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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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和秦淮茹的兒子棒梗一樣少了一個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在大院和軋鋼廠裏同時傳播著。


    正如傻柱所想的那樣,許大茂和閻解成這幫人,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就忍不住到處傳播,想在第一時間把他的名聲搞臭……


    傻柱請了一天假,下午在家休息,他也懶得搭理跑到自己屋外湊熱鬧的那幫人。


    此前他已經依靠武力,從閻解成和劉家哥倆兒那裏得知,這事是許大茂告訴他們的。


    所以這會兒他心裏想的全是等許大茂下班回來後,問他是從哪兒聽到的這個消息。


    如果確實是秦淮茹告訴他的,那傻柱就隻讓他明天鼻青臉腫的去上班;


    而如果不是的話,傻柱就得狠狠收拾他一頓,再讓他賠償自己被破壞了相親的損失。


    晚上,中院。


    雖然不是開全院大會,但圍觀傻柱和許大茂等人的鄰居依然為數不少。


    傻柱陰沉著臉,喝問道:“許大茂,我的事你是聽誰說的?”


    許大茂嗬嗬一笑,說道:“這事是我無意中聽醫院裏的護士說的,她們說有一個大人送小孩子來噶蛋沒多久,自己居然也來噶了……”


    “我一尋思,這小孩子不就是棒梗?送棒梗過去的大人,不就是傻柱你?於是我就偷偷觀察了一下,發現你上廁所的時候,總是在試圖遮掩,所以我就知道這事應該不是假的了!”


    因為傻柱現在不可能和秦淮茹在一起,所以許大茂也就沒想著把秦淮茹供出來,讓他們兩個人鬧翻。


    畢竟傻柱這次相親不成,肯定還有下次。


    如果讓秦淮茹和傻柱就此鬧翻,那麽以後想要及時得知傻柱的消息,可就不那麽容易了。


    難道真不是秦姐告訴他的?


    傻柱看了一眼秦淮茹,繼續質問許大茂:“那你怎麽知道我今天相親,還安排閻解成他們幾個人,到我那相親對象麵前說我的壞話?”


    “早上我走的急,把飯票和錢落在了家裏,所以我又回來了一趟,也就知道了你相親的事!”


    “傻柱,我必須提醒你,我隻是讓解成他們說了關於你的一些基本事實,沒有讓他們添油加醋的說壞話,如果你那相親對象因此嫌棄你,那麽你應該反省並改正自己的毛病,而不是過來找我的麻煩!”


    許大茂上班摸魚一整天,早就想好了應付傻柱的萬全之策。


    傻柱怒道:“你們說我是絕戶,這還叫沒有添油加醋?我告訴你們,我是少了一個沒錯,但所有的功能都很正常,醫生也說不影響傳宗接代……許大茂,你才是我們大院裏唯一絕戶的那個人,要不你幹嘛喝藥?”


    劉光福當即反駁:“咱們大院除了大茂哥以外,易大爺也是絕戶!”


    眾人聞言看向易中海,隻見他神色如常,一派風輕雲澹……


    又有一人說道:“閻解成也在吃藥,難道他也是絕戶?”


    閻解放忍不住站出來維護大哥,他瞪了那人一眼,朗聲道:


    “我哥胳膊骨折,買藥吃是為了祛風除濕,才不是那個地方有問題!”


    在大家探究的目光注視下,閻解成點了點頭:“解放說的沒錯,我買藥是為了治療骨折。”


    其實,在得知傻柱也少了一個之後,閻解成心裏是非常開心的。


    然而轉念一想,傻柱這狗東西做了手術之後,不需要就醫吃藥,顯然是沒有自己這樣的問題……閻解成又開心不起來了。


    “別吵了!”


    傻柱大叫一聲,把大家的目光拉回到自己身上,然後對許大茂說道:


    “故意讓人說我是絕戶,害我相親沒能成功,你說你該怎麽賠我?!”


    “你之前說我是絕戶可以,我說你是絕戶就不行?”


    許大茂強硬地反駁道:“傻柱,我不信你沒辦法證明自己不是絕戶……我猜人家之所以不願意和你處對象,隻是因為你已經不是個完整的男人了吧!”


