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撒拉斯逝去,瓦拉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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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血27年,是個悲傷的年份。
    大長老撒拉斯去世了,這位服務了部落整整83年的暴血蜥蜴人,當真無愧於“英雄”二字。
    但是部落人口不足,血脈挖掘不夠,傳承淺薄,因此,它最終也沒有走上英雄之路。
    不過它也確實開辟了道路。
    三階血脈熾血戰狂的戰鬥狀態,在它的研究下,幾乎是到達了一個成熟的地步。
    主動技能“燃血”,全身血液燃燒,周身浮現出血紅色的火焰,普通生命沾之即死!
    主動技能“突刺”,下肢忽然脹大,而後迅速向前衝擊,一瞬間可以突進10米之遠,一切障礙在衝擊下都將灰飛煙滅。
    燃血+突刺,將熾血戰狂的突進能力直接拉滿。兩軍對戰時,這種三階血脈戰士可以立刻將對方大軍打亂,將後方的遠程單位暴露出來,肆意殺戮。
    被動技能“狂熱”,戰鬥時無畏無懼,沒有痛覺也不覺得疲憊,像是一個恐怖的戰爭機器,一旦開啟便可以滿負荷運載好久。這種被動技能搭配上暴血一族強悍的身體素質,在戰場上堪稱一人可鎮一軍!
    主動技能“嗜血”,是撒拉斯生前最後的一個研究設想。熾血戰狂可以通過殺傷敵人,並利用身上的血焰將敵人的生命全部吞噬,從而恢複自身體力,並且短時間內提升戰鬥力。理論上,吞噬的敵人越多,戰鬥力便會越強,甚至看不到上限。
    但是聖域內沒有很多敵人可以練兵,而每日試煉塔的敵人又不會站著讓撒拉斯實驗。因此,這個技能隻是開辟出了一個雛形,留待後人完善。
    “哈哈哈哈撒拉斯,你也來了。”聖堂之中,霍爾爽朗的笑聲傳過來。
    “大長老?”撒拉斯聽到這久違的笑聲,不禁一愣,下意識的叫出來。
    “還是叫我名字吧,你也當了好久的大長老了”霍爾笑到。
    “嗯...”撒拉斯看著眼前“瘦小”的兩米身軀,有些發愣。
    “在聖堂裏沒有血脈之分,每個個體都會回到自己的原始形態。”霍爾解釋道。
    
    “畢竟這裏我們都是靈魂狀態,也不存在進階一說。”
    “哦...”撒拉斯愣了愣。
    “所以這裏就是聖堂啊,真的是很美好的地方呢。”撒拉斯看了看遠處,各種高大的樹木,鮮豔的花,無數看上去就很誘人的水果,以及遍地的牛羊。
    “是啊,在這裏,沒有需要操心的事情,隻要每日禱告就可以。”
    “當然,禱告這件事,對我們這些信徒來說,不也和吃飯喝水一樣麽。”
    “是啊。”撒拉斯感慨道。
    “偶爾有興趣了,也可以通過那裏,觀察一下聖域的景象,看看這些小家夥怎麽樣,哈哈哈哈。”
    撒拉斯轉頭看去,聖域的一切都映入眼簾,隻不過遠在天邊,看得到,但摸不著,彷佛隔了一層無形的壁障。
    暴血35年,大首領莫藍任命瓦拉丁擔任部落的“聖光祭祀”,組織建立部落的醫療衛生係統。
    瓦拉丁天生就很善良,喜歡幫助別人,看到別人受傷,內心會很難過。
    暴血22年,瓦拉丁被發現具有一定的法係天賦,而且是比較稀有的“治療”類技能。
    那時瓦拉丁並不了解施法技能是什麽,它隻知道,可以幫助別人療傷,它很開心。
    暴血26年,瓦拉丁剛剛成年不久,便在醫療類學徒方向走出很遠,讓整個卷族學院派成員震驚不已。
    “醫療和衛生並不分家。”瓦拉丁在暴血29年發表過自己的研究觀點。
    “治療需要一個衛生的環境,而衛生的環境,也需要健康的蜥蜴人來維持。”
    “當整個世界都衛生,沒有髒亂、腐敗、病蟲害,那麽整個治療體係都會健康許多。”
    暴血30年,瓦拉丁順利晉升為奧義學者,掌握技能“回春術”的同時,還自己開發出“聖禦”、“驅害”等治療側法術,提升了卷族治療側法術一大截。
    聖禦是一種防禦性的主動法術,施加在卷族個體上,可以減少其受到中毒、感染、流血等負麵狀態的幾率。
    驅害則是探測性的法術,可以驅趕環境中的毒害物質,減少卷族在探索中受到的不必要傷亡。
    畫麵回到暴血35年,高大的三階血脈者,部落大首領莫藍將一個紮滿鮮花的頭環交給瓦拉丁。
    “瓦拉丁,以後部落的健康,就交給你了。”莫藍鄭重的說道。作為大首領,它的生活便被各種事項充滿。而且它還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每時每刻都在思考卷族未來的發展方向。
    “是,我會時刻努力,不敢懈怠分毫,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瓦拉丁低頭,帶上象征著聖光祭祀的頭環(事實上低不低頭都無所謂,在5米高的莫藍麵前,它一個2米多高的蜥蜴人就是兒童身高。)
    暴血40年,經過5年的努力,瓦拉丁已經在城市建立了8所基本的治療草棚,以及中央祭壇旁的治療研究中心,一個專門用來研究治療側法術的學術交流場所。
    同時,瓦拉丁考察聖域內各項植物的基本藥理,以技能“模擬”作為輔助,初步編寫了《草藥學通識》這一治療側的百科全書,供後人參考。
    雖然身居高位,但是麵對每一位傷者(主要是訓練時不小心受的輕傷),瓦拉丁都很有耐心。它在治療的時候,彷佛整個世界都不存在了,隻剩下它和傷者。
    “瓦拉丁的眼神中有種溫暖的光芒。”接受過瓦拉丁療傷的蜥蜴人這樣回憶道。
    “有空可以創造一個‘醫生’相關的職業或者血脈進階。”衛天風思考著。
    暴血43年,第一例斷肢重生手術完成。
    “蜥蜴人的生命力都很頑強。”瓦拉丁總結道。
    “要注重利用自身的恢複力,而不是強行修複。”
    “利用自身的生命力,恢複力,接合斷肢,然後小心施法,盡量讓斷肢自行接合。”
    這場手術,以及帶來的一係列思考,讓瓦拉丁編寫成了《自然療愈》一書,這本書堪稱是卷族醫學界的大進步。
    從此之後,所有治療側祭祀都更加注重傷者自身的生命力,自行恢複,而不是強行施法,刻意幹擾療傷進度。
    “每個生命都是偉大的奇跡,要學會利用這種偉大的奇跡,而不是刻意幹擾。”瓦拉丁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