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風平浪靜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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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看一步吧,而且最讓狗爺難受的,就是回家還要麵對那隻狐狸,真是造孽啊!”
黃狗一說,李太安也想到了胭脂,同樣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陵園衣這個道士,究竟是正還是邪啊?玄門正統的五行法陣他會,陰損毒辣的養屍控屍他也會。這個人,真的看不懂啊。”黃狗走在路上,忍不住搖搖頭。
李太安他們在解決法陣之後,搜索了蘇烈家裏上上下下每一個角落。
他活了幾百年,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人。
“光是一個蘇烈家就這麽麻煩了,真不知道張府內還有什麽在等著我們呢。”李太安則是開始擔心起張府的情況了。
因為陳毛的屍體還要調查,所以就先暫時存放在了縣衙之內。
“還有,他的兩種力量好像不能共存,李太安是切換著使用的,切換的時間大概是在一點五秒。如果好好利用,這段時間,完全可以擊殺李太安。”
張五十笑道:“你真的是一個天才啊,隻有幾十年的修行,卻如此老奸巨猾,戰鬥經驗之豐富,連我都不得不感歎。”
“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心狠手辣的程度一點不比我低,連我都有點看不透你啊。”
“張老爺說笑了,做小道這一行的,本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隻要你的錢足夠,就沒有小道做不來的事!”說完,陵園衣還捏了捏嘴角新長出的一撮小胡子。
“好一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希望我們能一直合作愉快。”張五十笑道。
陵園衣擺擺手,繼續道:“算了,張老爺此時最想殺的,除了李太安,應該就是小道吧,畢竟是小道,親手逼死了薑雪月,還把她給封印起來,差點害的你們永世不得相見。”
張五十的麵色逐漸陰沉,但陵園衣仿佛渾然不知一般。
轉過身,往木屋內走去,幽幽的聲音再度傳出:“所以,等這次任務結束,我們還是各自遠走高飛吧!”
張五十死死的盯著陵園衣的背影,目光陰沉的可怕,同時,在他的左手,一顆水球緩緩凝聚而出。
同樣的,陵園衣也是捏起了法決,胸口戴著的八卦鏡飄起,許多白骨在門後出現。
周圍靜的可怕,氣氛又無比緊張。
“好啊!等這次任務結束,我們各自,遠走高飛!”
手中的水球緩緩散去,張五十笑著說道。
最後,他還是沒有選擇動手。
陵園衣也是悄悄鬆了一口氣,他最討厭的,便是在做任務的時候,被後麵的人偷襲。
所以,他必須確定張五十的想法。
如果確定不了,這些錢,他寧願不賺。
“滾出去,把身上洗幹淨了在進來,帶著一身死人的味道就往家裏走,我聞著很不舒服。”胭脂揮手,直接把李太安和黃狗趕了出去。
黃狗氣憤的說道:“這是我們租的房間,我們還不能進去了?小子,你說我們兩個大老爺們,能被這小狐狸給欺負嘍?今天她敢搶我們的房,明天就敢搶我們的人。快跟狗爺聯手,把她趕出去。”
李太安歎了一口氣,撿起胭脂扔出來的水瓢,瞥了一眼色厲內荏的黃狗:“算了吧,就你那點心思,真當胭脂不知道啊,下次說這話的時候,記住腿不要抖。洗澡吧!”
看著李太安的背影,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黃狗怒聲道:“夫綱不振啊!”
然後,他也搖著尾巴,跟著李太安一起去洗澡了。
六月的夜晚,風一吹,天氣稍涼。
一輪明月掛在夜空之中,興縣再次迎來了久違的平靜。
而李太安和黃狗,也終於可以在家裏,好好休息一晚上了。
一邊衝洗身上的汙垢,一邊回想來到興縣後的種種事情。
詭異的死法,義莊,幻境,鬼市,陵園衣,蠱雕,薑雪月,李家,胭脂······
不知不覺間,一人一狗就經曆了這麽多。
而且這還是李太安第一次收服異獸,其中的經曆,對於李太安來說,更有價值,更顯珍貴。
從一開始隻會天狗刀法,到如今,雷法,符籙大全,天惑。
李太安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成長。
看著鄰居許平的房間,想到第一次找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
仔細想想,好像最近也沒有怎麽看到許平了啊。
“小子,跟你說個事。”黃狗同樣也在看許平的房間,隻不過目光中,多了一絲冷冽!
