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一章 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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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
    “你們想幹什麽?!
    “你們以為這裏是哪裏?!
    “角鬥場嗎?!
    “這個月工資不想要了就告訴我,我幫你們花好不好?!”
    正午十二點十七分,警視廳大廈,三係臨時辦公區內。
    暴跳如雷的三係老大目暮十三指著麵前這群狼狽不已的部下怒吼,嗓門之大幾乎快要捅穿了頭頂的天花板:“說話啊!怎麽,現在一個個都啞巴了?!之前當著小田切警視長的麵一個個不是都很活躍嗎?!
    “不是我們及時趕到停車場都能被你們給拆了,能耐了是吧?!”
    “……”
    被訓斥的一眾警員個個如靜如鵪鶉,縮著腦袋不敢反駁,任憑目暮十三橫眉冷指。哪怕是作為受害者的上原克己也不例外,乖巧地站在一旁,身上那淩亂到不堪入目的衣著足以說明其此前所遭受到的“虐待”。
    “還有你,你不是請假休息嗎?這就是你的請假休息?三係辦公區都被拆了,你是想讓停車場也來做個伴是吧?”
    訓斥完被自己親自提溜回來的三係一幹人等,目暮十三槍口一轉,目光犀利地投向了躲在自己身後正朝著那群幕後黑手齜牙咧嘴做鬼臉的得力愛將,臉色一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破了大桉的獎金太多,準備上交給警視廳修繕停車場用?”
    “我是無辜的警部!”
    聞言的上原克己頓時瞪大了雙眼,言語間滿溢著難以言喻的委屈:“我隻是來警視廳接美和子下班去吃午飯而已,你知道的,我和美和子在一起了。
    “然後我就在停車場被一大堆人給堵了,這我哪能忍,好歹我也是美和子的男朋友,這要是慫了以後我以後還怎麽在警視廳內立足?”
    “是嗎?可從筆錄上來看,是你先挑釁的。”
    “汙蔑,純純的汙蔑!”
    上原克己義憤填膺:“警部你是知道我的,我警校畢業成績格鬥成績才排第三,怎麽可能敢挑釁那麽多人。”
    “總務部廣報課、裝備課、警務部人事第一、二課;
    “交通部、警備部、地域部、刑事部甚至於是組織犯罪對策部,所有參與了這場鬧劇的警務人員都在汙蔑你?”
    目暮十三雙手背在身後,氣極反笑道:“能一次性招惹到這麽多部門的人,你還是警視廳有史以來第一個上原。”
    聞言的上原克己頓時驕傲地昂起頭,輕蔑的目光挑釁似地掃向了那群低頭挨訓的老油條們。
    “……”
    “……”
    “……”
    目暮十三深吸一口氣,額頭兩側太陽穴突突跳:“其他人離開,上原留下。”
    “哈?我留下?我是受害者啊警部——”
    “你給我閉嘴,當我不知道你在炫耀什麽嗎。”作為過來人的目暮十三橫了愛將一眼,揮手示意其他部下離開:“你給我在這老老實實等左藤過來。”
    “哦。”
    不滿地應了一聲,揉了揉肩膀的上原克己整理了一下自己那皺皺巴巴的領口。屁股一抬,順勢坐在了距離自己最近的辦公桌上。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樣做很危險,萬一那個神秘犯罪組織的人混了進來對你開槍,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等到三係其他部下盡數離開後,目暮十三這才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愛將一眼。
    “警視廳內的釘子不是都被小田切部長拆了嗎。”
    上原克己嬉皮笑臉的應對令目暮無奈:“現在不比以前,你得多注意自己的形象上原,外頭那群媒體可盯著我們呢。”
    警視廳被炸,官方給出的回應是恐怖襲擊,捎帶手整治了一下東京都內的治安,這段時間外界媒體本就盯著處在風口浪尖上的警視廳,這事要傳出去上頭的臉麵丟的要更大。
    打擊犯罪別人還能理解,為了一個女警察導致警視廳出現“聚眾鬥毆”的不良事件,這多少就有點黑色幽默了。
    “放心吧警部,我有分寸的。”
    見上司神情嚴肅,上原克己也沒了玩笑的心思,聳了聳肩道:“他們也有分寸,都是鬧著玩而已,隻不過這一次不湊巧被小田切部長撞見了。”
    “最好是下不為例。”
    知道自己也勸不了的目暮十三橫了他一眼,轉而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對折的白色信封,遞到了上原的眼前。
    “這是?”
