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笑有相苦無聲 第二十章 退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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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殺手大多調轉矛頭,向著林一殺去。
    “拿長劍的那個人就是欽差白隆基,兄弟們,我們上!”
    林一一劍斬出,和黑衣人交手的同時順便殺死了兩個殺手,在林一魔將氣場的壓迫下,殺手們被逼退。
    這些人找不到合適的目標,看著癱坐在牆邊的白平。唯一一個軟柿子在這躺著呢,幹嘛還去碰那兩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硬骨頭?
    看著殺手們逐漸逼近,白平麵色慘白,他現在脖子脫臼,無法走動。
    還記得自己上次臉皮抽筋,疼痛難忍,白平不理解自己為什麽不是抽筋就是脫臼?
    “咳~tui!”江溫一口老痰噴出,黑衣人扭頭躲過,江溫趁機脫身,截殺了幾個殺手,但仍有殺手在向白平逼近。黑衣人也陡然加速,再度和林一江溫纏鬥在一起。
    雖然這些殺手中沒有真氣武者,全是普通人,但架不住他們手裏的砍刀。
    眼見寒光將至,白平連忙大喊:
    “且慢!我給大家說段相聲,相聲講究四門功課,說學逗唱。”
    “去你的吧!”
    一個殺手聽不下去,快步衝來舉起砍刀劈下。白平嚇得雙眼緊閉,心中卻忽然浮現起小姐姐的側臉。白平大腦一片混沌,隻聽一聲慘叫,砍刀從手中掉落,那名殺手栽倒在地。
    白平抬頭一看,原來是林一將劍鞘擲出,一下刺穿了那名殺手。
    “江溫,快去幫他!”林一對江溫喊道。他開始提防黑衣人的暗器,方才反應慢的半拍才沒有阻攔下飛針。
    林一全神戒備之下,如果黑衣人再度出手,林一完全可以在黑衣人出手的一刹那將其貫穿,因為黑衣人一手持刀,如果另一隻手再使暗器,兩隻手便都被束縛,如同待宰羔羊。
    白平鬆了口氣,幸好幫自己解圍的不是江溫的飛針,否則自己就成篩子了。
    這時,江溫也脫離與黑衣人的戰場趕了過來,一路殺到近前,一下便掰正了白平的脖子。
    白平匆忙跑進屋內躲起來,簡直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白平嚇出了一身冷汗,對外麵的臨林一大喊:
    “白隆基大人堅持住,你是最棒的!”
    林一神色有些奇怪,黑衣人卻冷哼一聲,顯然是不信這番鬼話。抬手擲出腰刀刀鞘,刀鞘飛出,筆直插在了白平身邊的地上。白平伸手一碰,刀鞘紋絲不動,居然沒入木地板幾寸深!
    這時,外麵的殺手也圍了上來,被江溫用一把鐵扇攔在外麵。
    白平長出口氣,看來他們還沒到無孔不入的程度,林一加江溫完全可以應付。
    白平透過假窗戶觀戰,發現江溫的鐵扇子居然是開刃的,重數斤,江溫卻使的輕巧無比。
    扇麵大開大合,舒展之聲每每響起都會收割掉一個殺手的生命。
    可謂是溫文爾雅,血色蓮花朵朵飛濺,千裏不留行,盡顯輕鬆寫意,此情此景如詩如畫。
    就是飛針需要手動裝填,要是能弄個彈匣就好了。
    林一與黑衣人的戰場,林一的三尺淬藍劍質量非凡,可以和魚腸劍相比。
    相同的場景黑衣人的腰刀在一次重擊下崩碎,再次使用斷刀交戰。
    隻是這一次,黑衣人的斷刀卻沒有那麽遊刃有餘。
    畢竟林一不是魔豪,黑衣人的斷刀在長度上就已經輸了。而且斷刀很寬,也、沒有匕首那麽靈巧,完全做不到四兩撥千斤。
    再看江溫,麵對三四十名殺手鎮定自若,一把鐵折扇使得出神入化、鮮血橫飛。
    普通人又怎能奈何的了魔尉?
