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有過之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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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童姍,你少煽風點火,顛倒黑白,拿證據說話啊,你現在這幅樣子,讓我覺得你才是殺人凶手,迫不及待的想給我定罪。”
    直覺告訴葉秋生,葉童姍出現在這裏就不簡單,這些事都朝著葉秋生來,估計和葉童姍脫不了幹係。
    葉童姍也不和她正麵起衝突,轉頭對著宋夫人說。
    “我堂姐就是這樣,我也猜到了她會不認賬,就是可憐千雅了,還沒醒過來,殺人凶手,逍遙法外,還怡然自得。”
    宋夫人聽不得這話,一聽到千雅的名字,她想到她的寶貝女兒那麽慘,還在床上躺著。
    麵前這個女人呢卻好生生的。
    她氣更不到一處來。
    宋夫人歪著個脖子,一臉憤懣,一字一句都往葉秋生的臉上吐。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就是從小沒人教你做事,丟的葉家人的臉。”
    “葉夫人如此溫厚善良的人,卻有這麽個侄女。”
    最後大喊一聲,“真是葉家家門不幸啊!”
    葉秋生給聽呆了,她不管事情的真相,不想去思考話語間的邏輯。
    隻覺得葉家家門不幸這句話狠狠的戳到了她。
    葉秋生臉色呆滯了幾秒,冷笑譏諷著,“宋家不差嘛,宋千雅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就是不知道是宋家先沒落還是葉家先沒落了,嗬。”
    “你說什麽!你這個女人!”
    葉秋生臉宋夫人的表情都沒看清楚,就刹那間,一巴掌把她臉打到了另一邊,一股力量狠狠把她往後麵推。
    她整個人搖搖晃晃,沒有支點的節節敗退。
    直到腳下一空。
    “啊。”屁股先跌在台階上。
    尾椎骨垂直紮在台階邊上。
    整個人順著台階就往下滾。
    葉秋生沒有想到宋夫人會來這一手。
    像個水桶一樣的,不停旋轉著,滾了下去,狠狠砸在每一階樓梯上。
    她覺得天旋地轉,卻一點力也使不上來,她無法阻止的旋轉,隻能聽見“咣咣。”幾聲。
    水泥地異常的堅硬,其實本就是那麽硬,她早就知道。
    葉秋生覺得自己就像以卵擊石的那個卵。
    摔了個稀碎。
    最後滾到平地,“啪”的一聲,她額頭撞在地上,整個人趴在地上,坐不起來,甚至開口說話都有點難。
    葉秋生覺得自己骨架都要散開了,像是有人拿著錘子,一下一下錘在了她的骨頭上。
    心髒砰砰直跳,都要從心口跳出了。
    發絲淩亂的蓋在頭上,腳上的鞋飛了出去,甚至裙子都還破了一處,她就像一條沒有人領養的流浪狗。
    又像午夜驚魂的女鬼,奄奄一息趴在地上。
    樓梯上方還傳來葉童姍的冷嘲熱諷,話語間的笑意掩藏不住,“堂姐,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個蓋棺定論真讓人覺得可笑,沒有一絲證據,卻也能給一個人判了死刑。
    她該這麽證明自己的無辜,說無辜,她也不無辜,確實動了手,可是她沒有想要宋千雅昏迷,沒有想要。
    可下一秒上麵就沒了聲音。
    葉秋生還沉浸在肉體的痛上,頭埋在地上暈暈乎乎的抬不起來。
    突然葉秋生感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她虛弱的睜開個眼縫,看見一絲人影的輪廓。
    “司行宴.....”
    這種事情經曆過她太多,她已經無所謂,她爛成一灘泥,她覺得也無所謂,可是就是不想讓司行宴看到。
    在司行宴麵前,她就好想說,“我好狼狽啊。”
    她看不清司行宴的眼神,她隻覺得很凝重,這個男人遠比宋夫人憤怒百倍。
    司行宴抱著葉秋生的手已經握成拳。
    司行宴胸口微微起伏,他在壓製怒火,他怕一開口就想讓這幾個人都死。
    司行宴吸了下腮幫,嘴角僵硬的一扯,整個人像死神降臨。
    “嗎的,不是你們求著老子做生意的時候了,什麽人都敢動!”
    宋夫人嚇得臉色蒼白,他怎麽敢這麽對她說話?她沒有見過這樣的司行宴。
    為了這個賤女人?這多下賤的一個女人啊,誰都可以欺負,不知道跟過多少男人。
    宋夫人手指顫抖著指著台階下的司行宴,嗓音有些發顫。
    但是她在努力的克製,可一用力說出的話就跟吼的一樣。
    “司行宴,你爸爸今天在這兒也不敢這樣和我說話,你把你的長輩置於何處了!”
    司行宴不屑的一笑,眼裏的嚴寒並未消散,甚至語氣都更重了起來。
    “老子和你說話,什麽時候還得看他麵子了。”
    司行宴眼底席卷起一陣風暴,像大海上的暴雨降至,漆黑一團。
    宋夫人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像是被人強製性往嘴裏塞了個雞蛋一樣。
    心裏又不禁咒罵,司臣齊糊塗啊!為何要把司家交給如此狂妄不羈的人。
    宋夫人發現司行宴一點麵子也不給她,開始目光盈盈,含著點淚,有些悲愴,指著葉秋生,“你要為這個女人,和我們翻臉?”
    葉秋生不禁想到葉誠說的,‘你且看看司行宴願不願意為了你得罪京城其他權貴。’
    葉秋生拽緊了司行宴的襯衣,“別......”
    而司行宴即使在台階下,依然有著王者的氣勢,輕描淡寫帶著譏笑的宣告。
    “今天動了手的,沒動手的,都給老子跪著瞧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司行宴向來說到做到,他比起葉秋生的睚眥必報,有過之,無不及。
    葉童姍被嚇了一跳,怎麽還有她的事,她得趕緊和曾媛商量下對策。
    葉秋生沒有被人護在懷裏過。
    她想起了葉如聞,葉如聞有一些像司臣齊。
    如果葉秋生和誰打了架,她不會管,甚至會冷眼旁觀。
    她隻是不允許葉秋生打輸,她絕對不護著她,她要葉秋生一往無前。
    葉秋生閉上了眼睛,她不知道她該作何感受,她不需要關懷。
    直到她在車裏,躺在了司行宴腿上。
    “你為什麽會來醫院。”
    司行宴的反應和行為舉止,全部都在葉秋生的意料之外。
    昨天晚上他還在國外,今天就出現在醫院了
    “聽人說你去醫院了,我以為你病了。”
    司行宴撫摸著她的頭發,沒有了戾氣。
    葉秋生習慣一個人麵對一切了,不喜歡這種有人介入的感覺。
    車裏開著暖氣,身上又蓋著張毛毯,似乎一切都想要將她融化。
    到地方後司行宴非要抱她下車,葉秋生才不呢。
    “司行宴,你鬆手,你信不信我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