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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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兒子的錯,令侯府蒙羞了。”阮禪已經抬不起頭來了。
    “不對,這事藏了這麽久,姓蔣的為什麽要主動將這事告訴你?”阮耿皺了下眉頭。
    “沒錯,我思來想去也就是那個時候對上了。”
    “這是誰給你的?你是確認了嗎?真的是那位蔣大夫的筆跡?”
    “姓蔣的敢親自將信交到你手上?”
    阮禪陰沉著臉:“若是見到他,隻怕我會控製不住要了他的命。”
    阮耿接過信攤開低頭快速瀏覽,瞬間他的臉色極其難看。
    阮老夫將自己跟前的茶盞退了過去:“老頭子,先喝口茶消消氣。
    大口大口咕嚕咕嚕將茶喝完後阮耿將陳婉玉的事情說了一遍。
    “真是家門不幸,老大怎麽就攤上這麽個媳婦?”阮老夫人皺起眉頭。
    “陳家那邊你提前去打招呼,他們也就沒臉鬧騰了。”阮耿眼中閃過寒光,“至於那姓蔣的我來處理,留著終究是個禍害。”
    阮老夫人臉色不大好看:“那她的身後事?”
    “麵子上還是要做好的,不為別人也要為阮錦和阮釗著想。”
    “若是他們知道了……。”
    “打住。”阮耿打斷了阮老夫人的話,“阮禪說了,就算他們因此而怨恨他也要隱瞞,就當他們夫妻吵架她想不開吧。”
    “我知道了。”阮老夫人微微頷首後提高了聲音,“雲嬤嬤。”
    門推開雲嬤嬤疾步走進來躬身:“老夫人。”
    “陳婉玉因病暴斃,快去將老二媳婦叫來,侯府要辦喪事了。”
    聞言雲嬤嬤很是吃驚,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神色:“是,奴婢遵命。”
    阮耿站起身來邊朝外走邊加上句:“喪事如何辦就全交給你了。”
    阮綿綿回到煙籠院不久,就聽到福安堂傳來了陳婉玉因病暴斃的消息。
    因病暴斃?小奶團子嘴角勾起,看來還真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雖說喪事從簡,不過定安侯府地位擺在那兒,阮禪也有官職在身,京城中有頭有臉的還是來了不少人,倒是陳婉玉娘家隻來了倆人上柱香後沒了動靜,足足折騰了七日。
    短短七日,阮禪父子仨都顯得異常的憔悴,阮綿綿卻從蛛絲馬跡中看出定安侯府的態度,分明就是迫不得已應付著就完事了。
    喪事辦完當天晚上,定安侯府大門緊閉,所有的下人忙活了好幾日終於可以好好休憩了,府中其他的人也各回各自的院子休憩。
    阮綿綿就在福安堂與祖父、祖母一起,突然聽到下人稟報說阮禪父子仨卻在大廳上吵起來。
    “為什麽?她不在府中了,眼不見為淨,你還要逼死她?”阮釗臉紅脖子粗吼道。
    阮禪黑著臉坐在椅子上:“她是自個兒想不開。”
    “娘為什麽會自個兒想不開?”阮錦臉色有些蒼白,“你那日去見她,在她跟前說了什麽。”
    麵對倆兒子的咄咄逼問,阮禪沉默不語,見狀阮錦尚且能勉強穩住,性格暴躁的阮釗卻坐不住直接跳到他爹跟前指責起來。
    阮耿大跨步走進廳中抬手就給了阮釗一記耳光:“放肆!”
    “祖父息怒。”阮錦和阮綿綿一個在廳內一個跨過門檻倆人卻異口同聲。
    阮老夫人在雲嬤嬤攙扶下跟在阮綿綿身後臉色也不大好看。
    “祖父恕罪。”
    阮釗趕緊跪下低著腦袋,阮錦見狀走上前去跪在他身邊。
    阮耿和阮老夫人在大廳正中的主位上落座,阮禪臉色發白雙唇抿緊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奇怪。
    “祖父,二弟心急,並非對父親不敬。”阮錦搶先打圓場道。
    “哼,沒規矩的東西。”阮耿撫摸著胡子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倆孫兒。
    阮綿綿走上前去:“祖父,二哥哥言行過激,但也是情有可原,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原諒他這回吧。”
    阮耿順勢說道:“也罷,這回就算了。”
    “多謝祖父。”阮錦拱手說完後看了身邊的阮釗一眼。
    見阮釗依舊低著腦袋動也不動,阮綿綿小聲提醒:“二哥哥,二哥哥。”
    阮錦幹脆伸手拉了拉阮釗:“二弟。”
    “回去準備,不管如何,麵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如今可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我那倆孫兒。”阮耿冷靜地說。
    阮禪站起身來搖搖晃晃走出了書房瞬間紅了眼眶,雖然陳婉玉對不住他,可是聽到她是死訊對他來說打擊其實挺大的,隻不過為了不讓老父親生氣他抑製住而已。
    阮耿氣呼呼來見阮老夫人,進門就揮手示意所有的人都退出去,還看了雲嬤嬤一眼。
    “這對狗男女是將你當傻子、將我定安侯府的顏麵置於何地?”阮耿氣憤地攥緊了拳頭。
    阮禪心中五味雜陳:“我說要休了她,或許她因此而想不開吧。”
    “姓蔣的以及陳家那邊交給我處理。”阮耿望著阮禪,“隻是如何告訴阮錦和阮釗,你斟酌著說吧。”
    “我不會告訴他們真相的。”阮禪垮著臉,“若是他們因此恨我,就恨吧!”
    站起身來阮耿伸手拍拍阮禪的肩膀:“難為你了,我知道你是為了他們好,將來他們會明白的。”
    “我也不知道,我昨兒傍晚接到這封信,核實了筆跡之後今兒就去找陳婉玉了。
    阮耿冷冷說:“既然如此,死了就死了,也沒什麽的大不了。若是不死的話,說不定老頭子我還會送她一程。”
    雲嬤嬤會意退了出去將門給關上,屋裏頭隻留下老夫婦倆人。
    “氣死我了。”阮耿坐下來。
    “好個陳婉玉,她該死!”見阮禪低頭沉默不語,老侯爺震怒拍了下書案。
    “這個淫婦勾搭上別人不說,還將奸夫養在府中,難怪她對秦若蘭比對阮錦、阮釗還要上心,原來那個壞心眼的竟是她所生的。”
    “之前他開過的藥方子,我細細比對過了,的確是他的筆跡。”
    “她可承認了?”阮耿揚了揚手中的信。
    見老父親火冒三丈,阮禪一個字都不敢說隻是低著腦袋。
    阮耿仔細回憶著:“當年她借故身體有恙去了莊子半年應該是在那時候生下秦若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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