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臉都紅了...我懷疑就是你幹的。”
    “不是啊，我是愛狗者協會的，從來不賣狗不吃狗...”鐵蛋趕忙轉移話題，“說起來奇怪，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老乞丐時而搖頭歎息，時而氣憤填膺。
    老乞丐立馬操起一口湖蘭話，“是啊，你哪兒的？”
    “是啊...”鐵蛋跟著應和。
    “這麽殘忍的事不會就是你做的吧？”老乞丐忽然直視鐵蛋眼睛。
    鐵蛋聽他一說，拍了下大腿，驚訝道：“哎呀我就感覺哪裏不對勁！聽你的口音好像是湖蘭來的。”
    鐵蛋擺了擺手，咬下一口腿肉，“都是不值一提的雕蟲小技。我是主角嘛，烤肉技術必須一流，遇到的老乞丐也必須是隱士高人。”
    “主角還混得這麽慘。”老乞丐不信。
    “暫時落魄而已，嗝——”鐵蛋吃著吃著打了個響嗝，“我個人認為啊，香肉有四種吃法，最好吃的就是拌42號混凝土，因為這個螺絲釘的長度很容易會影響到挖掘機的扭矩，產生大量高蛋白，還會嚴重影響到經濟的發展，甚至對這個太平洋和充電器造成一定的放射性汙染，再者說，根據這個勾股定理，人工飼養的托卡馬克裝置，它是可以捕獲野生的三角函數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怎麽開始說胡話了？
    老乞丐測了下他額頭溫度，皺眉問道：“你剛才被狗咬了一口，沒事吧?”
    “沒事沒事皮外傷，剛剛說到哪兒了...”
    “沒事就好...”老乞丐吃完嘴裏的，伸手去扯他身前的香肉。
    “嗷嗯嗯——”鐵蛋突然齜牙咧嘴鼻梁皺起，發出惡狗般的低吼聲。
    老乞丐急忙把手抽回，都護食了還沒事...
    “要不帶你去看看醫生吧...”
    鐵蛋甩了甩頭，清醒了一點，“不用不用，我覺得咱們兩個可以聯手，做大做強...”
    “搞錢？”
    “搞錢！”鐵蛋點頭，又朝旁邊的館子高喊道：“店家，店家！你們店裏有沒有兩萬以內，十兩左右的啤酒，給小爺整兩瓶。”
    老板出門一看瞪大了眼睛，抄起一旁的掃把，罵罵咧咧道：“你們兩個臭叫花子竟然在我店門口生火，看我不打死你們。”
    “Fk，快跑！”
    ...
    “瞧一瞧看一看，走過錯過，千萬不要路過啊，各位鄉親父老，各位兄弟姐妹，今日我們兄弟二人初到貴寶地，因無盤纏，在此賣藝，望各位有錢的來捧個錢場，沒錢的滾去電子廠...”
    大街上，鐵蛋邊敲銅鑼邊高聲喊著，人群很快圍聚過來。
    “什麽才藝，快耍來看看。”花了二十兩收買的托盡責地吆喝著。
    “問得好，我大哥練過一門防禦體術，名叫鐵布衫，今日給大家表演個胸口碎鵝卵石...”鐵蛋拿出一顆鵝卵石放在老乞丐胸口，隨後高高掄起大鐵錘。
    砰！——
    “停停停停！”老乞丐忙不迭地翻身躲開，嚇得魂都冒出來了，“什麽碎鵝卵石！是胸口碎大石！你要我老命啊？”
    鐵蛋解釋道：“大石頭太重了，我怕你這把老骨頭撐不住...”
    老乞丐罵道：“放屁，壓強都不懂，初中物理白學了？”
    “啊？這樣嗎...我懂...怎麽會不懂...茴香豆有四種寫法我都懂。”鐵蛋紅著臉爭辯道：“沒人比我更懂壓強了...”
