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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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斯禮神色緊張輕輕晃動懷中的人,宋知許眉目緊閉麵色蒼白痛苦。
顧斯禮環顧四周,將宋知許攔腰抱起往來時的路走去。
仿佛是在配合顧斯禮說的話,宋知許打了個噴嚏更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眼皮沉重的將要閡上。
聲音虛弱卻還在安慰顧斯禮。
“顧斯禮,謝謝啊,我好像要麻煩你了。”
都這個時候了宋知許還不忘跟顧斯禮客氣,幾近昏厥的她硬撐著說了這句話後,腦袋一歪,癱軟到了顧斯禮的懷中。
宋知許瘦弱的手在顧斯禮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這老天爺,真是跟他們對著幹。
隨著雨勢漸漸變大,顧斯禮的步伐也漸漸變緩,看向懷中的宋知許眼中滿是焦急。
此時此刻宋知許燒的厲害,不能再淋雨了。
顧斯禮輕輕的將宋知許放在地上倚靠著樹幹,將自己身上的雨衣脫下,看著宋知許凍得抱著雙臂全身打著寒顫,顧斯禮好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外衣也脫下,隻剩一個打底的白色襯衫。
全部套在了宋知許的身上。
環顧地形時撇見這光滑的山壁另一頭有一個凹進去的山洞。
顧斯禮不再猶豫的將宋知許抱起,往山洞那邊走去,這雨說下就下,宋知許的狀態支撐不了多久,得先休息。
隻能暫時找一個地方避一避,先聯係救援隊。
也算是天無絕人之路。
山洞不大不小,但好在能躲避外麵的風雨。
好在顧斯禮進山前帶了一個補給包,裏麵裝著應對突發狀況的應急的東西。
顧斯禮打開背包翻找著,除了一些繩索之外雜七雜八的東西,包裏還有幾塊壓縮餅幹,一瓶礦泉水,治療跌打損傷的雲南噴霧,最重要的是包裏竟然還有消炎藥。
顧斯禮大喜,將水和藥趕緊拿了出來喂給宋知許。
宋知許掙紮著起身艱難的吞服了口中發苦的藥片。
“有吃的沒?我怕我困在這兒不是先燒死,是會先餓死。”
宋知許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拿自己開玩笑。
顧斯禮壓縮餅幹打開,遞到宋知許的嘴邊。
久違的食物香氣,就算隻是一塊餅幹宋知許也覺得這是難得的美味佳肴。
胃腔裏終於不用因為沒有食物而反酸扭曲。
填飽了肚子的宋知許也覺得恢複了一點精神氣。
看向一旁的顧斯禮手上沒得閑的山洞裏的枯枝樹葉,堆到了宋知許的麵前再拿打火機點燃了一個火堆。
溫暖的火焰冉冉升起,熱氣撲麵而來。
宋知許凍得僵硬的身子也逐漸放鬆,此時的火焰給宋知許帶來了求生的希望,還有麵前的顧斯禮。
“坐近一點,你身上的衣服都濕著拿火烤一烤。”
顧斯禮低沉的聲音在這個山洞裏悠悠回蕩,宋知許點點頭,默默的坐的近了些。
坐在離她一米遠的顧斯禮突然靠近抓住她的肩膀,狹小的空間裏,二人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曖昧。
宋知許喉嚨發澀滾動。
“你,你幹嘛?”
顧斯禮深邃的眼神此刻在火焰的映射下照的格外發亮。
“給你簡單處理一下傷口。”
說著,顧斯禮抬起自己的左手示意,手中拿著的正是那瓶雲南噴霧。
宋知許點點頭,臉上陡然升起一團紅暈,是她曲解了顧斯禮的意圖。
都什麽時候了還把人往那方麵想,宋知許別扭的不敢看顧斯禮的眼神,扭頭直視著燃燒的火堆。
冰涼的噴霧觸及到自己發熱的肌膚上,傷口涼絲絲又癢癢的,藥味鑽入鼻腔,宋知許比剛剛更加清醒了些。
宋知許按耐不住好奇看像顧斯禮,火光或明或暗的打在顧斯禮的臉上,男人臉色極其認真,一絲不苟的在替自己處理著傷口。
宋知許覺得氣氛越來越尷尬,清了清嗓子想著找些話題聊。
“那個,還別說,我這命還挺大的哈。”
宋知許笑著打著哈哈,如今她也隻能拿自己開玩笑苦中作樂了。
“你命大不大有待考究,我膽子小,這次你把我嚇壞了知不知道。”
顧斯禮喑啞的嗓音直撓人心肝,宋知許登時臉色緋紅眼神迷離格外的局促。
正瞥向別處,突然感覺顧斯禮湊的離自己更近了些,溫熱的呼吸打在宋知許的頸肩讓人又幹又發癢,身子頓時如木偶般僵硬。
突然如觸擊電流一般,腰間被一雙大手攬住,那雙手毫無顧忌的在自己腰間遊走。
宋知許漂亮的眸子氤氳上了水色,薄唇輕張聲音卻失了力道一般柔弱無骨。
“顧斯禮你…你要做什麽……”
宋知許勉強睜開一隻眼睛的縫隙,瞧見顧斯禮如刀削般堅毅的下巴,緊繃著的嘴唇神色陰沉,心中卻是暖暖的,浮現的一個的一個念頭讓她不合時宜的想笑。
“喂,放心,死不了,我命大著呢,我就是想睡一會兒。”
仿佛被猜中了不爭氣的事實,顧斯禮神情明顯一頓,繼而開口說道:“睡吧,到家了我再喊你。”
顧斯禮依舊不死心的叫著宋知許的名字。
疲憊不堪的宋知許強扯回了意識,隻覺得顧斯禮很是聒噪,她就是撐不住了想睡一會兒,抱著他的這個人嘴巴一直不停的叫著她的名字。
“幹嘛?”
沙啞的嗓音從宋知許的唇齒中艱難的擠出。
這次換顧斯禮沉默了。
“宋知許?”
“宋知許,宋知許?”
宋知許恬靜的扯動嘴角,一抹淡然的笑浮現在臉上。
還未給予回應,宋知許便覺一滴水滴砸在了臉上,隨即又是一滴,滴滴雨水掉落打在身上。
“抱歉。”
顧斯禮眼中滿含著心疼,隨機立馬將手摸向宋知許的額頭,果然發燒了,燙的厲害。
“好了,你弄疼我了,我身上還有傷呢。”
顧斯禮激動之餘這才發現懷中的人身子滾燙,放開宋知許後也看清她身上那些傷口劃痕,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手勁兒不知輕重。
“你發燒了。”
宋知許隻覺得頭重腳輕,光顧著身上的傷口疼了,經顧斯禮這麽一說,全身上下酸軟,疲憊不已,又總覺得特別冷,確實是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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