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天香樓後，又點了壺茶水這才坐下。
    “其實咱們也應該想想，如果他真是跟西北有勾結，是為了什麽？”
    這通敵叛國不在乎兩件事，權利和金錢。
    沒有人會在不被利益驅使下去做這種賣國賊的勾當，這事兩人都明白。
    可是真要說，大興可是比西北不知道富饒多少，就連國土麵積都不知道大多少。
    就算彭宇浩許諾給他的是丞相級別的位置，恐怕也不如大興一個侍郎來的油水高。
    既然不是為了權那就隻能是為了權。
    西北本來土地貧瘠，農業並不發達，平時吃的也多是牛羊肉，自然這西北人也不如大興的人長得水靈。
    等等，牛羊？晏君烈腦子裏靈光一閃，瞬間想到了什麽。
    這近年來西北的畜牧業確實發展的不錯，平時供給百姓吃的牛羊肉不在話下，發展最快的還是畜馬業。
    現在市麵上一匹產自西北的正宗汗血寶馬的價格，已經用銀兩來計算了。
    如果他們兩個合作，一個偷偷運輸馬匹過來，一個幫著在大興賣，中間的分成再折算下，長期以往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晏君烈當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程景淮恍然大悟。
    “你說的沒錯，上回我正好在馬市見到一匹不錯的馬，那商家用的理由就是產自西北的正宗馬匹，抬了不少價格。”
    大興雖然物種繁多，但馬卻不算多，畢竟京中寸土寸金的，也沒有那麽多地方給大家養。
    包括以京城為中心附近一圈都是內陸地區，沒有養一匹好馬需要的草原，自然這西北的馬就更受大家歡迎。
    “就算不是每天都賣的出去，但這利潤肯定是相當高的，長此以往這錢可就賺大發了。”
    隻是這一切依舊是兩人的猜想，雖然看起來格外順理成章，但是沒有證據就是沒辦法指證。
    頂多隻能在心裏罵上兩句。
    好在兩個人在這方麵都算是有些路子，更別提程景淮這人狐朋狗友眾多，喜歡一擲千金砸麵子的也多。
    他們那些人裏保不齊就有對馬市熟悉的。
    “這樣吧，咱們兩個都去打聽下，如果有消息隨時來報。”
    “好。”
    眼看時間差不多到中午，兩人離開了天香樓各自回了自己府上。
    這晏君烈思來想去許久，最後還是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就算他們的猜測是假的，可是這西北蠻夷有小動作的事已經是擺在明麵上的事。
    他這個戰神可還沒出事就該暗戳戳踩上一腳，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麽事，豈不是要明目張膽直接進攻大興？
    無論是作為王爺還是作為將軍，晏君烈都是氣不過的。
    既然你們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晏君烈一路回到王府，把吳若陽喊到書房裏，囑咐道：“你現在連夜寫一封信給駐紮在邊關的錦昭軍。”
    這錦昭軍由來已久，從開國開始便一直存在，世人除了知道他們並不聽命於皇上外一概不知道。
    但晏君烈知道，錦昭軍其實是先皇刻意培養留給下一任王爺的。
    當然，這個王爺也並非隨便一個王爺就能給，需要經過上一任皇帝的嚴格篩選。
    從自己的諸多兒子中挑選出一位來，而且也並非是皇帝選中了就行，還需要得到錦昭軍首領的認可。
    如果這名王爺能夠打敗錦昭軍的頭領，自然而然全軍歸順於他，如果不行，就算這王爺是皇帝的心頭肉，他們也不會搭理。
    這樣做的目的據說是先皇親眼所見前朝的皇帝有多麽昏庸無能，但偏偏軍權高度集中，下麵的人想反都沒有將士為之所用。
    因此他自己特意培養了錦昭軍，並且世代流傳。
    當然，錦昭軍內部也有密令，據說是關於皇帝的。
    如果王爺想要操縱錦昭軍謀反，必須由錦昭軍內部同意才行，也就是說除非這個皇帝是真的昏庸無能，荒廢國事，否則他們也不會輕易出兵。
    初次聽說此事時，晏君烈還為先皇的智謀讚歎不已，即平衡了朝政，留下的密令又不至於讓王爺隨意利用錦昭軍發動兵變，也穩定了國家局麵。
    吳若陽愣了愣，“可是京中出了什麽事？”
    難不成眼前這位主子想要謀反不成？可是這京中風平浪靜的，錦昭軍恐怕不會出動。
    “不是，是讓邊關的錦昭軍們做些事情。”
    錦昭軍到了晏君烈手裏後，他便將其分做了兩支隊伍，一支駐紮郊外，一支則是在邊關。
    他們的人數不算多，頗為適合打遊擊戰，雖不能大殺四方卻能煩上敵人許久。
    “讓他們挑個合適的時機對西北邊關的士兵發動一場襲擊。”
    “時間地點都隨他們定，但是有一點，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屬下明白。”
    原來是要針對西北蠻夷，連帶著吳若陽自己都頗為熱血起來。
    另一邊，丞相府險些再度被彭宇浩騷擾！
    自從他親眼見過鳳知瑤後，幾乎是三不五時上門一趟，美名其曰要多跟丞相交流。
    然而每次幾乎還沒聊上兩句他都要來一句，“請問鳳小姐在府裏嗎？”
    大家都是活了幾十年的人，哪裏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尤其是鳳知瑾，恨不得當即一板磚扣在他頭上。
    連當朝王爺他都看不上，又怎麽會看得上一個西北的王爺。
    更別說彭宇浩這種一看就智商不太高的人，又猥瑣還一臉癡相，簡直是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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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躲他，鳳知瑤已經幾日白天都沒有在府裏，隻能待在醫館裏。
    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居然讓他打聽到了醫館的地址，有一回還直接跑了過來，嚇了大家一跳。
    “知瑤，知瑤！”
    正在鳳知瑤發呆之際，那韓小雲突然搖了搖頭指著外麵說道：“你看那個，是不是就是上次來騷擾你的人？”
    鳳知瑤轉過去，正看見彭宇浩在窗邊經過，嚇得她下意識往下躲了躲。
    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並沒有走進來，連轉過頭來看一眼都沒有，隻是繼續往前走著。
    鳳知瑤起身看了看，就發現他似乎是跟著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