    “小田切部長給我的東西,公安那邊傳給他的,他讓我轉交給你,不然你以為小田切部長先前為什麽會和我在一起。”
    “公安讓幫忙轉交的?”
    伸手接過的上原克己挑眉,而後仿佛想到了什麽,毫不猶豫地拆開了信封——
    一把斷成兩截卻用膠帶生生粘在了一起的暗金色鑰匙精準落入了他的掌中。
    看到這東西的刹那,兩人的神色皆是一怔。仿佛明白了什麽後的目暮十三歎了口氣,抬起手沉重地拍了拍部下肩膀,以示安慰:“沒有必要這麽快回來,如果心情不好的話,多去外邊走走。”
    “還好,在及川邦彥選擇了公安這條路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他小心橫死街頭,隻能說他的死法最起碼比我說的還體麵一點。”
    攥緊了這把鑰匙的上原克己垂下右手,仰天的同時長吸一口氣,極為快速地眨了眨眼,而後腦袋方才落回了位置平視著頂頭上司:“就隻有這個嗎?”
    “嗯。”
    目暮十三點了點頭:“據小田切部長所說,公安那邊還有一個高級臥底安插在那神秘犯罪組織裏沒有暴露。
    “他在幫忙整理遺物的時候他發現了這把被及川邦彥掛在據點臥室裏的鑰匙,那裏除了資料以外就隻有它,所以就悄悄留了下來。
    “哦對了,還有,公安臥底消息,那個犯罪組織已經派人到東京來接手琴酒等人離去後留下的爛攤子了,為首的代號為愛爾蘭。
    “具體長什麽樣那名公安臥底也不是很清楚,他們以前就見過一麵,並沒有照片之類的東西能夠傳輸。
    “不過他正在想辦法給這位神秘的愛爾蘭拍照,好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愛爾蘭?”
    將鑰匙揣進褲兜裏的上原克己皺眉,腦子裏瘋狂搜索著這個酒名——
    等會兒……
    這不是那個查出來了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卻因為仇視琴酒而選擇不上報的倒黴蛋嗎?
    沒記錯的話,還是被琴酒開著直升機掃射東京塔弄嘎了的?
    哦不對,皮斯科還沒死呢現在。
    想到這裏的上原克己一拍腦門,更新了一下版本信息。
    被愛爾蘭視為養父的皮斯科不僅沒死,還被琴酒提前送離了東京,也就是說這個愛爾蘭現在不僅對琴酒沒仇恨,反而心裏可能會有所感激。
    “好了,不必太擔心,上原老弟。”
    見愛將眉頭緊鎖,目暮十三不由得出聲寬慰道:“公安的臥底這次也會出手斡旋,那個組織現在沒精力把目標放在我們身上,畢竟惹惱了警視廳他們也不會太好過。”
    琴酒這一次為了逃脫而炸了警視廳已經足以被視作挑釁了。
    雖然警視廳總被外界調侃,但怎麽說都是一個實打實的國家暴力機關牌麵,挑釁它是要付出代價的。
    上層人看重的是什麽,是臉,臉麵。
    哪怕你炸了東京塔都無所謂,反正丟臉的是日本政府,與日本警察無關。更何況東京塔高低也隻是個地標,並無任何實質上的政治意義。
    警視廳大廈那可是與東京塔截然不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