    傻柱的嘴皮子一向很利索,此時卻有些啞口無言。


    再加上感受到秦淮茹故意流露出來的驚訝目光,他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看著傻柱豬肝似的臉色,許大茂得意道:


    “嗬嗬,被我說中了吧?!你隱瞞自己的身體缺陷,騙人家跟你處對象,往嚴重點說就是犯罪啊,還好有我及時製止……”


    傻柱再也忍受不了,猛地踏前一步,一拳打中了許大茂的左臉。


    許大茂早就留意傻柱的動作,得以及時閃躲。


    看著和劉家哥倆兒、閻家兄弟站在一起的許大茂,傻柱怡然不懼,舉拳上前廝打。


    許大茂這一幫人早就通過氣,結成了第二次反傻同盟,準備找個好機會一起收拾傻柱。


    此時見傻柱氣勢洶洶地衝過來,幾人對視一眼,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動手反擊。


    一時間,場麵混亂無比。


    傻柱雖然戰鬥力驚人,但許大茂、劉光天、劉光福以及閻解放這四個人加起來,卻決不是他能夠打敗的。


    而且不單是這四個人,閻解成這個傷員此時也在邊緣遊走,看準機會就往他下麵踢一腳。


    傻柱感覺不妙,他不能再奢望同時打倒四個人,隻能以自己被劉、閻兩家兄弟打傷作為代價,盯著許大茂一個人狠揍。


    當楊慶來到中院的時候,打成一片的傻柱和許大茂等人,已經被易中海指揮大家拉開了……


    “楊醫生,你來的正好!”易中海指著被打得最慘的傻柱和許大茂,說道:“麻煩你快給他們幾個人看看!”


    楊慶目光看過去,隻見傻柱捂著那裏,額上直冒冷汗,而許大茂則是滿臉的血,看起來跟個惡鬼似的。


    “傻柱,你被打到哪兒了?”楊慶關心地問道。


    雖然對楊慶這副明知故問的樣子很生氣,但傻柱還是開口哀求道:“楊醫生……你快給我紮幾針……”


    楊慶嚴肅道:“傻柱,‘針灸’這種治療手段不是萬能的。一個合格的醫生,得根據具體的病情來選擇相應的治療方法!”


    傻柱嗯了一聲,把側躺的姿勢換成了平躺,同時也鬆開了自己的手。


    易中海皺眉道:“楊醫生,這麽多人看著不太好,要不咱們到屋裏檢查?”


    楊慶搖頭道:“傻柱畢竟是關鍵部位受傷,最好送到醫院去做一個細致的檢查。”


    他話音剛落,旁邊的許大茂便低聲叫道:“楊醫生,你也給我看看。”


    楊慶過去檢查了一下,說道:“鼻梁輕微骨折,需要複位。左眼角開了個口子,差不多要縫三針。還有這顆門牙是你的吧,最好也去補個牙……”


    劉光福捂著胳膊說道:“楊醫生,楊叔,麻煩你也幫我看看……”


    “骨頭沒事,就是韌帶有些拉傷……問題不大,不用去醫院了!”


    楊慶給出的診斷結果,讓這小子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楊慶又給劉光天和閻解放檢查了一下,發現他們身上或多或少也有一些挫傷,問題倒不是很大。


    全部檢查完,易中海和閻埠貴就開始組織人手,送傻柱和許大茂去醫院。


    隨著主角們離開,大院眾人也興盡而歸。


    秦淮茹還想和楊慶說一會兒話,但賈東旭很不巧地拉了一褲兜,需要她去清理。


    幾天時間過去。


    傻柱那裏受傷,變成了時靈時不靈的狀態。


    他本打算讓楊慶再給他來一次“針灸”,但楊慶表示無能為力。


    於是他隻能和許、閻兩人一樣,去藥鋪買藥回來熬著喝。


    傻柱恨極了踢傷自己那裏的人。


    不過因為當時場麵比較混亂,他也分不清到底是誰踢傷了他,隻好把那幾個人全都恨上,準備找個機會狠狠報複他們一下。


    見到傻柱開始吃藥,閻解成雖然高興,但卻完全沒有解氣,畢竟於莉再過一段時間就要提出離婚了!


    許大茂倒是感覺很滿意。


    畢竟他隻是鼻梁骨和眼角受了傷,少了一顆門牙說話漏風。


    而傻柱卻被他破壞了相親,那裏還受了傷,變得和自己一樣需要吃藥,以後想必也是個絕戶……


    至於秦淮茹,她當然就更滿意了。


    ***


    周末,休息日。


    “慶哥,我傻哥真的……”


    聽了幾天前發生的時候,何雨水的心情十分複雜。


    “嗯,他的情況比較嚴重,如果不積極治療,以後搞不好會絕戶。”


    楊慶並沒有危言聳聽。


    “絕戶……絕戶就絕戶吧!”


