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三和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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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來,你是怎麽做到讓我在家裏被砸的呢,你認識我家裏的誰啊?”
楚禾真是奇了怪了,葉秋生有這本事,當初還總被人欺負。
“看你表現吧。”
“葉秋生,我肯定,你是覺得你和我不一樣,可是有什麽不一樣的呢,我現在做了很多不堪的事,你肯定也在背後做了很多,經曆過這些的人,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葉秋生本來醞釀了一下,想說什麽,你得做回自己,其次你要會尊重別人,這類的話。
但是又反應過來,為什麽要教別人怎麽做人呢。
楚禾隻是覺得這些話是最適合和葉秋生講的,因為她也是受害者,她從來不敢和人講這些,她太明白小姐們的感情隻有吃喝玩樂。
“那我可就說了啊,你別跟你哥哥說。”
“嗯嗯,”曾媛輕聲應和著。
“你看見那個穿鵝黃色毛衣的女生了嗎?”
曾媛順著孟昭雪的視線望過去,看見穿著明豔,長相更明豔的葉秋生,五官優越且不說了,三庭五眼的比例,麵中的飽和度都剛好好。
就是讓不認識的人看著都賞心悅目的程度。
“看著了,好特別啊,”曾媛有些看呆了。
孟昭雪看到曾媛的反應,顯得更為失落,曾媛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女人怎麽了雪兒姐?”
“她現在已經住在阿宴私宅了,她和你一樣,都是阿宴看著長大的,現在你都沒去過阿宴那吧?”
“她是葉秋生!”
孟昭雪沉默了一下,“嗯。”
曾媛有些不可思議的扭頭再看了一眼,再看這一眼,又多了一絲厭惡。
曾媛是司行宴唯一的親表妹,司家上下也很疼愛她,直到後來葉秋生來了,家裏什麽好東西都要分給她一份。
本來逢年過節司家都會請曾媛去聚聚,但是後來就沒怎麽掛念她了,她也是幾年前見過幾次葉秋生,她怎麽就出落成現在這樣了。
“她怎麽還和我哥哥住一起了,她是想嫁到司家來嗎!”
曾媛越說越有股火。
曾媛覺得她和葉秋生差不了多少,偏偏她又感覺葉秋生好像比她好點,這讓她更不爽了。
孟昭雪這邊突然臉色有幾分尷尬。
“沒事雪兒姐,我替你教訓,”曾媛拉著孟昭雪就要上前。
孟昭雪腳步不動,定在了原地,“算了小媛,還不知道你哥哥到底什麽想法,那……”
“他再怎麽想法,你也是他唯一要娶的!”
兩個人氣勢洶洶而來,葉秋生這邊不是沒感覺到,淡定的喝了口水。
兩個人就坐在了葉秋生旁邊的桌子上,曾媛找人拿了個橘子。
把橘子皮一點一點剝下來,然後一瓣,兩瓣,三瓣,往葉秋生臉上扔。
打到了葉秋生的太陽穴和臉頰,就像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在了葉秋生臉上。
楚禾看不下去,覺得這又是哪出,這哪裏冒出來的,上去就要和人理論。
葉秋生按住了她,曾媛根本不在楚禾的射程範圍內,是招惹不起的。
就聽見旁邊曾媛在冷笑,“嗬,真年頭真是奇了怪了,有人知三當三,還有人願意跟小三做朋友。”
“你說誰三呢,你長得跟個地鼠一樣!”
楚禾拍案而起,她反應可真大,葉秋生心想,這是經曆暴力的後遺症嗎,怎麽每個人的病都不一樣。
“你說誰呢!別人都要訂婚了她跑去爬男方的床,她賤你也賤!”
曾媛這邊也是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把橘子皮一把扔葉秋生臉上。
葉秋生心裏也是一股氣,就算和別人吵著架,也不忘攻擊她。
這個餐廳裏的人,都是各個圈子裏的大佬,有的在談生意,有的在談情說愛,都望向了他們這邊。
“聽到了嗎,那邊有人在打小三。”
“長得挺好看的,但是小三一生黑,幹點啥不好,拆散別人有夠缺德的。”
“插足別人,不得好死。”
人們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傳進了葉秋生的耳朵,心裏怎麽可以沒有漣漪。
葉秋生臉也垮了下來。
楚禾可聽不得別人說這個,上去就一把拽住曾媛的頭發,兩個人就扭打在一起了,這掐對方一下,那錘對方一下。
“物以類聚,小三的朋友就是賤,你們都是離了男人就會死!”
“我倒是要看看地鼠的嘴能有多硬!”
就走神了一下,事態就發生在葉秋生的控製範圍外了。
葉秋生本來想拉開楚禾,發現拉不動,楚禾死死拽住了曾媛頭發。
“楚禾,楚禾,鬆手。”
“我就不,我要看看她的頭發有沒有嘴硬!”
孟昭雪倒是假借上廁所之名早就溜進廁所了,她也不知道這邊的盛況。
葉秋生好不容易,把楚禾的手和曾媛的頭發分開,夾在了兩個人中間,突然她就變成了群毆的對象。
這邊一拳那邊一巴掌的,大部分都落在了她這。
“夠了!”
她大吼一聲。
兩人瞬間安靜了一來。
“你說夠就夠?你想嫁給我哥哥,死都不可能!”,曾媛怒目而視。
葉秋生氣場一下冷下來,吸了吸腮幫,直勾勾的盯著曾媛。
葉秋生用食指一下下狠狠戳在曾媛胸口上,一字一句的說道。
“曾媛,等你什麽時候能自力更生了,再站在我麵前說話。”
接著對著洗手間的方向,冷言厲色。
“從始至終都沒聽過他和誰在一起了,要論先後,我在你先,本就是兩家定的親,還沒定成,哪裏來的臉把自己當未婚妻。”
說完就拉著楚禾快步離開了。
歎了口氣說。
“哎真是不巧,本來想好好請你吃頓飯,現在估計這頓飯吃不開心了。”
曾媛挽住孟昭雪,湊上去問,“雪兒姐是看見什麽糟心的人了嘛?”
剛好上了菜,葉秋生把菜往楚禾麵前推,“吃飯吧。”
“哦,”楚禾隻覺得葉秋生這人,真難親近。
葉秋生把兩份牛排都切好了,推在楚禾麵前,有種在喂豬的感覺。
孟昭雪和曾媛走進來的時候葉秋生看到了,但隻是瞟了一眼。
這邊孟昭雪看到了葉秋生,拉著曾媛在門口站住了。
“人家既然幫了我,我就不會出賣別人。”
人隻能約束自己,不能去要求別人。
“也不是糟心……”孟昭雪故作為難的停頓了。
“你就說吧,司家怎麽會讓姐姐受委屈,你可是我們最寶貝的人啊,”曾媛晃晃孟昭雪手臂,撒嬌的哄著。
楚禾突然把手就搭在葉秋生放在桌上的手上。
“我是想說,那天在車上你讓我意識到,你是清醒的人,你和我身邊的人都不一樣,我有點想和你做朋友。”
心靈的完整。
葉秋生承認她說的是對的。
反正她說的那些事,葉秋生本來就是知道的,她並沒有覺得難以啟齒。
葉秋生伸出食指和拇指,捏著楚禾的一根手指頭,嫌棄的把她的手提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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