    江溫十步殺一人,院子裏的刺客很快被他解決,連斬十幾個,殺手們死的死跑的跑。
    此時林一與黑衣人已經打出真火,兩人在空地上身形閃爍,即便在江溫眼中也是一串串殘影。從地麵打到房頂,又從房頂打到地麵,黑衣人的斷刀與林一的寶劍激烈碰撞。
    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黑衣人的斷刀飛出,在空中快速旋轉著,直直插在一個殺手的屍體上,再度插了個透心涼。
    黑衣人失去武器,白平和江溫都覺得能將其一舉拿下。
    再看黑衣人,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尺許長的青銅柳葉劍,兩人之間閃過一道青銅殘影,黑衣人劍法刁鑽,林一被打的措手不及,身形暴退。
    趁此機會,黑衣人一個閃身快速逃走,左手還伸到背後衝著林一晃了晃食指,赤裸裸的挑釁。
    林一啐了一口,眼神中充滿憤恨,麵露失望之色。不過他沒有再去追,同樣的失誤不能再犯第二遍。
    白平不想刺激林一,要不是剛才自己下意識一個甩頭,這個低級失誤你早就犯第二遍了好吧。
    “江兄來的真及時,我差點就沒命了。”白平心有餘悸。
    “白兄的腦袋可真是神奇,竟然能躲過那黑衣人的飛針。”江溫笑道。
    “別提了,脖子差點扭斷,也說不上是幸運。”白平連連擺手。
    林一沉聲道:“剛剛戰況混亂,我被黑衣人牽製得很緊,你們沒受傷吧。”
    聞聽此言,白平趕緊背過身,站到牆根自顧自檢查了一番。終於鬆了口氣:
    “還好,他很健康。”
    “我沒事,就是還要處理飛針,真是頭疼。”
    江溫抓抓頭發,麵露難色,一個人蹲在地上尋找起來。
    殺手們紛紛撤離,天也逐漸亮了。整個泰武驛死氣沉沉,血流成河,隻剩下白平三人,還有兩名差役幸存。
    一人叫周大,另外一人叫趙三哥。這二人僥幸在昨晚的神仙打架中存活下來。
    殺手們剛剛退去,驛站裏也隻剩下周大和趙三哥兩人,要是那些殺手再度折返,恐怕他們會被殺手抓住,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白平看他們可憐,於是行使了一下欽差的權力,讓這二人跟隨自己一同前去京城。
    江溫費了好半天收拾好飛針,卻隻收回來一半,其餘飛針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隻能到京城再補充彈藥。
    白平站在院外看著一地的屍體,心中不禁產生了疑惑。
    明知道林一江溫與我同行,根本不可能刺殺成功,他們為什麽還要來刺殺,在這裏白白送命?
    看著院子裏蒙麵黑衣人和土匪的屍體,加一起五十多具。
    白平快步上前,摘下了其中一人的麵罩,也許在麵罩下是某個熟悉的臉龐。
    很可惜,麵罩下隻是一張陌生的麵孔。
    從這些殺手的反應來看,他們的確是來刺殺白平的,尤其是黑衣人的那根飛針,明顯是來要人命的。不過那根飛針雖然力道很大,卻隻是打在白平頭頂。
    按理來說一個魔將級別高手不會犯這種失誤。
    白平思忖許久,還是想不通發動這場刺殺的意義何在。
    如果要刺殺,也應該是一鼓作氣排出全部兵力,而不是分成三批前去刺殺。驛站雖然不大,但也不小,不至於裝不下這八九十人,這就是一場自殺式襲擊。
    白平喃喃自語道:
    “奇怪,這才第一天,就搞這麽大陣仗。我雖然成為了議和欽差,可以不至於拉這麽大仇恨。
    除非……這對他們來講算不了什麽。”
    與此同時,在一個隱蔽的山頭上,二十七八個黑衣人狼狽逃竄到此。
    坐在樹下,黑衣人紛紛摘下麵罩,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接應的人馬上就來了,哥幾個在這裏歇一會吧。”一個國字臉男子說道。
    一個長著八字胡的男子擦了擦汗,對眾人說道:
    “沒想到白平的武功這麽厲害,恐怕實力都到魔尉了。”
    “不僅是那個白平,那個侍衛更厲害,一把開刃的鐵扇子一個開合就殺了我們一個兄弟。我感覺這個人實力肯定到魔尉了,不出幾分鍾就殺了我們二十多個兄弟,我們都被他殺跑了。”
    一名壯漢心有餘悸道。
    眾人紛紛點頭,乘著樹蔭,望著遠方荒涼的原野,久久不見一人。
    說著說著,漸漸日上三竿,眾人即便在樹蔭下也是汗流浹背。
    國字臉男子抱怨道:
    “說好了這個地方會有接應,怎麽日上三竿了,還沒人來?”
    “因為我已經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是你!”
    眾人大驚失色,隻見一個蒙麵黑衣人從樹上倏然降落,手中真氣轟然釋放,一柄沾滿鮮血的腰刀在其掌心飛速旋轉,樹下眾人被腰刀斬得七零八落。
    轉瞬之間,八九個人便被黑衣人斬殺。
    其餘眾人剛剛做出反應,刀還未抬起,便又被斬殺六人。
    黑人身如鬼魅,在人群之中留下一串殘影,血花四濺,慘叫聲接連響起。
    幾個呼吸過後,場上隻剩下兩三人。
    下一秒,腰刀與砍刀相撞,發出一道聲響。刀刃崩斷飛出,黑衣人側身一躲,刀刃倒射,徑直刺入了幾步外正欲逃跑的最後一人的胸膛。
    那人口吐鮮血,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想要回頭看一眼黑衣人的模樣,微微扭頭,卻“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黑衣人隨手把斷刀扔在地上,壓彎幾顆雜草,淡淡地道:
    “最後一波,殺完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