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新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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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森悠衣怎麽總感覺自己的哥哥有點不一樣了,之前的哥哥心情明顯比自己還低落,自己都有些懷疑他會不會受刺激去自殺。
    幾天沒見,怎麽現在顯得,顯得有些沒心沒肺的樣子。
    “嗬嗬。”
    安揚的語氣平平淡淡,就好像在說“晚上我來做飯吧”一般,但不知為什麽的,北森悠衣卻莫名地點了點頭。
    “你笑什麽笑啊,你還沒說咱們家怎麽辦呢?”
    北森悠衣不滿地用小白鞋踢了安揚一腳。
    “那群極道的人你別管了,我來處理吧。”
    看到北森悠衣的眼淚都又快落下來了,安揚笑了笑說道:
    “到處都是房子,總會有一所是咱們的,不用太擔心啦。”
    話是這樣說,但北森悠衣的臉上還是充滿憂鬱。
    雖然是晚秋,但是北森悠衣穿著短裙,裙擺位於膝蓋,肉肉的小腿被長襪包裹。
    安揚踢了踢北森悠衣肉肉的小腿說道:
    “吃完了走吧,去找房子吧,腿這麽短,別跟不上我了。”
    “啊?”
    “悠,你怎麽能這樣,而且,我的腿哪裏短了?”
    北森悠衣伸了伸腿,故意將小短腿伸到了安揚的麵前,企圖讓他看清楚以後,再反思一下自己說的話是否正確。
    少女的腿自然是比不過電視上的偶像與模特的大長腿。
    她的小腿筆直但並不纖細,反而帶了一些肉感,大腿也差不多,如果穿上絲襪的話,肯定會被恰到好處地勒出一絲肉痕。
    肉乎乎的腿導致了她的膝蓋也不會過於凸起,導致不管是正麵還是側麵,亦或者是大腿腿背處,都有著平滑的線條。
    其實按比例的話,北森悠衣的腿並不算短,並且骨肉分明。
    大概是屬於那種看一眼就想將它們摟入懷裏細細把玩的那樣一般的美好的事物。
    但是,北森悠衣太矮了,就算她的身體比例再好,腿也長不了多少。
    “小短腿,走吧。”
    “北森悠,你怎麽能這樣?”
    北森悠衣真的有些生氣了,她覺得她的哥哥不僅變得沒心沒肺的,還變得十分可惡。
    “吃我一拳。”
    北森悠衣錘了安揚一拳,卻又被安揚踢了一腳。
    她頓時瞪大了眼睛,拍了拍自己腿上被安揚的鞋踢出來的灰塵。
    “哥,你都踢我兩腳了,你還欠我一下,不行,憑什麽,而且我剛才是用手,不算,我也要用腳踢你兩下。”
    我可不是北森悠。
    不過我可以是。
    安揚笑了,任由北森悠衣踢了兩腳。
    看到了安揚褲腿上有了兩道自己的鞋印,少女頓時滿意了。
    少女的心思雖然稀奇古怪又難猜,但是腦子卻很遲鈍,安揚隻是進行了一次心理暗示,就讓她毫不懷疑“北森悠”是真是假。
    “太蠢了。”
    安揚看著仍然在和自己計較踢一腳踢兩腳,到底誰虧了誰賺了的北森悠衣,內心想道。
    剛入樓道,安揚看見了一個鄰居。
    那是一個有些禿頂,隻剩幾縷斑白的頭發的老頭,安揚所租住樓房的房東,關口靜夫。
    房東是老年人的話,好處是有很多的。
    比如說他所剩下的時間並不足以用來觀察安揚身上的時間變化,這樣的話,他自然也就察覺不到安揚是一個長生者的事實了。
    “來找朋友嗎?”
    老頭坐在躺椅上,明明是秋天,卻依然慢悠悠地晃著扇子,旁邊的小桌子上還擺著一幅象棋的殘局。
    老頭喜歡下象棋,安揚經常找他下棋,安揚輸多贏少,感覺有些無趣,於是就教給他了象棋的玩法。
    這人雖說已經到了暮年,但身體健康還算,有著一棟四五層的公寓樓,雖然說公寓樓的位置比較偏僻,但靠著收租來維持生活還是綽綽有餘的。
    根據他自己說,他已經把後事安排好了。
    他自然是不認識“北森悠”的。
    畢竟他的租戶是安揚。他隻認識安揚這個人。
    “您好,關口先生,我是北森悠,聽說安揚先生已經交過了租金,他讓我最近先住在他的家裏,他已經把鑰匙給我了。”
    “這樣啊。”
    關口靜夫打量了一下啊麵前的男女,倒也沒有問安揚去哪了。
    安揚經常和他說,他要出去旅遊。
    “那你們小兩口一會兒要在我這裏登記一下你們的聯係方式啊。”
    關口靜夫雖然人很和善,但是人畢竟老了,還沒有孩子,也有些怕不三不四的人來租住他的房子。
    不過人老了一般就很會看人,他覺得麵前的少男少女不像那些不良。
    再加上他平時和那叫安揚的小夥子關係挺好的,這才沒有對麵前的新租客多做考察。
    唯一可惜的是,能聊天的人又少了一個。老人歎了一口氣。
    人越老,朋友就越少啊。
    “老頭,有空來下棋啊。”安揚叫了一聲,帶著“妹妹”上了樓。
    關口靜夫愣了愣,突然感覺這個叫北森悠的家夥挺像那個叫安揚的家夥的。
    “哥,關口先生說我們是夫妻呢!”
