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笑有相苦無聲 第五章 倒黴的李樹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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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嘩然,李樹喜與王寡婦交情很深,怎麽可能殺害王寡婦?
“啥意思,我問龐四誰是凶手,他上來就把我說出去了?”
李樹喜目光呆滯,還沒反應過來。
龐四一字一句地重複了一遍:“李樹喜是殺人凶手!”
當李樹喜再次從龐四口中聽到那句話時。
李樹喜瞬間震撼。
“我怎麽不知道我殺人?”
白平了解到,王寡婦住在李樹喜隔壁,而龐四住在王寡婦家隔壁。
和很多大齡單身漢一樣,龐四身為村裏的老光棍曾多次追求王寡婦。
村正也麵露疑惑,對龐四嚴肅說道:
“龐四,你要慎言,李樹喜怎麽會殺害王寡婦呢?”
龐四卻指著李樹喜堅定地道:“是他,就是他,是他,就是他,凶手就是李樹喜!”
白平奇怪:“你有什麽證據?”
龐四環視眾人,指著李樹喜道:
“我昨晚親眼看到他去到隔壁!”
聞聽此言,村民嘩然。人群裏有一個小夥子反應過來,給大家解釋道。
“眾所周知,王寡婦隻和李樹喜談得來,對其他男人向來是愛答不理。大半夜敲得動王寡婦門的,恐怕隻有李樹喜了。這不正符合熟人作案嗎?”
“哎?你們怎麽真的懷疑起我來了!”
李樹喜麵露驚慌之色,臉上寫滿了冤枉。
村正搖頭:“光平這點證據還不夠,我們不能冤枉好人。”
“我還有證據,我親眼看到他在院子裏挖土埋東西!”龐四繼續指證道。
村正雙眼一閃,麵露詫異之色。
“埋東西?在什麽地方,帶我過去。”
龐四帶著眾人來到了李樹喜家院內,在一處牆角站定。
龐四指著牆角說道:
“就是這裏,我親眼看到他在這裏鬼鬼祟祟埋著什麽東西!”
一個小夥子用鐵鍬翻開了牆角的土,果然在裏麵發現了一把刀柄纏著麻繩的剪子,上麵還沾滿了血跡。
眾人麵麵相覷,李樹喜也一臉懵比。
白平沒有說話,眉頭緊鎖,總感覺哪裏不對。
龐四惡狠狠地道:
“殺人犯就是李樹喜!他昨晚肯定是向王寡婦求愛,王寡婦拒絕,他就惱羞成怒殺死了王寡婦!”
“我沒殺人啊。”
李樹喜蒼白無力地辯解道。
“沒錯了,就是李樹喜,李樹喜是殺人犯!”有人大聲喊道。
一個老太太忿忿不平地道:
“小兔崽子藏的挺深啊,真有你的。”
趙四娘也指著李樹喜,麵露悲憤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李樹喜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竟然做出如此下三濫的事!”
“我沒有啊。”李樹喜欲哭無淚,可不管怎麽解釋都沒用。
村正也一臉恨鐵不成鋼地道:
“所有證據都指向你,你還在狡辯。李樹喜,原來你是這種人!”
龐四等人紛紛跟進,指責道:
“好你個李樹喜,仗著王寡婦對你的信任,你竟然殺害了她!”
“李樹喜,你剛剛裝得好像啊,還一口一個淑芬。”
“李樹喜,你非人哉。你忌日那天我非得去你墳頭偷你紙錢!”
李樹喜都要哭了:“凶手真的不是我啊——”
不過沒有人相信,村民們抑製不住噴著吐沫星子。
“走,我們送他去見官!”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道,一致決定送李樹喜去見官。
“把證據拿上,我們走。”
村民拿起坑裏的剪刀,有的村民找來了繩子,二話不說就要把李樹喜五花大綁。
李樹喜麵露絕望之色絕望,扯著嗓子對白平道:
“白隆基,你他娘的不是捕快嗎?快幫我申冤啊。”
白平神色淡定,看了一眼苦苦哀求的李樹喜,隨後轉頭看向別處。
李樹喜絕望了。
“喂,白隆基你倒是說句話啊,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碰上你這麽個掃把星……”
很快,李樹喜被村民們打包好,隨著村正一聲令下,二道村群眾正式開始工作!
“帶走!”
村正大手一揮,幾個年輕力壯的村民扛著李樹喜就走。
一個老太太氣不過,還朝著五花大綁的李樹喜扔了塊石頭。
白平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對李樹喜無動於衷。他早已經破了案,真凶並不是李樹喜。
不過白平注意到此事還有一個盲點,他看向村正,做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李樹喜走了,不知道我還能否住在這裏。”
村正和白平對視一眼,忽然邪魅一笑道:
“我看你身無分文,實在可憐,便大發善心把李樹喜的房子送給你吧。
你可撿了個大便宜,房契地契都在李樹喜家中,一會找我辦手續就行。”
白平看了一眼李樹喜的房子,房子不大,前麵是養些家禽小院。
後院種了點花生,每天排泄的化肥在後院自產自銷。
白平微微一笑,直視著村正道:“那王寡婦家怎麽處置?”
村正嘿嘿一笑,大有深意地看了白平一眼。
“王寡婦沒有親人,自然是充公了。”
村正清了清嗓,故作姿態地道。
充公?白平若有所思。那不就等於被村正拿走了嗎。
原來村正是這個意思:我把好處也分你一份,你知道我拿了好處但別往外麵說。
我看你也是可塑之才,這個房子就當見麵禮。
咱們倆以後合夥幹,直接好兄弟!
白平稍作思考,對村正道:“不如把王寡婦的房子給我,反正是死過人的凶宅,我也算為村裏分憂。
我再把王寡婦的房子低價賣給你,我拿這筆錢進城謀個差事。
你反手賣出,還能再賺一筆。以後大家有錢一起賺,你意下如何?”
村正想了想,伸出一隻手。
“成交。”
白平現在身無分文,急需賺點快幣。
現在王寡婦的房子空著,與其被村正霸占了去,不如白平把房子轉手賣給村正坑他一筆。
等一會自己把李樹喜撈回來,村正想要霸占李樹喜房子的計劃也就落空了,還會白白損失一筆錢。
坑李樹喜的事白平做不出來,隻能忍痛宰老村正一刀了,村正也是老鄉紳了,應該能理解自己的難處。
村正愉快地和白平簽署了房契地契,表揚道:
“我還正愁這凶宅怎麽處理呢,想不到年輕人這麽會辦事,懂得為長輩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