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徐爹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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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武關。
    朱四成衣坊內。
    朱棣怒不可遏地抓起桌上的茶盞,抬手就想往地上摔。
    幾息過後,他瞥了眼手中新淘來的茶盞,心中頓時有些不舍。
    頓了頓,他緩緩降下手,小心翼翼地將茶盞擱在桌上。
    而後他衝斜坐著的和尚神情不善地問:“你在搞什麽鬼?嘉峪據點到底怎麽回事?”
    “小僧知道的也不多。”姚廣孝撇嘴回,有些鄙視朱棣的小氣。
    “知道多少就說多少!”自動過濾和尚的眼神,朱棣摸了摸茶盞道。
    聞言,道衍和尚姚廣孝坐正身體,凝重地說:“早在前天嘉峪據點就失聯了,之前小僧布的局幾乎全都失效。”
    “什麽局?”朱棣不滿地問:“怎麽沒告訴本王?”
    “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姚廣孝無所謂地道,而後話鋒一轉。“不過其中一個局要是能生效,那麽對緩和殿下與太子間的關係會有很大的推進作用。”
    “龍駒的事?”
    “不錯!”
    “嘉峪據點的死士營不是失控了嗎?難道你有後手能尋回龍駒?”
    “不全算失控,其中還有一枚重要棋子在。”
    “你說的是那個什麽蕭貴?”朱棣皺了皺眉道:“一個死囚能有什麽用?”
    “哈哈!殿下不要小覷這種亡命之徒,往往這類人能發揮重要作用。”
    朱棣有些懷疑地望著他,那小表情好像是在警告姚廣孝別忽悠他。
    “殿下安心就是!”姚廣孝笑道:“就算事不成對我們也沒什麽損失。”
    聽到這話朱棣點點頭,想著是這個理,就算蕭貴沒弄出龍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見朱棣情緒平複了,姚廣孝笑而不語,心中想著另一個謀劃。
    找出龍駒獻給太子是一個局,但是他布的局遠比這更深。
    ——————
    徐家小院內。
    徐安陽已經被擄走兩天,期間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內院中,徐夫人整日以淚洗麵。
    而成為家中主心骨的徐小雅也好不到哪裏去,此時正失神落魄地盯著手中的信件。
    此信是靈衛鄧鎮托人捎來的,裏麵的內容是他這兩天偵查的結果。
    “唉......”放下信,徐小雅歎了口氣喃喃道:“連靈署都找不到蛛絲馬跡,到底爹爹被什麽人擄走了啊?”
    她有些發狂,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徐安陽的處境就會越來越不妙。
    就在她煩悶鬱結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小廝張三滿臉驚喜地闖了進來。
    “小姐,大喜啊!老爺他回來了!”
    “你說什麽?我爹回來了?”
    “是啊,剛才有人敲響院門,小的以為是西司又來詢問案情,但是小的拉開門後發現竟然是老爺......”
    聽到這裏,徐小雅再也待不住,連忙起身朝後院內宅跑去。
    一刻鍾後,她有些氣喘地推開徐夫人的房門,赫然見他爹正在安撫她娘。
    “爹...爹!您回來了?”
    “傻丫頭!都瘦成什麽樣了?”徐安陽柔聲道:“爹沒事了,苦了你們娘倆了。”
    “不苦,不苦!”徐小雅眼中淚水瞬間趟了下來,連連搖頭道:“隻要爹爹回來就好!”
    徐安陽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陰霾,片刻後麵露微笑道:“小雅,莫哭!爹全須全尾的,隻是有些可惜沒能保住那些錢財。”
    “老爺不必如此!”一旁的徐夫人抹了把淚,堅定地說:“早先妾身就同丫頭說過了,把妾身的陪嫁首飾發賣些......”
    不等她說完,徐安陽鄒眉打斷道:“不成!老徐家還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老爺......”
    “夫人無需多說,首飾你留著別動,錢的事我在想想辦法。”
    無論如何都不能變賣妻子娘家的陪嫁,徐安陽可不想被街坊鄰居戳脊梁骨。
    “要不......”徐小雅見狀猶豫地說:“要不孩兒給公子發個靈訊?讓公子傳白鹽的配方回來?”
    “這......”
    徐安陽極力掩蓋臉上的喜色,慢條斯理地說:“不妥!此等立世發家的密方,我們徐家可不能......”
    “爹!”不知她爹是以退為進,徐小雅埋怨地說:“公子不會計較這些的,要不然也不會把白鹽暴露給我們。”
    “老爺,要不......”徐夫人有些猶豫地說:“要不讓丫頭去問問?要是宇哥兒不願也無妨嘛,等他休沐回來讓他多煉製些成品就是了。”
    “就是啊,日後白鹽買賣可掛靠到靈署,這事女兒能辦妥!”徐小雅欣喜地說:“我這就去給公子發靈訊。”
    “丫頭......”見她急匆匆地跑出屋,徐安陽故意露出難色,歎道:“這...唉,實在是難為情啊。”
    然而他心中確實大喜,這白鹽工藝配方要是弄到手,那麽對那邊也算有了交待。
    隻是以他們所處的社會階層,根本接觸不到嘉峪據點失聯的消息。
    半柱香不到,徐小雅焦急地跑回內宅,神情不安地說:“公子那邊靈訊發不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別急!”聞言徐安陽寬慰道:“或許是嘉峪據點靈訊機檢修,過會再發也不遲。”
    聽到父親的話,她稍微心安了點。
    “可能吧!那女兒晚點再發。”甩開腦中的胡思亂想,徐小雅好奇地問道:“對了爹,您是怎麽逃出來的呀?”
    “多虧了朱老板在其中斡旋,再交了一筆靈元後劫匪就放爹回來了。”徐安陽睜眼說著瞎話。
    “朱老板?”徐小雅有些疑惑地問:“哪個朱老板?”
    “說是你朋友,朱四成衣坊的朱老板啊!”
    是他?
    聽到父親的話,她腦海閃現出朱四的身影,頓時有些感動。
    之前去店裏找過他,原以為此事他不會過問,沒呈想他私下卻為她做了這麽多。
    “那家夥還真是......”
    “丫頭不得無禮,那朱老板可是我們家恩人,以後你見了人家可要恭敬些。”聽徐小雅的不敬的語氣,心思簡單的徐夫人立馬拉著臉嗬斥道。
    見母親不善的神色,她連忙捂住嘴巴,露出一雙卡姿蘭大眼,忽閃忽閃地點著頭。
    見她這般萌態,徐安陽撫著胡須,哈哈大笑道:“你這丫頭盡會賣乖。”
    他腦中想著那人交待的事,頓時心有所悟,看來自己女兒的確嬌俏動人,連那人的東家都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