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冷空氣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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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葉姐姐,不好了,有兩隻母雞打架了。”
    下午,葉扶正在空間裏做實驗,雯雯在門外喊她,她趕緊從空間出來,本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沒想到隻是兩隻母雞打架。
    看著雞圈裏的一地雞毛,葉扶揉了揉太陽穴。
    “栩栩,它們為什麽打架呀?”
    栩栩在一旁流鼻涕傻笑,雯雯趕緊給她擦掉鼻涕,把她拉到身後,免得被兩隻瘋狂的母雞波及。
    “它們都要孵蛋,所以打架了。”
    栩栩說完,還吸了一下鼻子,葉扶看她有清鼻涕,打算回去後給她弄點藥。
    “為了孵蛋打架?”
    栩栩用力點頭,“沒錯。”
    這段時間攢了三十顆雞蛋,葉扶準備讓其中一隻母雞來孵蛋,沒想到另一隻母雞也想孵蛋,然後就打起來了。
    動物的世界,原來這麽有趣嗎?
    “栩栩,你讓它們別打了,雞蛋平分,它們一起孵蛋。”
    栩栩把話轉達給兩隻母雞,它們一聽,打得更狠了,一時間雞飛狗跳,葉扶頭上都插了兩根雞毛。
    “它們說不行,隻能選它們其中一隻。”
    葉扶笑了笑,從袖口裏拿出一把匕首,打開匕首,一道銀光閃過,兩隻母雞都嚇得愣了好幾秒鍾。
    “再打架,就把它們兩隻燉了,好久沒吃雞肉了,愛打架的母雞肯定很好吃,反正還有另一隻母雞可以孵蛋。”
    栩栩聽到可以吃雞肉,手舞足蹈地把話再次轉達給它們,兩隻母雞頓時瑟瑟發抖,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果然,無論是人還是動物,欺軟怕硬啊。
    葉扶收起匕首,帶著她們去做孵蛋的雞窩,為了公平公正,最終每隻母雞孵二十顆雞蛋,還把它們分開,避免孵蛋過程中又打起來。
    “另一隻母雞為什麽不和它們搶呢?”雯雯不解。
    栩栩搖頭,“它可能是啞巴,它都不說話的,而且它很傻,隻知道吃蟲子和下蛋。”
    “雞還有啞巴的?”
    “當然了,不說話就是啞巴。”這段時間跟著落落,栩栩的詞匯量開始暴漲。
    雯雯和栩栩給啞巴的母雞重新取名字叫笨瓜,葉扶在一旁哭笑不得。
    “葉扶,你說我要不要開始給栩栩啟蒙呢?”
    齊遠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話,看他認真的表情,葉扶明白他是真的把栩栩當成親閨女了。
    “那我建議你找萬叔,他有更高的眼界,和更豐富的人生閱曆。”
    齊遠這次沒和她唱反調,“確實,可是萬叔的身體……”
    “我給他把過脈了,他的身體在好轉,鬱疾和內傷都在自愈,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了。”
    聽葉扶這麽說,齊遠也鬆了一口氣,“太好了,真是禍兮福所倚啊,不說別的,這次昏迷醒來,我感覺身上舒服很多,以前總是會感覺胸悶氣短,但是現在不會了,估計也自愈了。”
    “氣候環境這麽惡劣,為了活下去,人體會啟動自我保護機製。”葉扶看著不遠處的栩栩,有些好奇齊遠對她的期待有多高。
    “我隻希望她有自保的能力,這個世道,能有多大的期待,有能力活下去就很厲害了。”齊遠眉眼間有一絲愁緒。
    “但我也擔心會揠苗助長。”
    “我覺得沒必要有這種顧慮,栩栩雖然是小孩子,但是她不傻。”
    齊遠覺得葉扶說的有道理,詢問過栩栩和萬濤的意願後,萬濤就開始給栩栩啟蒙了。
    十天後,隨著兩隻母雞的鳴叫,小雞仔們開始陸續破殼出來,葉扶數了一下,總共有三十六隻小雞成功破殼,剩下的四個雞蛋都壞了。
    而這個時候,第三波冷空氣和寒潮正式登錄,洞口被狂風拍打,堆砌在門裏麵的石頭倒了下來,為了不讓冷空氣進來,大家都過去搬石頭,將石頭重新堆砌到門後麵。
    外麵的狂風吹了一天一夜,大家也守了一天一夜,回到木屋後,葉扶拿出溫度測量儀看了一眼,零下二十八度了。
    寒潮之下的零下二十八度,和極寒時期的零下六十八差不多,隻要靠近門口,縫隙中鑽進來的冷風就能把人凍死。
    廁所裏麵放了一個火爐,就是防止有人在上廁所的時候突然失溫。
    晚上躺在床上,葉扶還有些後怕,如果薑冗沒有及時按住要倒下來的門,外麵的冷空氣灌進來,大家恐怕又要經曆一次休眠。
    大家習慣了薑冗的強大,也習慣了依賴他的強大,沒有人知道,這一次他擋在最前麵,整個身體擋住外麵灌進來的冷空氣,密密麻麻的傷口都在滲血。
    “沒事了,那些傷口都愈合了,一點兒都不疼。”
    葉扶不說話,隻是抓著他的手,安靜地貼著他。
    “生氣了?”
    “沒有。”葉扶隻是心疼他。
    她討厭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這句話就是枷鎖,弱者可以心安理得享受被保護,強者就要義無反顧衝到最前麵。
    一次兩次可以,次次如此,別人就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對不起,讓你難過了。”薑冗把她抱了起來。
    “我有把握不會出事。”
    葉扶搖頭,“等冷空氣退散,我們和其他人分開吧。”
    薑冗認真地看著她,沒有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當然,宋大哥和齊遠他們和我們一起。”
    “好。”薑冗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你安排就好。”
    “薑冗,你不要為了我而變得偉大,我不需要你變得偉大,我們對得起自己就行,不需要讓自己去承擔不屬於我們的責任。”
    “我明白,不生氣了,抱抱。”
    葉扶哼了一聲,緊緊抱住他。
    人就是這樣,在人類聚集的大環境中生存,不自覺地被各種責任所裹挾。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
    說到底,誰都不是誰的責任。
    第二天,大家都感受到了葉扶的變化。
    她雖然不是喜怒於色的人,但是眼神會表達出一個人的心境變化。
    齊遠找到薑冗,忍不住問道,“她受什麽刺激了?”
    薑冗心口又甜又酸。
    “你不需要知道。”
    齊遠眯了眯眼睛,“和你有關?你和她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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