    “哥,這門怎麽是木門啊,木門不安全啊!”
    “哥,這門上貼的這是什麽,九州的對聯嗎?斯國一。”
    “哥,你是不是忘了給關口先生介紹一下我叫什麽啊,這是不是不太禮貌。”
    “哥,我們原來的家怎麽辦,就這兒讓給那群混混了嗎,我好想拿刀和他們拚了啊。”
    “哥,你說句話啊。”
    “哥,你那是什麽眼神啊。”
    吱呀。
    “我們就先住在這裏吧。”
    安揚推開了門,對著北森悠衣說道。
    “咦?”
    “哥,你是怎麽找來的房子?那個叫安揚的是你的朋友嗎?好奇怪的名字,他是九州的人嗎?”
    “閉嘴吧你,別管那麽多。”
    但北森悠衣卻不鬆開安揚的手,所以兩人一起在房子裏進進出出。
    “就這點地方,有什麽看的,一邊去,礙著我鋪床單了。”
    安揚捏了捏北森悠衣細膩的手掌,示意她鬆開自己。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以後,然後安揚安然地半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哥,你是不是不上學了?”
    北森悠衣說道。
    安揚倒是沒想到,換上了北森悠的身份還要考慮上學這個問題。
    其實上學也可以,一個人時間長了,會產生一種暮氣,顯得死氣沉沉的,而待在學校能很好地解決這個問題。
    很多以校園為背景的,有些讀者往往無法理解主角那麽強大還在學校幹什麽。
    安揚也不理解,但安揚想去便去了,他向來比較隨意。
    不過安揚倒也還沒有那些中的主角那麽強大的能力,那些校園中的主角好像隨時有無數小弟跟隨,校花美女相伴。
    安揚其實也可以這麽幹,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大可以搞出一整部亻崔係列。
    既然變成了“北森悠”,那自己按照他的生活方式,生活一段時間,也不是不行。
    安揚想著。
    就像“無麵人”體驗別人的人生一樣。
    學校雖然是容易讓人想起青春,待在學校也容易讓人充滿活力,但學校也有很多繁瑣的事情,尤其是小屁孩之間的勾心鬥角,老師們沒完沒了的作業這些事情。
    安揚感覺自己容易三分鍾熱度。
    大不了無聊了不上了就是。
    一個念頭的事情,倒也沒必要糾結。
    時間很長,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
    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jpg
    北森悠衣雙手護胸,表達了否定。
    “怎麽可以這樣。”
    “我這就要變成流浪少女了?”
    “嗬嗬,接下來就四海為家吧。”
    安揚笑著說道。
    “啊勒?”北森悠衣瞪大了眼睛。
    “打起精神,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流浪吧。”安揚說道。
    “不,噠咩。”
    但不知為什麽的,她選擇性的忽略的“北森悠”和以往不一樣的地方。
    說是小白鞋,其實已經是小灰鞋了,因為上麵沾滿了灰塵和泥土,看起來至少兩三個星期沒有洗了。
    少女不禁想象著自己穿著一身破破舊舊的衣服,在街道上拾著垃圾瓶子,晚上好不容易找到時間休息,卻最後被路過的巡警無情將自己從公園上的長凳上驅趕的場景。
    好可憐,我還不如拿刀去和那群流氓拚命。
    因為“安撫”北森悠衣的情緒明顯沒那麽低落了,她鼓了鼓腮幫子,臉蛋因此而顯得有些圓潤。
    “髒什麽髒,我還沒嫌棄你的臉髒呢,鼻涕淚一把,我衣服都髒了。”
    安揚用自己的袖子擦去了北森悠衣的眼淚,同時對北森悠衣用起了自己“催眠師”的能力。
    “哥,尼袖紙好髒,嗚,別盆嗚的倆。”
    安揚拉起來了北森悠衣柔軟細嫩的手掌,帶著她來到了附近的一個點心店裏。
    不知為什麽地,北森悠衣的心情好了起來,她用勺子挖了一滿滿的一大勺冰淇淋,然後張開了唇,露出白白的牙齒,然後一口將冰淇淋塞進口中,再然後就像小貓咪一樣咪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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