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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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綿綿思索了片刻,倒是想出應對之策。
    “祖父,我感覺此事好像是有人故意針對大伯父的,要查,不能明查,要暗地裏查。”
    “阮一,郡主的話聽到了嗎?”
    “屬下遵命。”
    阮綿綿不過為了慎重起見還是多嘴問了句:“祖父,那個石四狗呢?”
    “我定安侯府能進來可未必能出去。”阮耿淡淡地說。
    祖父話裏的意思很清楚了,阮綿綿卻有突然想起一個人來:“祖父,那位蔣大夫呢?”
    眼中閃過寒光,阮耿不得不承認自己忽略了這個至關緊要的人,若是早想起的話他早就解決掉了。
    “後宅的事我交給你祖母處置,她看著冷漠實則心軟,我猜測她最多就是將那個蔣大夫趕出府去。”
    “如此說來,八成是他了。”阮綿綿說道。
    “讓人將他抓起來,誣蔑朝廷命官。對,就是這個罪名。”
    “祖父萬萬不可,將事情鬧大,就更引人注意了嘛。”
    “那如今可怎麽辦才好?”阮耿束手無策了。
    小奶團子圓溜溜的大眼睛轉悠著:“既然他可以傳言,那咱們也可以利用傳言。”
    “什麽意思?”阮耿沒聽明白。
    “利用傳言,就說那位蔣大夫醫術不精,令陳婉玉流產了,被趕出侯府。因心懷不滿,所以才胡言亂語。”
    摸了摸胡子阮耿還有顧慮:“就算是這樣,最多也就起道個混淆視聽的作用而已。”
    “那就要讓陳婉玉出現一下了。”阮綿綿眼中閃過精光,“過幾日我生辰,利用這個機會讓她出現。”
    “她肯配合嗎?她心裏頭不知道多恨咱們阮家,多恨你大伯父呢。”阮耿覺得阮綿綿是異想天開。
    阮綿綿笑著說:“這事包在我身上,我會讓她心甘情願走這趟的而且還配合咱們的。”
    若是陳婉玉出現在玲瓏郡主的生辰宴上,流言就不攻自破了,阮耿看著小奶團子自信的笑容微微頷首表示讚成。
    “祖父,我的生辰在三天後,本來不想操辦的,如今倒是要勞煩祖母了。”
    “雖說時間有點倉促,不過類似這種事你祖母應付起來是得心應手。”
    “那您跟祖母說說,我先回煙籠院了。”
    離開了福安堂,阮綿綿蹦蹦跳跳走在園子裏的小徑上,不時摘摘幾根野草把玩,偶爾小腦袋湊到花叢跟前聞聞花香。
    九兒不緊不慢跟在阮綿綿的身後,也就這個時候郡主看著才像個小娃娃。
    “娘親,娘親。”阮綿綿衝進煙籠院提高了聲音。
    周芸寧在霜兒的攙扶下迎了出來,從小奶團子出府去她就一直等著她回來了。
    抱著娘親撒嬌之後,阮綿綿小心翼翼從懷中掏出銀票遞給了周芸寧。
    對於周芸寧來說這可是第一桶金,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雙手捧著那張銀票竟然微微顫抖。
    “娘親,除了這個,我還有十萬兩。”阮綿綿倚靠在周芸寧跟前,“十二萬兩銀子就是咱們的本錢。”
    “本錢?綿綿,你真覺得可以?娘親真的可以?”
    深吸口氣阮綿綿抬起頭來直視著周芸寧:“娘親,祖父、祖母終究會老去,阮家會分家,我還小,又是女娃娃,三房必須由你支撐。”
    對,為了綿綿。周芸寧瞬間下定決心:“好,咱們說幹就幹。”
    “娘親,你很厲害的,一定可以的哦。我先讓人找地兒,有合適的咱們再一起去看看。”阮綿綿抱住了周芸寧眼中閃爍著慧黠。
    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阮綿綿相信周芸寧不會令自己失望的。
    “嗯。”周芸寧將小奶團子緊緊抱在懷中。
    阮綿綿想起個事來:“對了,娘親,過幾日我生辰,今年的生辰與往年不一樣,祖母要宴請一些客人。”
    周芸寧有些詫異,阮家人向來不注重這些虛禮,就算是老侯爺和老夫人的生辰也就是大壽才辦宴,難道是因為重視阮綿綿的緣故?
    靠在娘親耳畔,阮綿綿將其中的緣由細細說了說。
    周芸寧點點頭後又有些擔憂:“她會回來嗎?”
    阮綿綿在娘親跟前不敢說自己打算親自去見陳婉玉,隨口推說反正有無所不能的祖父在。
    周芸寧想想也是,老侯爺要做什麽事必定是早有安排,自己不必多慮。
    陳婉玉在尼姑庵中呆了幾個月,原本雍容華貴的官家太太換了個人似的,成位身著素衣頭發花白的俗家尼姑。
    緣通庵的規矩森嚴,所有人有勞有得,最初陳婉玉自恃身份擺出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主持師太餓了她幾日她才不得不低頭。
    盡管如此,陳婉玉還有盼頭,她盼著阮家人來接她回去,就算是老侯爺夫婦和阮禪不待見她,她還有倆兒子,他們來探望過她一回。
    阮綿綿帶著九兒來到緣通庵,當她走到後院見到正在劈柴火就跟個鄉下婦人般勞作的陳婉玉時,她沒有絲毫的同情,因為她是罪有應得。
    過了一會兒,聽到身後傳來歎息聲,陳婉玉才驚覺身後有人,她放下手中的砍柴刀回頭看。
    “阮綿綿,你來幹什麽?看我的笑話嗎?”
    “陳婉玉,你以為每個人都會像你般喜歡落井下石嗎?”
    目光落在阮綿綿的身後,發現她身後隻有九兒時,陳婉玉怔了怔。
    “我如今過的就是這樣窮困潦倒清貧的日子,穿不暖吃不飽,郡主若是看完笑話了,就請回吧。”
    “跟你說談個事。”
    “我與你之間沒什麽可談的。”
    “就算是與兩位哥哥的前途相關的事你也不想談嗎?”
    “錦兒和釗兒怎麽了?”陳婉玉神色大變,倆兒子是她的全部希望。
    阮綿綿嘴角勾起抹冷笑看著陳婉玉毫不掩飾自個兒的唾棄:“你和大伯父的事被人捅了出去,如今他們父子仨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陳婉玉幸災樂禍地回應道:“反正我是破罐子破摔,能看到阮禪沒臉見人,最好是連官職都丟了,那就值得了。”
    “就算大哥哥和二哥哥因此自暴自棄、不能入仕,一輩子抬不起頭也值得?”
    “不會的。”陳婉玉不假思索反駁道,“錦兒是大房的嫡孫。”
    “長子嫡孫啊?”阮綿綿意味深長一笑,“若是長子都指望不上了,誰還管嫡孫不嫡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