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這個管得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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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草除根,此地就再無惡人。
盧本休這時也動了邪念,不提聶婉冬他還忘了。
趙瑄道:“來人,取紙筆來,讓他們寫下事情經過,簽字畫押,釋放。”
盧允通大聲道:“你們這些狗奴才,走了老子才不稀罕。”
這麽草率就放了。
趙瑄很認真的。
他們皆背著包袱,這真是要走了。
父女情深,趙瑄能夠理解,
這暗中保護他爹爹的事就趙璞和他知道,趙瑄也是好心,怕聶婉冬知道爹爹會有危險,分心比賽。
這場比賽不僅能讓聶婉冬夢想成真,還能除奸懲惡,一箭雙雕,好事兩樁。
盧本休自以為抓住了救命稻草,仰天大笑,道:“這你得問問你家主人放不放我了。”
盧允通提醒道:“爹爹,還有我。”
盧本休瞪了他一眼道:“屁話,當然有你了。”
聶婉冬和月小嬋皆看向趙瑄。
趙瑄半天不說話,他其實想磨一磨盧本休的狂妄,人一自大,就容易失去理智。
這種人,你跟他說什麽他可都聽不進去。
老費勁。
更何況,聶丙文此時很安全,說不定還在暗處欣賞女兒精彩的比武。
月小嬋著急道:“瑄哥哥,快放人。”
趙瑄道:“盧本休,你說你綁了聶丙文,人呢?”
口說無憑,必須見人。
盧本休道:“我這就去叫我的人把他帶來。”
盧允通道:“爹爹,要不我去吧。”
堅決不行。
跑了咋辦?
況且,你兒子都不相信你,都想開溜。
趙瑄道:“不用,隨便叫個手下去就行。”
這時,王參將自告奮勇道:“我去。”
趙瑄直接道:“準了。”
要跑也得跑小將,小將與案情沒有多大關係。
王參將快速地離開,早已忘記剛剛戰鬥時的傷痛,心裏美滋滋的。
可以開溜了。
王參將離開了足有一柱香的功夫。
盧本休都有點等著急了,大叫他的手下:“去看看,王參將怎麽還不來。”
一定是跑了。
趙瑄道:“不用去了,這會可能已經離開上清古鎮了。”
盧本休爭辯道:“不可能,王參將最忠心。”
良將擇明主而忠。
你分明就是惡主,手下都跑完了。
趙瑄道:“你信不信我一個手勢,聶丙文就會出現。”
信你個鬼。
盧本休當然不信,因為他不相信趙瑄可以在飯莊布防。
以防萬一。
他可派去了二十人去抓聶丙文。
可趙瑄就是人小鬼大,足智多謀。
不服不行。
趙瑄派了十名金羽衛,那可是精銳侍衛,分分鍾,就可以製服盧本休的小兵。
盧本休想都不想地道:“那你叫呀!”
毫無懸念。
吃瓜群眾卻是瞪大雙眼,期待滿滿。
尤其是聶婉冬,他老爹真是安全的嗎?
翹首以盼,答案揭曉。
趙瑄小手一揮,道:“有請聶老板。”
稍許。
聶丙文出現在眾人麵前,身後是十名金羽衛押著二十名盧本休的小兵。
聶婉冬激動地走到聶丙文身旁,道:“爹爹,你沒事吧?”
聶丙文笑著說:“當然沒事了,我還請了這十位兄弟吃了咱店裏的新品,牛肉拌麵。”
哈哈!
這可是月小嬋的功勞。
聶婉冬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地,道:“沒事就好。”
聶丙文道:“這多虧了兩位小王爺未雨綢繆,提前通知,伏擊壞人,我才有現在的周全。”
這父女兩,真有種久後重逢的感覺。
滿滿的都是親情。
感動吃瓜群眾無數。
聶婉冬道:“那我們一起謝過兩位小王爺。”
聶丙文點點頭,這二位小王爺可是他父女兩救命的恩人。
當然還有月小嬋和眾將士的功勞。
兩人麵朝趙璞和趙瑄,正要下跪道謝,趙璞道:“二位使不得,我倆本就是大頌皇室之人,救民於水火是理所應當的,不必言謝。”
說的真好。
趙璞拍了拍趙瑄,道:“瑄弟,這全是你幕後籌劃的,你應該說兩句。”
趙瑄可沒有想那麽多大道理。
他隻想賣他的酒和茶,壞人擋道他當然滅之。
輕而易舉,順手牽羊而已。
當官不為民做主,還這般欺壓百姓,連賣餅的資格都沒有。
趙瑄簡單直接地道:“誰敢欺我大頌國民,我就打誰。”
哈哈!
