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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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禪本下令讓陳婉玉和秦若蘭在府中思過禁止出府,沒想到無意中卻聽到下人說她們倆又到父母跟前蹦躂了,心中惱火追到了福安堂。
秦若蘭低下腦袋不敢與阮禪對視:“姨母在屋裏頭正與老侯爺和老夫人說話呢。”
“哼!我說的話你們倆當耳邊風了。”阮禪瞪了秦若蘭一眼。
“姨母有要事才來福安堂的。”秦若蘭辯解道。
阮禪冷哼聲走進屋裏,進門之後就察覺屋內的氣氛怪異,裏頭仨人的神色都不大好看,他躬身問安。
“你又搞什麽鬼?”阮禪坐下之後就朝陳婉玉發難,“我不是說過要你在府中閉門思過嗎?”
陳婉玉神色囂張語氣中帶著輕蔑:“不守婦道的人都不用受罰,就那麽點事我要閉什麽門思什麽過啊?”
“你——。”阮禪正想發火回過神來驚覺不對勁,“你說什麽?誰啊?”
“嗬嗬,除了三房那個還能有誰?”陳婉玉提高了聲音。
阮禪猛地站起來衝到陳婉玉跟前揚起手,她同時也猛地站起身來。
“打,你打啊”陳婉玉挺著大肚子朝阮禪頂過去,“阮家人可真出息,該罰的不罰還包庇遮掩,反倒想欺負我這光明磊落的孕婦。”
手無力的垂落,麵對咄咄逼人的陳婉玉,阮禪臉上浮現難堪的神色斥責道:“你別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咱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什麽?”阮耿夫婦和阮禪震驚地齊齊站了起來。
阮禪也很吃驚:“陳婉玉,話可不能亂說。”
“怎麽?你們的怕我說的是事實丟不起那臉嗎?”
“老頭子,你看這?”阮老夫人瞬間猶豫了。
“我相信芸寧。”阮耿收斂心神淡定地說。
阮老夫人看阮耿一臉鎮定很快也冷靜下來了:“對, 我們老倆口相信芸寧。”
“你們竟然不相信我?”陳婉玉氣急敗壞地吼道。
阮禪回過神來:“你從何處聽到這些風言風語的?”
“有人議論時我聽到的。”陳婉玉眼神閃爍。
阮老夫人不滿地說:“嚼舌根的人最可惡。”
“什麽嚼舌根啊?人家說得有理有據,那可不是近期才發生的事,暗通款曲已經有兩三年了。隻怕阮綿綿也未必是三弟的孩子。
“綿綿是阮家的孩子。”老侯爺與阮老夫人異口同聲怒視著陳婉玉。
阮禪瞪著陳婉玉:“綿綿長得就跟她爹年幼時一模一樣”。
陳婉玉見他們怒了也不願與他們再起衝突:“我煞費苦心為了咱們定安侯府的名聲,再說就算是為了綿綿,不也該將這事弄清楚嗎?”
聽陳婉玉說得繪聲繪色,在場的人卻均是心中不信。
“你有什麽證據?”
“你們細想一下,就算是我故意刁難周芸寧不給她份例,阮祈當年對她挺好的,她手頭上也有不少首飾,哪怕變賣了足以維持她們仨的生活,壓根就不需要做針線活維持生計。”
“你東拉西扯的究竟想說什麽?”阮禪見父母均皺起眉頭不由催促道。
陳婉玉不屑地冷哼:“我要說幾年前周芸寧就拿銀子倒貼漢子了,她就是個不守婦道的賤人。”
聞言,定安侯夫婦沉默不語,當初阮祈還在的時候,雖然他們不待見周芸寧,不過該給三房東西他們也給了,該給周芸寧的首飾他們也不吝惜。
老侯爺夫婦被說動了,陳婉玉看了眼阮禪,他的出現在計劃之外,不過想想說不定經過這回對比之下他能想起自己的好。
“之前周芸寧窮困潦倒自然得裝本分,如今她手頭寬裕得很,那姘頭在賭場風光無限,醉後吐真言說出來的,那人還說今晚與她有約。”
外頭傳來了秦若蘭的咳嗽聲,她等了許久等得有點著急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再耽擱下去隻怕就遲了。
“咱們悄悄走一趟煙籠院不就什麽都清楚了嗎?”陳婉玉嘴角勾起抹冷笑,“難道你們不敢?”
阮耿意味深長看了陳婉玉一眼:“若是你無事生非的話……。”
陳婉玉心中咯噔一下,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話說到這份上她也隻能豁出去了。
定安侯夫婦和阮禪夫婦帶著秦若蘭和雲嬤嬤幾個人靜悄悄朝著煙籠院行進。
走到半道上,遠遠就見迎麵好多盞燈籠正朝這邊移動。
大晚上的,怎麽這麽多人同時在園子裏頭溜達呢?
雲嬤嬤主動走上前,她佇立在小徑旁抬高了手中的燈籠,以方便主子們看清楚。
遠處那隊人馬愈走愈近,走在最前頭的赫然是周芸寧和阮綿綿。
陳婉玉和秦若蘭不約而同退了幾步,倆人心中突然有不妙的感覺。
周芸寧在這兒,那石四狗不就撲了個空,枉費她們特地讓他早些來,就為了讓阮家的人看到這場好戲。
“祖父、祖母。”阮綿綿鬆開周芸寧的手蹦蹦跳跳率先跑過來,“咦, 大伯父和大伯母也在,你們來得正好。”
聽到“來得正好”四字再對上小奶團子燦爛的笑容,陳婉玉莫名心虛。
阮耿夫婦互相對視,心裏頭的那點擔憂消失了,看來陳婉玉是挑唆離間。
周芸寧走上前行禮問安後起身說道:“父親、母親,你們也是聽到消息趕來的嗎?”
“什麽消息?”阮老夫人問出了他們一行人心中的疑問。
“咦,祖父祖母不知道嗎?衡蕪院鬧賊,幸好被抓住了。”阮綿綿半轉過身軀毫不掩飾給了陳婉玉個算計的冷笑。
阮耿一聽這還得了:“咱們定安侯府鬧賊,這賊沒長眼睛嗎?”
“是沒長眼睛,府中那麽多的院子不去偷,偏偏跑去衡蕪院偷東西。”阮綿綿有意無意接口說道。
“人呢?”阮耿本就一肚子火當場擼起袖子,“這小子是來找死的吧。”
“祖父,人抓住了,就在衡蕪院,我和娘親正打算去趕去看熱鬧,大家一起去看看吧。”
陳婉玉示意秦若蘭攙扶住自己訕訕地說:“抓到賊啊,我怕得很,就先回去了。”
“大伯母怕什麽呢?大伯父在這兒,正好陪著您。”阮綿綿似笑非笑望著陳婉玉,“再說雖已經搬離了衡蕪院,不過裏頭的東西你們最清楚,正好可以看看少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