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極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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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外麵一點光都沒有,飆車不怕出車禍嗎?”
“有錢人不缺發電機,路上肯定有路燈的,你們仔細聽,引擎聲和鳴笛聲更嘈雜了。”
“反正和咱們無關,管人家是死是活呢。”
倉庫裏還有好幾噸玉米棒子等著脫粒,柴房的木頭還要劈開,廚房還有好幾桶魚等著醃漬,每個人都有忙不完的活,哪有多餘的心思好奇別人的生活。
葉扶帶著方唯把廚房裏的魚處理了,比起熏魚,大家好像更喜歡吃醃魚,把醃漬好的魚放在缸裏麵,葉扶收進空間的種植區域讓它發酵一個月,一個月後就可以放到儲存區域靜置,這樣就不會過期腐爛。
薑冗在柴房劈柴,葉扶過去找他的時候,他剛好忙完。
“幾點了?”
葉扶拿出手機,看到22:32,她才確定現在是晚上。
“晚上八點半,走吧,吃夜宵了,我做了米酒湯圓。”
“今天外麵很吵。”
葉扶過去拉住他的手,“一整個下午都是車子鳴笛和飆車的聲音,有一夥人在六公裏外的源河大壩飆車。”
聽到鳴笛聲後,葉扶就讓幾隻小鳥出去幫她查探消息了。
“飆車?”
“就是賽車,末世前算是一項非常危險的運動,源河大壩離第二基地隻有十多公裏的距離。”
薑冗點頭,“明白了。”這種不怕死的人以前他們也見過,塔爾基地陸少偉的兒子,不就是這樣的紈絝子弟嗎?
末世對他們毫無影響,別人在逃難,他們坐著飛機就能去安全的地方,別人在吃樹葉,他們還能享受海參鮑魚。
哪怕極夜降臨,源河大壩上那群紈絝子弟依舊沒有煩惱,他們還能飆車,還能享受最頂級的資源。
來到客廳,葉扶把湯圓端出來,裏麵加了米酒和糖,味道很不錯。
葉扶隻吃了一小碗,她拿出影碟機打算放個碟片。
“看鬼片嗎?”
薑冗湊過來看了一眼,“看這個吧。”
“這個片子雖然叫《鬼新娘的複仇》,其實是一部喜劇片。”葉扶把碟片放進影碟機,“哢嚓”一聲後,碟片開始自動播放。
整個客廳都隻有他們兩人,萬濤和劉璋在水培室,付嬌和方唯在臥室織毛衣,其他人在倉庫。
除了壁爐旁邊一盞夜燈亮著,整個客廳沒有開其他燈,畫麵一開始,鬼新娘從墳裏爬出來,畫麵非常恐怖,葉扶和薑冗正看得起勁,隻聽見大門處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葉扶起身看了眼外麵,並沒有看到人,她又坐了下來。
“應該是風把門吹開了。”
葉扶沒有在意,繼續和薑冗一起看電影,想到什麽,她從空間裏拿出各種零食和水果放在桌子上,又往壁爐添了幾根木頭,回到沙發前,葉扶整個人靠在薑冗肩膀上,雖然電影裏的鬼新娘有些恐怖,但葉扶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鬼新娘在複仇路上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不是掉進下水道,就是突然出現在馬桶裏被人衝了回去,要麽就是剛從電視機爬出來,突然斷電被電擊。
“嘎吱……”這時,門又響了,葉扶突然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她抓住薑冗的手臂,瞥了眼門口。
“看來今晚風有點大,我去關門。”
薑冗起身看了眼門口,“外麵有動靜,我去看看。”
葉扶趕緊跟上,兩人來到門口,薑冗從後腰處拿出一把匕首,門推開的一瞬間,他拿著匕首砍了出去。
一道重物倒地的聲音傳來,葉扶立刻拿出手電筒照了出去。
大門外麵的地上,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人躺在那裏。
“救命,救救我。”一道沙啞的男聲響起,他剛抬起手便重重落下,之後再無動靜,薑冗走過去,將手伸到對方脖子上。
“水裏爬出來的水鬼?”和電影裏的鬼新娘一樣,從水裏爬出來就被岸上的人用魚竿戳了回去。
葉扶用旁邊的樹枝戳了戳地上的人,薑冗起身,擰眉看著岸邊的方向。
“這人還活著,應該是從水裏遊過來的。”
這是一張非常陌生的臉,二十歲出頭,身上的棉襖破了好幾個洞,裏麵的棉花吸了水,變成坨狀。
這時,其他人聽到動靜走了出來,葉扶把剛才的事情和大家說了。
“臥槽,葉扶,薑冗,你們兩個在客廳放鬼片啊?我剛才去客廳,看到影碟機裏一張血盆大口差點嚇尿了。”齊遠剛走到門口,看到地上濕漉漉的人,又被嚇了一跳。
“這又是什麽?水裏打探撈出來的屍體嗎?”
“他自己走過來的,還活著。”葉扶說完聳了聳肩。
“那這人怎麽辦?”
“把他送出小島,不能留在這裏。”萬濤神色嚴肅。
齊遠摸了摸下巴,“要不還是殺了吧,要是他出去和別人說這裏有一棟木屋,有人過來打劫怎麽辦?”
“我也讚同把他殺了。”
“是啊,殺了更保險,農夫與蛇你們別忘了。”
大家七嘴八舌開始討論怎麽處置這個人,這時,葉扶發現他手指動了一下。
“他要醒了,誰動手?”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葉扶歎了口氣,“你們可真磨嘰,殺個人而已,我來。”她拿出手槍開始上膛,在開槍之前,葉扶吹了吹槍口,故意發出“砰”的聲音。
地上的人顫顫巍巍舉手,“求你們別殺我,我不想死。”
葉扶蹲下來把槍抵在他頭上,“怎麽來的?”
“被人丟進水裏,我醒來的時候,被水衝進岸邊的雜草叢裏,我聽到劈柴的聲音,就朝著聲音走,就到這裏了。”
葉扶打量他一眼,“從什麽地方漂下來的?”
“源河大壩,我一直跟在劉少身邊,他今晚賽車輸了,我就成了出氣筒,被他打了一頓後,就被他的其他跟班扔到了水裏。”
男人說完,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葉扶,“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叫孟渝,是第二基地居民管理處主任劉鬆的兒子劉誠的奴隸。”
奴隸?
能聽到這麽封建的稱呼,大家都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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