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這年頭,有些人怎麽就不聽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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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神弄鬼,找死!”
    被指著的人,還沒想明白這是什麽玩意兒,他身後就響起了一聲爆喝。
    緊接著又一個人影,從門中竄了出來,揮刀劈向了朱瞻圭。
    “嘭!”
    一聲震耳的槍聲,在第九層回蕩,揮刀砍向朱瞻圭的人影,悶哼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捂著腹部發出痛苦的聲音。
    “呼!”
    吹了吹左手上槍口的硝煙,朱瞻圭搖頭看著倒地的那人。
    “真是的,這年頭,人怎麽就不聽勸呢?”
    “三哥!”
    站在門口被槍指著的人,一聲驚吼。
    見三哥身下流了好多血,眼睛瞬間紅了,不顧一切的提刀,就要跟朱瞻圭拚命。
    “好了,住手!”
    就在朱瞻圭右手中的扳機即將扣下時,一聲嗬斥在屋中響起。
    雙眼通紅要與朱瞻圭拚命的漢子,惡狠狠地瞪了朱瞻圭一眼,不甘心的退了回去。
    緊張的扶起倒在地上還在呻吟的三哥,查看對方傷情。
    隨手把打空彈藥的燧發手槍插回槍套,朱瞻圭一掀鬥篷又拔出了一隻,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你是誰家孩子?”
    隨著朱瞻圭走進,坐在屋中間的一名鬥笠男子,抬頭看向了朱瞻圭。
    朱瞻圭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屋中,見除了剛才那倆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後,將燧發手槍插進了腰間的槍套上,抬手對著鬥笠男子行了一禮。
    “大明太子朱高熾之子朱瞻圭,見過伯伯。”
    鬥笠男子聞言,點了點頭,摘下了頭上的鬥笠,露出了大光頭。
    “原來是小胖子的兒子,沒想到你爹那麽仁德的人,竟然培養出你這個下手如此果斷的兒子。”
    “皇爺,三哥恐怕不行了。”
    建文帝話剛落下,剛才被朱瞻圭燧發手槍指著的男子,悲吼了一聲。
    “唉,這可能就是他的命吧!”
    建文帝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三哥,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宣了聲佛號。
    “我殺了你!”
    男子憤怒的怒吼一聲,撿起旁邊的刀,就要與朱瞻圭拚命。
    朱瞻圭也沒慣這家夥臭毛病,伸手拔出遂發手槍,就要了結了這漢子。
    “放肆!帶上他,我們走。”
    建文帝又是一聲低喝,衝上來的漢子,不甘心的看了建文帝一眼,氣的把刀扔在了地上,仰天發出孤狼般的怒吼。
    建文帝沒有看朱瞻圭,慢慢的起身,擺出了一副傷了我的人,咱們談話就到此結束的樣子。
    得,和尚什麽的最討厭了。
    看著起身要走的建文帝,朱瞻圭心裏吐槽了一句,扭頭對還在憤怒嘶吼的漢子道:
    “行了,別嚎了,如果不想讓他死,就把他拖過來。”
    正憤怒怒吼的漢子,猛地停下了嘶吼,眼珠血紅的看著朱瞻圭。
    “你會救他?”
    朱瞻圭回道:“要是在平時,他死了關我屁事。可今天情況不一樣,我不想因為一個小人物的死,打擾我爺爺與伯伯的見麵。”
    漢子聞言看向了建文!
    已經站起身來的建文帝,看了朱瞻圭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又重新坐了下來。
    見建文點頭,那漢子連忙把受傷的三哥,拖到了朱瞻圭身邊。
    “撲通!”
    將受傷三哥放好,漢子直接跪了下來。
    “是小人冒犯了您,如果您能把三哥救回來,是殺是刮小人任您處置。”
    朱瞻圭沒搭理這漢子,從披風下取出一個小包,隨手撕下三哥身上的一縷衣服,塞到了對方口中。
    “有點疼,忍住啊!”
    已經陷入迷離的三哥,微微的張開嘴,咬住了布條。
    接下來,一輩子讓三哥記在心中的疼痛正式上演。
    大半個小時後,朱瞻圭摘下腰間的水壺洗了洗手,將一卷紗布一瓶藥,丟給了還跪在旁邊的漢子。
    “定期給他換下藥,修養個小半年就差不多了。”
    “多謝二皇孫!”
    漢子接過藥用力磕了個頭,抱起已經昏迷的三哥,去了旁邊的小屋。
    “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豐富的醫術。”
    目送兩人離去,建文帝看著正在擦手的朱瞻圭,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朱瞻圭笑了笑,“我這都是從死人身上練出來的,以前在海外的時候,由於缺少外科大夫,很多兄弟受了傷得不到醫治,一個個痛苦而死。”
    “那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痛苦中死去,更不想他們魂落異鄉。所以我就跟著隨船大夫學習醫術,再加上自己的鑽研,才有了今天這種馬馬虎虎的手段。”
    隨意的聊了幾句,朱瞻圭盤膝坐在建文帝對麵伸出了手。
    建文帝疑惑的看了看朱瞻圭伸出的手,不解道:“這是何意?”
    “玉璽應該在您那裏吧?給我們吧,你是出家人了,遁入了空門,這玩意兒再掌握在您手中,就有些不合適了。”
    建文帝笑了。
    “你這小家夥,說話向來這麽直接嗎?”
    朱瞻圭露齒一笑。
    “都是自家人,繞來繞去有什麽意思。”
    “哈哈哈…”
    聽到自家人這三個字,建文帝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角就滑出了淚水。
    “自家人…嗬嗬嗬,我還有家人嗎?”
    自打疼愛他的父親,寵愛他的爺爺離世,他哪還有什麽家人。
    伸手入懷,摸出那件藏在身上十幾年的東西。
    建文帝將其打開,最後看了幾眼,抬手遞給了朱瞻圭。
    “希望四叔能遵守承諾,不要再難為那些苦命人。”
    接過這個大部分男人都夢寐以求的玉璽,朱瞻圭一邊打量著下方的鳥篆,一邊點頭回道。
    “有這玩意兒,爺爺肯定會遵守承諾的,他這輩子做夢都想得到這件東西,證明自己的身份。”
    說完,朱瞻圭看向建文帝。
    “這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仿造的?”
    建文帝搖了搖頭。
    “是假的,是你太爺爺時期仿造的。真的聽說已經在後唐消失了,還有說在元朝時期消失的。這個誰也無法判斷。不過真的肯定是消失不見了,說不準現在就在某個世家大族密庫中藏著。甚至有可能在將來,你們抄某位大臣家的時候,還能抄出來真的傳國玉璽。”
    “唉,我還以為是真的呢,白高興了一場。”
    得知手中這個玉璽是仿造的,朱瞻圭有些失望。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
    大明朝還需要這玩意兒證明嗎?
    “您老先在這裏稍等,我下去和爺爺說一聲,待會兒是讓我傳話,還是您兩位親自見麵談,您考慮考慮。”
    建文帝微微頷首,目送著滿臉笑容捧著玉璽的朱瞻圭離去。
    “四叔啊,您這個孫子也不簡單呀,而且還是老二,看來你家孫子輩,也要折騰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