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久別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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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米陽的電話及時響起。夏誌與她約好,半小時後在酒店樓下見麵。米陽仔細梳洗一番,來到酒店一樓,在大堂的玻璃牆後,等待夏誌到來。
    十分鍾後,一輛白色SUV開進酒店停車坪。駕駛室門緩緩打開,夏誌從車上下來,站在清晨的陽光裏,看著米陽的方向。
    米陽情不自禁嘴角上揚,打量著緩緩朝自己走來的夏誌:輕熟款深藍色風衣,襯托著修長挺拔的身材,在清晨的陽光裏,短短一條路,走成了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線。直到夏誌站在麵前,米陽仍不敢大跨步上前。
    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米陽腦海裏瞬間蹦出許多詞匯,但都不足以形容站在麵前的夏誌。輪廓分明的五官,相比數年前更加俊朗;熟悉的笑容,依然那般陽光、溫暖。
    “我果然沒猜錯,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清瘦,但是…我都不太敢認了,因為比以前更漂亮了!”陽光般的笑容和輕鬆的兩句話,化解了米陽的緊張,夏誌上前來了個擁抱,“一別數年,沒想到我們竟在上京見麵了。”
    米陽眼眶泛紅,差點落淚。抬起手輕輕搭在夏誌的腰間:“誌表哥,好久不見!”
    “走,先去吃早飯,”夏誌一隻手搭在米陽肩頭,往停車坪走去,“吃完早飯帶我去看看你同學。”
    一家紅色招牌的老品牌早餐店,坐滿了男女老少、來來往往的食客,吃的都是本地傳統的經典口味。抬眼望去,堂內不亞於四星酒店大堂。
    服務生用一個老式托盤端來十來個小盤,每個小盤裏隻有兩口份。夏誌夾起一塊餃子,放到米陽麵前的碗裏:“來,嚐嚐看。這家店應該是上京最老的早餐店,也是最正宗地道的上京味道的早餐店。大家都說,如果早餐店能分星級的話,這家店絕對是五星級。”
    “嘀…”夏誌拿起筷子,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手機鈴聲響個不停。拿起看了一眼,放下筷子接通了電話:“我在外麵吃早飯,上午要去公司,今天可能比較忙,你別過來了,省得白跑一趟……”
    放下手機,夏誌看了米陽一看,猶豫了一下,似要說什麽,嘴角嚅動了一下,卻沒有說話。端起手邊的水杯,呷了一口。
    站在病床前,夏至向楊可伸出手:“你好,楊可同學!感謝你帶米陽來上京,這次要不是她來上京,我們可能最快又要兩三年才能見麵。你…怎麽樣?還好嗎?”
    楊可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夏誌:“你…你就是誌表哥嗎……”
    不知何時,病房門口圍滿了護士和年輕的女性病患。大家低聲議論紛紛:長得這麽帥,是電影明星嗎?身材這麽好,應該是模特吧?我第一次見這麽帥的男生……”
    楊可回過神,伸手握住夏誌的手:“你好,誌表哥,終於見到你了!真不好意思,我本來是想帶米陽來上京玩的,因為不僅米陽想見你,我也很想看看你。結果…害得她跟著受累不說,還天天往醫院跑。”
    夏誌轉過頭看著米陽:“嗯,說實話,我是挺心疼米陽的,但你們是同學,出門在外碰上這樣的事,她不照顧你誰照顧你,這是應該的。”
    “來之前我就在想,米陽嘴裏才華不凡、異於常人的誌表哥到底長什麽樣?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呢?見到你我明白了,你和米陽…值得這世界上最美的讚詞!”
    夏誌微微一笑:“我們倆值這麽高的評價嗎?那好吧,我要去趟公司,下了班再過來,你好好休養,早日康複!”
    米陽跟在夏誌身後,把他送到了電梯口。看著倆人的背影,楊可深深歎了口氣:“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碧人!人與人真是沒法比,這世道太不公平了!”她翻開手機,找出那張讓她從裏到外都別扭的照片,刪了個徹底幹淨。
    下午三點,夏誌出現在病房。準備晚上帶米陽和楊可出去吃飯,可醫生堅決不批楊可的假,也隻好作罷。
    東城區,一處高檔小區,夏誌把米陽帶到十五樓,一套精致的兩居室。乳白色的牆紙,咖啡色的沙發,客廳與餐廳之間的書架上擺滿了書籍。一盆高過人頭的綠植,立於沙發和書架之間。
    裏外參觀了一番,夏誌說了他的安排:“這是我在上京的家,不過,房子是公司分配的。本來我打算晚上帶你們出去吃飯,現在時間還早,所以我就想,一會我們去超市采購食材,我親自做頓飯給你吃,怎麽樣?”
    米陽詫異道:“哥,你還會做飯呢?看你廚房一塵不染的樣子,好像沒開過火啊?”
    “平時除了時間緊,也沒那耐性開火,都是在公司或者餐廳解決。倒也做過幾次飯,都是跟同學一起,在網上現學現做,如果做出來的味道不盡意,你千萬別嫌棄。”
    倆人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出小區大門左轉不足千米,便是一家大型購物中心。一樓的生活超市裏,海鮮、魚肉、蔬菜、水果,所有食材應有盡有。
    米陽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孩子,被玻璃水箱裏五彩斑斕、形態各異的海產品和水產品吸引。夏誌推著購物車跟在身後,高顏值的搭配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熱心的阿姨誤以為是情侶夫婦,對夏誌的耐心還誇讚了兩句。夏誌微笑不語,米陽卻紅了臉,不敢抬頭看夏誌。
    從超市出來,除了大包小包的食材和生活用品,米陽手裏還多了一束漂亮的鮮花。回到家,兩人分工搭配。夏誌為主,米陽打下手,負責洗菜切水果。天色擦黑時,一桌令人垂涎的豐盛的晚餐擺上了餐桌。
    夏誌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再找來兩個藍紫色杯蠟,鮮花邊上點一個,餐桌另一頭點了一個:“生活要有儀式,鮮花配美酒,加上燭光,感覺是不是立馬就有了?”
    “嗯,就像電影裏的燭光晚餐,”米陽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能不太合適,立馬話峰一轉,“最主要的是,還有這麽豐盛的飯菜。”
    數年後再聚,倆人都興奮不已。兩杯紅酒下肚,滴酒不沾的米陽臉上泛起了紅暈。夏誌也忍不住多喝了兩杯,借著酒勁,跟米陽說起了他接下來的工作安排:“米陽,這次你要不來上京,我也準備打電話叫你過來。我已經跟我同學劉紹東說好了,你到他那兒上班。我本來是想把你帶在我身邊的,但是年前…公司給了我一個出國去加拿大深造的機會,而且…過幾天就要走。”
    “這是好事啊!哥,你不用擔心我,楊可她爸爸已經給我們倆找好了單位,就等我們倆去報到了。”
    “…米陽,要不你還是來上京吧。紹東是我大學最要好的同學,關係就好比沒有血緣的親兄弟,你在他公司上班我也放心。”
    米陽有點猶豫,但一想到楊可,想到她為婚事哭得像個可憐的孩子,想到這些天的朝夕相處,她拒絕了:“哥,實習單位是我求楊可,叫他父親幫忙找的,我不想拂了她的一番好意。這樣吧,我先回去實習,拿到畢業證,到時候我若需要你和你同學幫忙,我再來上京。”
    夏誌沉默了一會兒,答應了:“…那也好,你們同學四年,在一起有個伴也好。她生病住院你忙前跑後,我相信,她也定會照顧好你。”
    因酒後不能開車,夏誌把米陽留在家裏住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