去吧!”
    “好。”
    魏薇跟著李賀之走進候府,李賀之帶她東拐西拐的,這一路走下來並沒有見到月季候。
    這月季候府還真是氣派,從外麵看倒是平平無奇,要不是魏薇進過宮,都以為這候府就是奢華的最高境界了!
    特別是那花園,簡直與禦花園毫無差異!
    這候府相當於五六個魏府了。
    別說天山雪蓮了,就連找個人恐怕都得費上一定的時間。
    魏薇不禁陷入苦惱,此刻趙淩寒危在旦夕,唯有天山雪蓮能救他一命…
    李賀之看著魏薇一臉憂愁,便問道:“你怎麽了?愁眉苦臉的?發生什麽事了嗎?”
    魏薇怔怔的看著李賀之,“你,你和月季候的關係怎麽樣啊?”
    李賀之嘴角一揚笑道:“哦,我明白了!你有事要找他對不對?
    這月季候呢比我年長十歲,我爹呢,又年長他十歲,他叫我爹大哥,我隻能叫他叔了。
    按理來說,我們關係還算是不錯的。說吧!你找他何事?”
    魏薇開門見山說道:“天山雪蓮,我要救人!”
    這話一出倒把李賀之給難住了,這天山雪蓮可不是尋常之物,那俞勍歡豈會說給就給?
    魏薇看得出李賀之也覺得為難。
    李賀之沉默了一會問道:“你要救誰?”
    魏薇目不轉睛的看著李賀之,並未說出她要救何人。
    若是說實話,李賀之肯定不會幫忙,若胡編亂造,那就是欺騙了。
    魏薇不想欺騙李賀之,但她又想救人,沉默是唯一的辦法。
    李賀之見魏薇沉默不語,又忍不住問道:“是很重要的人?”
    魏薇點點頭,“嗯,他曾幫過我,我必須救他。”
    “那他是什麽病?”
    “蝗毒,靳小玉的蝗毒!”
    李賀之一聽靳小玉臉色大變,“酒鬼靳小玉?你怎麽會惹上她?”
    “就…就是不小心惹上的。”
    李賀之哭笑不得的看著魏薇,“你要找我幫忙,好歹前因後果都得跟我說清楚吧?”
    魏薇很是無奈的看著李賀之,李賀之這人就愛鑽這牛角尖!如果前因後果能說清楚,她早就說了,何至於如此吞吞吐吐?
    “賀之!”
    李賀之一聽這聲音,睜大著眼睛,“他來了!”
    俞勍歡走進房內,一見李賀之身旁還站著一位小姑娘,便問道:“這位就是你要找的姑娘?”
    李賀之連忙說道:“俞叔,這位就是寧沁。”
    “寧沁,這位是月季候爺。”
    魏薇說道:“候爺。”
    “你是從苗疆來的?”
    魏薇點點頭,她見俞勍歡一直打量著自己,便將李賀之拉到自己身前,擋住了俞勍歡的視線。
    就在此時,一名侍女慌慌張張的走到門口,開口說道:“候爺,趙大人求見。”
    俞勍歡緊擰著眉,“這麽晚了,他來做什麽?沒告訴他本候已經睡下了嗎?”
    侍女看了一眼俞勍歡,又立即低下頭說道:“候爺,那趙大人說會在外麵一直等您起來…”
    趙竟向來與月季候府無往來,這大半夜上門肯定有急事,俞勍歡沒有絲毫猶豫轉身便匆匆離去。
    魏薇一見俞勍歡走了出去,她也想跟著走出去,卻被李賀之拉了回來,低聲道:“你去哪?”
    “我去看看!”
    “看什麽?”
    魏薇與李賀之四目相對,魏薇甩開李賀之的手。
    李賀之說道:“走吧!去看看趙竟到底在搞什麽鬼!”
    魏薇默不作聲的跟在李賀之身後。
    月季候府,前廳。
    “趙大人深夜來訪,想必是有要緊之事?”
    說完,俞勍歡一個冷冽的眼神掃向趙竟。
    趙竟拱手說道:“深夜叨擾候爺,老夫失禮了。”
    “好說,好說!趙大人請坐!”
    “謝候爺。”
    趙竟落座後,又說道:“老夫聽聞候爺早些年得了一株天山雪蓮,此物可解百毒。”
    李賀之在外麵一聽到天山雪蓮四字,立即扭頭看向魏薇。
    魏薇一臉心虛,不敢直視李賀之。
    俞勍歡一聽這話,便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笑道:“大人深夜來訪,就為了這事?”
    趙竟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來之前他就好了各種準備,沒想到這俞勍歡居然不按套路來,若是談不攏隻能讓趙明思暗搶了。
    李賀之低聲問道:“他和你想救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魏薇緊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俞勍歡見趙竟沉默不語,他又問道:“能讓趙大人如此緊張的,恐怕是至親吧!讓本候猜猜,是哪位至親受傷了?”
    趙竟臉色難看,他不能將趙淩寒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就等於俞彥文也知道了。
    趙淩寒作為欽差不在奉縣,反而受傷回京都,這要是傳到俞彥文耳中,恐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俞勍歡見趙竟還是一言不發,他不耐煩的說道:“趙大人,你這就沒意思了!”
    “候爺,隻要您肯給老夫天山雪蓮,老夫什麽事都願意去做!”
    俞勍歡脫口而出說道:“好啊!那你就給本候跪下,叫聲皇上來聽聽!”
    門外的魏薇和李賀之一聽這話,滿臉不可思議。
    雖說這俞勍歡有覬覦皇位之心,可讓趙竟下跪稱他為皇上這話,到底是讓他們極為震驚。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趙竟二話不說便下跪了。
    俞勍歡見趙竟又是一言不發,故意說道:“趙大人,別光下跪不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