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又是一年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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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旨!”
夜墨煊道:“皇上,周子方他…”
臣已將宜州太守押回京都,他現在就在外麵候著。”
俞彥文本已睡下,一聽夜墨煊在外麵大吵大鬧的,一臉不耐煩的起身穿衣服。
俞彥文看完後,拍著桌子說道:“豈有此理,他們竟敢胡作非為!李公公!”
“奴才在!”
夜墨煊連夜將宜州太守押回京都。
“少主!”大巫師輕聲喚著夜墨煊。
夜墨煊轉過身,大巫師便將他拉到角落裏。
“大巫師,別來無恙啊!”
大巫師低聲道:“少主,老巫雖身在宮中,心在少主…”
“夠了!”夜墨煊並不想聽大巫師扯些有的沒的,他直接問道:“魏薇變成寧沁是你幹的?”
大巫師用力的點了點頭。
夜墨煊繼續說道:“那寧沁的魂魄呢?又跑到誰的身上了?”
大巫師在夜墨煊耳旁說道:“想必是這個寧沁已死,魏薇的魂魄才會跑到她身上去。”
“你們究竟想幹嘛?”
大巫師看著夜墨煊那冷冽的眼神,抿了抿嘴,說道:“不幹嘛,就是試試,試試。”
“拿一個大活人試你那些歪門邪道,你還真好意思說!若讓族長知道此事,你覺得你還能回苗疆嗎?”
“少主覺得老巫我還會回苗疆嗎?”
夜墨煊沒想到這大巫師竟如此直白,敢直言說不想回苗疆了!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氣,雙眼直瞪著大巫師。
大巫師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他反而一副自豪的模樣,“少主有收複東翼的雄心壯誌,老巫也有參透遠古秘術之誌。
雖說兩種誌向不能混合一談,但也沒有高貴低賤之分吧?
少主一心為大俞,老巫一心為皇上,想來兩者並不衝突,還望少主多多包涵,莫要對老巫有誤會才是!”
夜墨煊看著大巫師這副能言善辯的嘴臉便想到了珊瑚,想來那丫頭伶牙俐齒都是從大巫師這裏學了去的!
“真是青春於藍勝於藍啊!你能言善辯,珊瑚伶牙俐齒,你倆真是天生的師徒!”夜墨煊脫口而出,聽得大巫師是一愣一愣的。
“少主,天色已晚,不如…”
大巫師還未說完,夜墨煊搶先說道:“不如幫我找些糧食運回降州?”
大巫師早已料到夜墨煊會說出此話,他咧嘴一笑道:“少主,請跟我來。”
天邊一陣白茫茫,齊韞突然命人偷襲邊關。
陸之雲見翼兵準備越過邊界碑時,高聲大喊:“開炮!”
隨著爆炸聲的響起,衝在前頭的翼兵多數被炸飛,齊韞見狀,連聲大喊:“撤!撤!快撤!”
陸之雲輕蔑的看著齊韞狼狽而逃。
一個東翼,就隻有齊韞這麽一個能將,陸之雲實在是想不通蹉跎多年,為何不將其收複?
前幾年鬧災,不宜收複。如今正直開春,收複東翼指日可待,為何就是不見朝廷下旨?
陸之雲心中百般困惑,雖說他也希望不動武便天下歸一,可到底是想法過於天真了些。
齊韞撤兵後,邊塞又恢複了寧靜。
陸之雲很難想象魏薇與夜墨煊是如何在這裏度過每一日每一年的。
這裏的風是他見過最猛的風,那炎日更是他所沒見過的最毒的日頭。
夜墨煊是男人能撐下去不足為奇,想那魏薇一介女流,實屬不易。
正當陸之雲佩服魏薇之際,陸續匆匆跑過來說道:“將軍,魏薇被蒲今晨殺害了!”
“什麽?”陸之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又問道:“你是說魏薇?”
陸續連連點頭,“是的,將軍,就是魏薇!雖說皇上讓人封鎖了消息,但是屬下在宮裏有熟人,是他飛鴿傳書傳來的消息,這絕對不會有錯的!”
陸之雲聞言一臉駭然,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難受。
一個女將軍竟死在江湖人士的手上,這怎麽說也說不過去啊!
若說死在俞彥文的手上,倒還有幾分可信度。
陸之雲沉默了許久才問道:“魏初呢?”
“據說和平常一樣,並無異樣。”
陸續這話更讓陸之雲起了疑心。
按理說死了女兒應該傷心不以才對,魏初怎麽可能做到與平時無異?難道魏薇沒死?