“怎麽了?”
“你有沒有發現,今天在蘇烈家,陵園衣沒有使用幻術。”
李太安點點頭,說來也奇怪,以前陵園衣對付他的時候,幻術總是少不了的。
無論是義莊,還是第一次去張府,幻術都是陵園衣的重要手段。
可今天,在李太安掌握天惑之後,陵園衣反倒沒有使用了。
“確實沒有,他們用了養屍術,用了陣法,但唯獨沒有使用幻術,好像陵園衣知道我掌握了天惑一樣。”李太安也沉思道。
黃狗繼續說道:“仔細想想,自從我們住進這間房屋後,無論我們做什麽,好像陵園衣都領先我們一步。”
“去義莊調查,你中了幻術,我被攻擊。”
“你受傷回來,碰巧進入鬼市,但卻遇到了假扮的鬼差。”
“再次進入鬼市,陵園衣就已經布置好一切,就等你去了。”
“去張府,陵園衣似乎也是早有準備,讓我們陷入幻境之後,就去對付薑雪月了。”
“包括這次,你掌握天惑之後,陵園衣就不再使用幻術了,似乎他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很了解啊!”
聽到這,李太安也清楚黃狗想表達的意思了。
“你在懷疑,我們身邊有陵園衣的眼線?”
黃狗點點頭,目光看著他們的鄰居,許平家。
黃狗沒有出賣李太安的理由。
胭脂是今天才來的,而且用黃狗的話說,高傲的九尾狐,既不會成為別人的眼線,更不會和蠱雕聯手。
雖然蠱雕在異獸錄中,是十大凶獸之一,但九尾狐依舊看不起他。
那麽,唯一剩下的可能性,就是他們的鄰居許平了!
李太安同樣呢喃道:“看樣子,是要抽點時間,去拜訪拜訪我們的鄰居了。”
砰!
李太安剛剛說完,手中的水瓢就突然炸裂開來。
“還在洗?吵死了!打擾到我睡覺了!”胭脂的聲音再度傳來。
黃狗氣得直接恢複真身,“氣死狗爺了,氣死狗爺了!”
最後,還是李太安拉住天狗的尾巴,往房間內走去。
“搞定,雖然李家天師還是沒有除掉,但薑雪月的位置已經清楚了。”陵園衣收起桃木劍。
剛剛蘇烈家發生的一切,都是陵園衣的手段,從頭到尾,張五十都沒有插手。
張五十一邊吸收天地間的陰氣,一邊問道:“李太安已經可以控製那股力量了嗎?”
他們兩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胭脂到底是什麽打算。
就這樣,一人一狗各懷心思,踩著月色,緩緩往家中走去。
興縣西方,長著一片茂密的樹林,在樹林之中,有著一座簡陋的小木屋。
小木屋此時燈火通明,張五十,陵園衣站在一座法壇前。
身後的木板床上,躺著一個大胖和尚,還在昏迷狀態。
就那隻狐狸,李太安覺得,比蠱雕難對付多了。
縣衙是同時派人前往張府和蘇烈家,雖然張府那邊還沒有傳來什麽消息,但李太安卻沒有抱什麽好的希望。
陵園衣點點頭:“怎麽說呢?那股力量沒有那天晚上那般狂暴,他的實力也就維持在黃元大成左右。”
“所以,那天晚上應該隻是一個意外,隻要你還能回到地魁境,那麽李太安就收服不了你。”
關於張五十和陵園衣的線索,幾乎也沒有。
李太安推測,可能這就是陵園衣用來養凶屍的。
但都沒有找到其餘的衙役。
除此之外,蘇烈家也沒有其他特別的東西了。
無奈之下,他們也隻能先行離開。
顧填帶著趕來的衙役把陳毛的屍體帶了回去,李太安和黃狗則是往家裏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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