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熟人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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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喜梅這時候也生氣了,冷著臉看著秋嵐,蘇凝月這廠花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臉色也是不好看,若不是性格含蓄早就出聲了。
    “你們不懂,我家裏需要錢,我想要掙錢有錯嗎,再說她都死了,那就是無主的東西,我拿了又怎麽樣,為什麽死人還這麽小氣?”
    秋嵐此刻似乎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卻是有些心寒了,這樣的女人早晚會墮落,已經沒救了。
    我懶得再呆在這兒,連忙向蘇凝月兩人告別。
    “那個,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平時多注意點安全,最好搬出宿舍在外麵租房子。”
    “那你路上小心點,要不我送你下樓。”
    蘇凝月想說什麽最終忍住了,我搖搖頭,知道她們還要上班,不想再打擾,直接下了樓。
    剛走到廠門口就碰到昨晚的保安,他意有所指的看著我。
    “兄弟挺有豔福啊,昨天晚上沒少爽吧,那帶頭的那個女孩子我見過幾次,很多小夥子追的。”
    “大哥別打趣我了,就是昨晚喝多了迷迷糊糊睡著了,什麽都沒做。”
    我笑著解釋了一句,又拿出昨晚買的煙給了他一支,心裏卻留了個心眼,這工廠裏狼多肉少,自己也該抓緊點,蘇凝月這樣的畢竟太搶手了。
    此時正是上班時候,一個個年輕男女穿著統一的牛仔褲工裝來上班,呼啦啦山上千號人,破有些趕集的意思。
    “人在廣東漂泊十年,再回首往事如雲煙!”
    這個時候一首叫“人在廣東漂泊十年”的歌曲非常流行,又被人改編成了許多版本,道盡了打工人的愛情。
    一路無事,我買了個早餐坐車回到了舅舅店裏,自然是被四舅一頓數落,問我吃到肉沒有?
    “肉,什麽肉?”
    當時我還小,不懂這語言藝術,四舅見我的模樣歎了口氣,“別說了,看你這樣子就是什麽沒撈著,小子長點心吧,女人要先下手為強!”
    “誰說我什麽沒撈著,我睡了蘇凝月的床了。”我有些不服氣。
    “真是個廢物,床都睡了人卻好好的,你爸聽了你的話都得流淚!”
    四舅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我,“今天給我做五十個剪彩出來,做不出來以後別出去了。”
    “五十個?四舅你就當個人吧。”
    我一聽整個人都木了,五十個剪彩就算是四舅也做不到,這是存心欺負我,不過也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沒想到正在用剪刀剪鴛鴦圖的時候,看到舅舅抱著一個紙人頭在凃彩,而且用黑色的油在打蠟。
    我頓時有些不解,“四舅,我們是做剪彩的,你幹嘛做個死人頭啊,這東西做來幹嘛?”
    “你知道什麽,這不是最近高速路口出了車禍嗎,有個家夥直接人頭飛出去了,被汽車黏的稀爛,根本都找不回來,他家人下了訂單給他修複一下,好歹讓人屍體健全!”
    “這紙裏麵是那家夥的頭骨,其他的用的槐樹皮做的紙,上的彩也是屍油,剛好給那死人接上,到時候一起火化,黃泉路上也不至於嚇到人家。”
    四舅看了我一眼,一邊用屍油打著蠟,最後居然拿出了仿生的人臉接在紙人頭上,在經過專業的彩繪銜接,一個栩栩如生的人頭出現在我眼前。
    看著這東西我有些毛骨悚然,“還有這樣的東西,那家人真講究,連這想得到。”
    “你不知道的多了,這家人可不缺錢,一個人頭手工費十萬塊,比我們平時賺那些小錢輕鬆多了。”四舅看了我一眼,一臉得意。
    “十萬塊?”
    聽到這個數字,我內心一跳,這家人真是大手筆啊,我們這店看起來生意一般,但是真賺錢啊,隻不過不是我的。
    “這算什麽,有需求就有買賣,我們陰陽剪彩術出現了這麽多年早就涉及方方麵麵,以後這店還是靠你發揚光大!”
    四舅收拾完畢,拿了一張黑布包裹著人頭出去了,店裏又剩下我一人,正當我有些無聊的時候,兩個人影走了進來。
    “我就說嘛,這家夥肯定在!”
    王強帶著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我一下就認出來了,正是一個月前火車上那個楊振,我頓時有些驚喜,“楊大哥,這是什麽風把你吹到我這裏來了?”
    來這邊這段時間王強也來找過我吃過兩次飯,這家夥在另一座電子廠上班,平時忙得很,也算是為數不多的朋友,至於楊振就更是稀客了。
    “哎呀,秦立,總算找到你了,你給我那個電話怎麽打不通?”
    聽到我的話,楊振也是有些高興,畢竟我還記得他。
    “不好意思,來這邊換了號碼,忘了告訴你了。”
    我連忙解釋了一句,其實當初換號碼本以為不會有所交集了,也就沒告訴這人,沒想到對方竟然找來了,看來是有什麽事,我連忙追問找我幹嘛。
    “哎,別提了,這一個月我都快瘋了,自從那次與你們分別後我就倒大黴了,天天遇見那個無頭女人不說,還偶爾看到一些別的東西,搞的我晚上巡夜都不敢像以前那樣了。”
    “而且這一個月以來,火車上又死了一個人,事情鬧大了,我們領導都焦頭爛額,搞的乘客都說我們火車上有髒東西…”
    原來這一月來楊振因為那次事件突然像開了天眼一般,經常看見髒東西,工作事事不順心,再加上領導派遣大家找高人這才想到我。
    “我說你什麽好,你是不是心中經常想那玩意兒?”
    我有些無語了,打量了楊振身上的三盞燈,早已不複當初那樣光彩照人,已經變得萎靡了不少,很明顯是受那次事件影響,也可能是心理作用。
    “是啊,怎麽可能不想,一到晚上不自覺就會到處亂看。”楊振快哭了,以前一個正氣稟然的家夥自從遇見我後變得疑神疑鬼,搞的老婆都以為他外遇了。
    “這種東西是不能想得,越想越怕,越怕身上三燈之火越萎靡,就能看到看不見的東西,很明顯你就是這種情況。”
    我徹底無語了,鬼這種東西最會趁虛而入,而常人之所以看不見那是陰陽界限所限,一旦打破這種平衡就會看見髒東西,還有可能越來越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