陸續見陸之雲突然關心起魏薇,那好奇的目光突然間就落在陸之雲的身上。
原以為陸之雲會讓他繼續去打聽,沒想到陸之雲卻一言不發的走回軍帳,這讓陸續很是失望。
春風吹過夜墨煊的發絲,他帶著士兵在城東的十裏外找到了大巫師所備下的半個月糧食。
他們帶著糧食馬不停蹄的趕往降州。
在半路,又一支隊伍正朝著他們跑來。
夜墨煊命士兵停下,他定眼一看,是夜辭帶著數十位親信押著糧食正向他飛奔而來。
夜辭下馬說道:“屬下參見少主,少主,這是翼兵在偷襲邊關時所遺漏下的糧食,被屬下給撿回來了。
雖說糧食不多,但也夠吃上十天了。”
夜墨煊下馬扶起夜辭,“謝謝你阿辭。”
“少主折煞屬下了,這是屬下分內之事,少主千萬別說謝字!”
夜墨煊道:“降州近在咫尺,我們快些趕路,到降州再好好歇息!”
夜辭道:“是,少主!”
周子燁聽聞夜墨煊連夜帶著宜州太守進宮,他一大早便在太極殿等候著。
李公公見俞彥文已用完早膳,便出來說道:“周大人您裏麵請。”
周子燁客客氣氣的說道:“有勞公公了。”
李公公將周子燁帶進太極殿內,周子燁一見俞彥文立即跪地說道:“臣參見皇上。”
俞彥文道:“起來吧!”
周子燁道:“臣教弟無方,請皇上責罰。”
俞彥文聽周子燁都這麽說了,他便順勢說道:“既然如此,朕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常州修堤的銀子,百姓吃的糧食,就由你們周府去出!”
周子燁進宮時便猜到了這結果,他立即磕頭說道:“臣遵旨。”
“起來吧!明日上朝朕也不提此事了,你們好自為之,特別是周子方!
朕可是聽說他是出了名的逃跑王!”
說著俞彥文瞟了一眼周子燁,又繼續說道:“讓周子華低調些,在常州好好變現!”
周子燁起身說道:“皇上請放心,臣定會好好教導幼弟。”
“朕還真不放心你那兩個弟弟!本就是無才之人,偏要做官,做了官又不好好做,你讓朕如何用你們,如何信你們?”
俞彥文這番話很明顯是在敲打周子燁,周子燁又是跪地說道:“皇上息怒,臣回去一定好好斥責兩位弟弟,還請皇上開恩!”
“起來起來!別動不動就跪地不起,朕的地板都快被你們這些人給跪裂了!”
周子燁道:“謝皇上。”說完,便緩緩起身,“皇上,臣進宮時聽聞魏氏的族長魏甸死了。”
俞彥文笑道:“朕也聽說了,他被靳小玉劈成了兩半!黃景仁倒是個聰明的,竟能讓魏初不再追究。真不愧是王丞相的門生!”
“是,皇上,臣還聽說魏大人認了一個幹兒子!”
“哦?”俞彥文詫異的看著周子燁,“消息可靠?”
“回皇上,這是魏府的下人親眼所見。”
俞彥文連連搖頭,“你啊你!都把眼線安插到魏初府上了,若讓魏初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周子燁訕訕一笑,接著說道:“皇上,魏大人的義子姓徐名叫運良。雖未改姓,但魏大人對他,比對魏霆還要親!”
俞彥文臉色一沉,心想:“這魏初又在搞什麽鬼?看來得讓鄭遙知去看看才行!”
周子燁見俞彥文沉默不語,他輕聲說道:“皇上…”
俞彥文回過神來說道:“你先下去吧!”
周子燁畢恭畢敬的說道:“臣告退。”
在這張長椅歇下又如何?難道明日俞彥文就會改變主意嗎?
不,他不會。
先帝待他是如此,又何況新帝呢?
夜墨煊見俞彥文一臉猶豫不決,又說道:“皇上,且不說周子方將糧食調走換成銀子,就憑他私藏兵器已是死罪!還請皇上明察!”
俞彥文又是一陣哈欠,“夜卿,你連夜奔波,那有張長椅,先去歇會吧!朕也困了,明日再議吧!”
夜墨煊看著俞彥文拂袖走進偏殿,已然猜到俞彥文不肯治周子方的罪。
他將目光移向那張長椅,突然意識到,他在京都並無府邸。
多麽可笑啊!大俞堂堂的大將軍竟在大俞內無一處府邸!
“周子方?”俞彥文看向那微弱的燭光,此刻他並不想動周氏。
“將宜州太守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夜墨煊轉身便走出太極殿,夜深風寒,此刻已過子時,該是大年初二了。
去年這個時候,他在邊塞上策馬奔騰,那月也如現在這般,月牙尖尖照人麵。
俞彥文瞟了夜墨煊一眼,語氣極為不耐煩,“起來吧!”
夜墨煊道:“謝皇上。”
他從偏殿走出來,火冒三丈的說道:“夜墨煊,有什麽事不能明天說嗎?”
“臣參見皇上。”
俞彥文打著哈欠說道:“說吧!查到什麽了?”
夜墨煊將宜州太守的供詞呈給俞彥文,“回皇上,宜州的糧倉放滿了兵器,而糧食全被周子方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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