    隨後給老乞丐換上了一塊大石板。
    “嗬！——”老乞丐開始運功，目光變得堅毅，“好了，開始吧！”
    “來了！大家都看好了！”鐵蛋再次掄起大鐵錘，“八十！八十！八十...”
    人群歡呼起來，不時有人扔出幾塊銅板。
    “停停停！”老乞丐麵色一陣青一陣紅，再次喊停，“你踏馬能不能一次打碎？！”
    鐵蛋“哦哦”一聲立馬照做，後退幾步來了個助跑，隨後高高躍起，“呀啊！——”
    當！——
    大石板沒碎，撞擊發出的聲音也不對勁。
    “咳...”老乞丐吐了口血，上氣不接下氣，推倒石板落在地上發出當當當的聲響。
    石板上的土塊剝落，裏麵分明是一個鐵質井蓋！
    看著都疼！
    圍觀群眾嘩然，一個個嘖嘖搖頭都跑了，生怕老乞丐死了賴他們頭上。
    “你！你！...”老乞丐指著鐵蛋說不出話來。
    鐵蛋跑過去，一臉擔憂，“我找不到石板，隻能用這個代替...大哥，你沒事吧？”
    老乞丐瞪著眼道：“肋骨都斷了三根，你說呢？！”
    鐵蛋暗暗自責了一番，抹著眼淚道：“大哥，你放心去吧，我會給你埋得近一點，想你的時候就挖出來看看。”
    “別別，還死不了，老哥突然想起來家裏煤氣忘記關了，回頭再聯係你，我先走了不用送...”
    老乞丐突然爬起來，健步如飛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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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蛋說到一半突然看到遠處黃色閃光竄過，“咦看到它了，阿黃！阿黃！過來！”
    阿黃聽到聲音，屁顛屁顛地跑來。
    ...
    “賣武功秘笈...哈.哈.哈.哈...”鐵蛋仰頭一個周氏大笑，目不轉睛地盯著老乞丐看，“不是吧...”
    老乞丐看了鐵蛋一眼，突然一驚，像是發現了什麽寶貝一樣，“哎呀小弟，不得了不得了，我才發現你有道靈光從天靈蓋噴湧出來，真是個骨骼驚奇，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啊！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警惡懲奸、維護世界和平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這本‘如來神掌秘笈’是無價之寶，我既然與你有緣，就收你十塊錢，傳授給你吧！”
    “哈.哈.哈.哈...秘笈我就不買了，不過我們這麽有緣，幹脆結為兄弟...”鐵蛋勾過老乞丐肩膀，又說道：“對了，小弟還有一個結拜兄弟，我帶你去認識一下。”
    “是嗎，你那兄弟有沒有錢啊？”老乞丐捂著咕咕叫的肚子。
    “錢倒是沒有，不過它有肉...”
    老乞丐皺眉，撓了撓頭，“不知道啊，我在廣東當乞丐賣武功秘笈，不知道怎麽搞的一覺醒來就到這裏了，不過無所謂，反正到哪裏都是討飯...”
    “啊啊...”鐵蛋連忙搖頭，“不是不是...不是我幹的...”
    “香！好久沒吃到這麽香的肉了，你小子手藝不錯。”
    下午，鐵蛋和老乞丐在小巷子裏架火吃起了香肉。
    “咦那可巧了，我也是草頭鄉，你哪個村的？”
    “我上陽村的。”
    鐵蛋也帶上了湖蘭口音，“咱老鄉啊我也湖蘭的，你湖蘭哪兒的？”
    “我洞庭湖草頭鄉的。”
    鐵蛋越問越激動，最後直接上前握住老乞丐，“哎呀呀老鄉老鄉！還記得咱村口養的那隻小狗不...”
    “記得，那狗是我養的，後來不知道什麽情況失蹤了，聽說是被人抓去當香肉了，哎呀吃完還把骨頭丟在村口，真是太沒有天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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