    “唉,我爸早早跟一個寡婦走了,傻哥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先是被一個有丈夫的女人迷住,接著又娶了這個有夫之婦的婆婆……他這樣的人,就算身體好好的,人家也不一定願意給他生孩子!”


    說完,何雨水又抓著楊慶的手說道:“慶哥,你要是沒遇到秋楠姐就好了。”


    “雨水,這話可不能在你秋楠姐麵前說哦!”


    楊慶刮了一下這丫頭的鼻子,繼續道:“沒有秋楠,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啊,比如你的同學於海棠和她的姐姐!”


    何雨水皺眉道:“慶哥,你已經有我和秋楠姐了,不準再對海棠和她的姐姐有想法……等等,海棠的姐姐不就是於莉嗎,她已經嫁給閻解成了,你招惹她是不道德的!”


    楊慶笑道:“你這丫頭趁著你秋楠姐去廠裏值班,偷偷跑到我這兒撩撥我,還好意思說我不道德?”


    何雨水目光盈盈,含著眼淚委屈道:“明明是我先來的,認識你也好,暗暗喜歡上你也好……”


    楊慶見不得這丫頭傷心,連忙出聲安慰她。


    可雨水需要的安慰,是行動而非語言。


    十分鍾後,何雨水掐了一下楊慶的腰,嗔怪道:“慶哥,都怪你,我差點就喘不過氣了!”


    楊慶喊冤道:“雨水,咱們可得講點道理,剛才明明是你抓著我不放,怎麽能怪我呢?”


    何雨水紅著臉扭過頭,小辮子都甩到了楊慶臉上,哼了一聲說道:“慶哥你太壞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兩人又打鬧了一會兒後,楊慶問道:“雨水,你有沒有想過畢業後去哪兒工作?”


    何雨水想了一下說道:“慶哥,我能不能跟著你學醫?”


    “有什麽不能的!”


    楊慶說道:“你要是真想學醫的話,畢業後就來軋鋼廠吧,我會好好教你的。”


    


    何雨水擔心道:“和慶哥你一起上班,秋楠姐會不會生氣啊?”


    楊慶微笑道:“怕秋楠生氣?那雨水你以後就跟著她學吧!這樣一來,你成天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也就不用擔心你偷她的丈夫了!”


    何雨水聞言連連搖頭:“不行,我不能跟著秋楠姐學醫。”


    楊慶打趣道:“那你就是鐵了心要偷她的丈夫嘍?”


    “我不是,我沒有,慶哥你別瞎說!”


    何雨水先是否認三連,然後繼續道:“明明是慶哥你先迷惑了我,卻反過來說我想偷秋楠姐的丈夫……哼,你太壞了,我要告訴秋楠姐,你想勾搭於海棠和她的姐姐於莉!”


    “我不是,我沒有,雨水你也別亂說啊!我對你秋楠姐一心一意,怎麽可能會想其他的女人?!”


    楊慶舉起右手,似乎隻要這丫頭說不信,他就立刻賭咒發誓。


    不過,何雨水並沒有在意他對丁秋楠的態度,而是氣呼呼地說道:“什麽?!你對秋楠姐一心一意,那對我呢?”


    楊慶伸手拍了一下她瘦削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深情道:“小笨蛋,我對你當然也是一心一意啊!”


    “啊這……”何雨水給他整不會了。


    ***


    於家。


    昨天,從於莉那兒得知她在閻家經曆的事後,於海棠同仇敵愾,恨不得抄起磚頭,給閻解成的腦袋來上七八十下。


    “姐,這婚必須離,沒得商量!他家除了要把這份工作機會補償給你以外,還要給錢給票!”


    姐妹兩個狠狠批判了一下閻家後,便一起睡覺了。


    今天早上起來,於莉臉紅紅的,而於海棠則有了澹澹的黑眼圈。


    原來,於海棠在夜裏醒來,聽到於莉說的夢話後,一晚上都沒能睡得著。


    “姐,那個人什麽時候成了你的丈夫?”


    於海棠用審視犯人一樣的眼神看著姐姐。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姐姐堅持要和閻解成離婚,這裏麵是不是還有其他隱情了。


    於莉不敢和妹妹的眼神對視,隻是聲如蚊呐地解釋道:


    “海棠,我就是做了個夢,我和他沒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