確實有道理。
下麵的頌民無不沸騰,歡呼稱讚,都道:“二位都是大頌好王爺。”
趙瑄和趙璞隻能欣然接受。
接受就要辦好事。
趙瑄道:“盧本休,此時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盧本休隻能拿出最後一張底牌,大聲道:“我京城有人。”
他堅信京城的大人物定會罩著他的,他可每年孝敬了不少禮物和錢財。
趙瑄笑了笑,道:“說說看,是多大的官。”
盧本休道:“說出來嚇死你。”
趙瑄道:“趕緊說,我好怕。”
盧本休又扯開話題道:“再說,地方府官如果犯事,你們王爺是無權過問的。”
確實,大頌律曆,府官犯罪理應交給刑部審理。
趙瑄道:“你說的不錯,那你說說京城的大人物能不能救你。”
盧本休大叫:“史彌選史相輔,那可是我的大靠山。”
趙瑄道:“原來是相輔大人。”
盧允通大言不慚地說:“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話還真敢當著這眾人麵前說。
趙瑄一聽,那不還有一人。
對不起爹爹。
我就用一下,你別介意。
除暴安良,懲奸除惡,懲戒一下你大頌國的惡官霸少。
要不這家夥太拽了,我又不能屈打成招。
你不會怪罪我吧。
上次去金陵回來忘記還了。
我一定會飛鷹傳信說明事由。
看這裏。
趙瑄拿出皇玉在麵前一晃,道:“這個大不。”
月小嬋一瞅,秒懂,大聲道:“此乃官家親賜,離宗皇帝之玉,見玉如麵君,頌民皆跪。”
離宗皇帝:“爹爹挺你,拿去隨便用。”
月小嬋不虧是聰明絕頂大丫鬟。
眾人皆跪,道:“官家親玉,官家萬福金安,二位王爺,福壽安康。”
趙瑄和趙璞皆站起來,道:“眾民,請起。”
哈哈!確實管用。
盧本休道:“你怎麽會有官家之玉。”
你是傻嗎?
當然是官家賜予的。
難不成搶呀。
趙瑄道:“我是王爺,官家他兒子,當然是爹爹給的,官家賜玉就是為了收拾你們這些惡官髒官。”
月小嬋道:“這個管的了你嗎?”
絕對管的了,頌國他最大,相輔都得聽他的。
盧本休開始服軟,他道:“管得了,當然管得了。”
說完他又拍了一下兒子,道:“快給聶娘子道歉,讓她,不,求她原諒。”
聶婉冬可能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了。
盧允通軟軟地說:“聶娘子,你大人有大量,請你原諒我。”
咳咳!
盧本休提醒了一下。
盧允通趕緊糾正道:“求你原諒我兩。”
聶婉冬看了一眼趙瑄和趙璞,趙瑄擠了一下眼睛。
聶婉冬瞬間明白,道:“你又沒把我怎麽著,我何來原諒你之說。”
盧允通道:“我確實把你那麽著了。”
到底怎麽著?
聶婉冬厲聲道:“口說無憑,你寫下來,簽字畫押。”
盧允通當即回答:“好。”
入坑,準備好鏟子,開埋。
月小嬋不屑地把紙筆拿了過去,等盧允通寫完,交了罪狀。
盧允通急忙問:“聶娘子,可以原諒我嗎?”
聶婉冬道:“還有你爹的。”
這是罰了兒子不忘爹爹呀?
做老子的就是硬氣。
盧本休大叫:“我就不寫。”
這時,邱道南道:“你不寫,我寫。”
盧本休道:“你寫什麽?”
邱道南道:“當然是寫你如何叫我搗亂比武之事了。”
邱道南說完又拿出一錠銀子道:“你也坑我,這銀子還你。”
還是官銀呀!
一家都是坑貨。
這又多了一個證人和證據,又加一罪。
盧本休沒脾氣了,道:“不勞前輩大駕,麻煩拿紙筆來,還是我來寫吧。”
瞬間服軟,隻為尋求原諒。
小命最重要。
盧允通小聲地問:“親爹呀,你怎麽也給人官銀呢?”
盧本休道:“我不也急著給你辦事嗎?隨手掏的,沒瞅。”
等盧本休也寫完罪狀後,兩人同聲道:“聶娘子,現在可否原諒我們。”
聶婉冬道:“可以。”
頓時。
盧家父子兩臉上洋溢著喜悅。
這事總算了結了。
真得嗎?
兩人轉身要走。
趙瑄道:“慢!”
盧允通道:“你要反悔。”
趙瑄道:“聶娘子原諒你們了,但是大頌律是不會原諒你的。”
幹了壞事怎能輕易饒恕。
那要律法何用?
何況你兩犯的可是重罪,還不隻一件。
盧允通道:“你耍賴。”
耍賴是什麽,趙瑄從來不知道。
他隻知道以惡治惡,才能有效。
趙瑄道:“擇日押著你們去京城刑部去說吧!”
趙瑄才沒時間管你們那些破事呢?
他還要為他的茶和酒打開這裏的銷路。
京城自會秉公辦理,他隻要把證據交上去就可以了。
盧允通急了,忙道:“聶娘子,快替我們說情。”
聶婉冬道:“我可打不過大頌律,他太強悍了。”
任何人都不能逾越這一國律法,破了,你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絕不姑息。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你兩平日裏囂張跋扈,可曾想過也有今日。
哈哈!
果然猜中了。
幸虧他早有準備,命十名金羽衛早早通知聶丙文,並在飯莊設伏,拿人。
真是父子一家親,要壞壞一窩。
這壞要遺傳。
盧本休大聲道:“我手上有張王牌,咱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趙瑄應該可以猜到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平靜地說:“盧大人,你請講。”
盧本休道:“我手上有聶婉冬她親爹爹,你感不感興趣?”
他手中還有一張殺手鐧。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盧允通。
但是聶婉冬卻蒙在鼓裏,她一聽爹爹有難,心急如焚,火速衝了過去,劍指盧本休,大聲道:“快放了我爹爹。”
月小嬋也加入其中,道:“綁人父親,算什麽本事。”
這不,時間到了,數罪並罰。
趙瑄一笑,本來還愁怎麽找到盧允通搗亂聶婉冬家生意的罪證。
其中一人道:“我們要舉報,盧允通命我們搗亂聶娘子家的生意,我們都可以作證。”
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間未到。
這得來全不費工夫。
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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