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7章,呸!和他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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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二經見焦朔的馬車向村裏趕去,朝著馬車吐了一口,“呸,和他爹一樣,都是掉進錢眼裏了。”
    蕭清卻不覺得有啥,古今一樣,人都是被錢財而驅使,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守財奴。
    焦朔一聽車上的剩飯剩菜,怒氣漲青的臉上霎時降溫,唉,怪他,隻顧著和這死胖子一家子爭吵,差點耽誤他賺錢的大事,他家的每時每刻都是錢,多說一句少賺幾文錢。
    喬二經氣的臉色漲紅,焦朔太過分了,太他娘的欺負人了,娘是他長輩,再咋說,都不能跟娘這麽說話,還說的那麽難聽!
    這胖子句句拿捏人,果真是難纏的主,他爹說的沒錯,以後想不惹事,避開她走最好。
    “哼!喬二經,我告訴你,盡快帶上錢還我們家的墨鬥!借人家的東西要歸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給你們三天時日,再不還,價格翻倍!”焦朔大聲警告著。
    焦朔從心裏鄙視這一家子,他們真沒有喬二叔一家有骨氣,活該他們一家是窮鬼,啥人都聚到這一家了,都想著怎麽摳別人的錢,還想跟他橫!真是沒皮沒臉。
    再往上看,二樓雅間和圍欄上紮的紅布和輕紗,一派的喜慶,滿堂紅豔豔的,今晚掌櫃子花了血本,全看今晚的試吃宴了。
    “周吉,怎樣了?”周川走了進來,看到大堂被裝扮的極為華麗,從外麵看倒沒什麽特別,一踏入到屋裏,裏麵真是別具一格,看著甚好!
    周吉笑著指著大堂:“掌櫃子,你看看哪裏還需要再改改,我讓他們再去弄下!”
    快到申時末,再過一刻可能就有人來了,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裝扮好,到時別讓一些貴人看著寒酸。
    周川上下左右看著,短短兩個多時辰,周吉把大堂裝飾的很不錯,喜慶又有朝氣,和他們晚上試吃宴很相符。
    “不用,這樣挺好,你去後廚問問餘留,菜都準備好嗎?等會人來了,菜要一起上來!”
    周吉笑著說:“放心吧掌櫃子,我剛才進去看過,餘留那邊準備的差不多了,還多配了幾種新菜式呢!”
    周川沉著心,想著晌午那胖婦人做的幾道菜,他還不知道那幾盤菜長相和味道,就被那幾個老者吃完了,想必那幾道菜的味道很好。
    “晌午那胖婦人做過的才,他做了嗎?”
    周吉笑著:“做了做了,我親自嚐了,餘留比那胖婦人做的更好吃!”
    周川聽到這兒,心裏微微放下了,這就好,這就好,味道對了,比這些裝飾都重要,下麵就等著人來了。
    時辰一點點的過去,門口依然沒人進來,初燈已點。
    蕭清走在喬二經後麵,繼續想著剛才沒想完的事,唉,被焦朔一打岔,都忘記想到哪兒了。
    不知道來賓酒樓今晚的辣椒粉麵能不能幫他招來客人,若是能幫助來賓酒樓,這一條路可以繼續走,又或者在哪裏能種點辣椒,這生意始終要越做越大。
    ……
    喬二經一臉火氣,“娘,不在這兒等焦大叔了?”
    蕭清忍不住笑了,這傻兒子,她讓焦朔叫他爹來,他還真以為他敢叫他爹來啊?
    這事鬧開,丟的是他們焦品良的臉,這點焦朔不傻。
    “回家,焦品良不會來的!”
    喬二經摸著後腦想不通,為啥不來呢?剛才焦朔哥不是挺較勁的嗎?雖然想不通,但他還是跟著娘回家了。
    “二經,走,回家吧!”
    說完他鑽入馬車裏,然後讓車夫驅趕馬車繼續走。
    傍晚,來賓酒樓的大堂裏,周吉站在大堂中央查看哪裏還沒裝飾好。
    桌子圍成一個圈,每個桌上放著竹筒和盤子,竹筒裏裝滿了筷子,每個盤子裏裝滿了瓜子,果脯,花生,蠶豆。
    她向來說話有分寸,不惹事,但絕不會任由人羞辱!更何況,還是個二十出頭的臭小子!
    焦朔愕然一驚,麵前胖胖的農婦大娘,說出來的話像一個飽讀詩書,經曆豐富的人才能說出來,麵對她的疾言厲色,他竟然頭一次還不了嘴,嘴巴幾次想想張開,始終不知說啥,氣勢明顯少了一半,在這個村子裏,沒幾個有喬大伯年紀大,他爹是要叫她嫂子,可不是從心裏願意叫她。
    剛想上前和他爭執:“你……”卻被身後的娘一把拉住。
    “焦朔,你年輕,不知天高地厚我不跟你計較,可你叫我一聲大娘,大娘就不得不告訴你一個理了,人啊,嘴上常常要留德,做事呢,要給人留餘地,你日後指不定會用得到誰,你幾句話過過嘴癮是痛快了,心裏的急躁和厭煩也發泄了,可你把人家一家都得罪了,這不值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知道誰家以後沒有飛黃騰達的時候?再則,大娘不得不教訓你幾句了,我今日求你家買茱萸粉麵了嗎?沒有吧!那你憑啥像瘋狗一樣在我們家門口大聲叫?就算是你爹,他也不敢對我這麽說話,你爹到了我麵前,還要乖乖叫我一聲嫂子,你算個啥東西?你立馬回去把你爹叫來,把焦品良老家夥叫到我麵前,把你剛才的話當著他的麵再說一遍!我今天倒要看看,他焦品良怎麽教養孩子的,咋教出你這麽個混賬東西來!”蕭清大聲嗬斥著。
    他氣的肺腑極不舒服,一口氣咽不下去,又緩不上來,但他又拿她沒有辦法,他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瞪著蕭清,隻能大聲掩飾自己的心虛:“姓蕭的,我叫你一聲大娘,你以為你就是了,那是看在我喬大伯的份上,你以為你是誰啊,敢讓我爹來?”
    蕭清不氣不惱,聞著他馬車裏的剩菜剩飯味道混在了一起,實在衝鼻子,不好聞,她衝他揮揮手:“叫你爹來咋了?我沒揪著你的耳朵去你祖宗墳前教訓你,已經是給你們焦家臉麵了,你啊,趕緊回村把你爹叫來,不要跟我廢話,我就站這兒等著你爹,還有你車上那幾鍋裏熱乎乎的餿飯餿菜,再不送給村民們,該涼了,到時不又少賣幾文錢?你這心肉不疼啊?趕緊去把你爹給我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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