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榮辱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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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栩之氣了,她為什麽要在班上說那些話!為了把自己裝成受害人?好讓別人同情她?
    從那之後,向栩之心裏對葉秋生一直有偏見,偶爾在深夜也能想起當初葉秋生和她說的那些好話。
    還能想起她溫柔可愛的麵容,覺得當時很好。
    但是一想起現在的事,再好也不好了,更多的是厭惡,她隻能靠辱罵她,平衡自己的內心。
    今天過後,葉秋生接連著三天沒有睡著,她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臨界點,不行,不行。
    這件事情就像一個鉤子,能把以前所有的事勾出啦,而她找不到一點能安慰自己的事情。
    她慌亂的下床穿上鞋,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
    打車到了顧家。
    那天晚上下了雨,顧見深出來的時候她全是都打濕完了,一頭濕發緊貼著臉。
    像淋了雨的流浪狗。
    她朝顧見深跪下了,她抬起頭,雨水往她喉嚨裏灌。
    「哥,我一直都叫哥哥。你對我很好,我知道你很好。」
    顧見深一下心疼的把雨傘移過來,蹲了下來,摸摸她的頭,「你這是幹什麽啊,快起來。」
    他去拉她,她不起。
    「我求你了,這件事,很重要,不可以算,不是每件事都可以算了的哥哥。什麽事都可以算了的話,我活著幹嘛啊。」
    葉秋生一下哭了出來。
    顧見深的心也攪成了一團,可他還是覺得自己是對的,「秋生,會過去的,一定會好的,傷會好的。」
    「可是心裏麵的傷怎麽治啊。」
    顧見深被問的一愣,「我會讓顧雲聲以後遠離你,我會懲罰他,但是這件事,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葉秋生去抓他的袖子,他撤回了手,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呆著這兒了,他看著葉秋生,總會心裏很難受。
    他讓老伯過來給葉秋生打著傘,讓他送她回家。
    葉秋生自己往前跑著,踩到了一個水坑,整個人都跌了下去。
    泥水噴了一臉,腥土氣息反而讓她舒服些。
    葉秋生一身濕透,失魂落魄的,在深夜,回到了葉家大樓。
    家裏的傭人看見她很是吃驚,去給她拿毛巾,問小姐這是怎麽了,她不說話,拿著毛巾上樓了。
    她才打開房間門,裏麵黢黑一片,走到了門口,突然一個力道把她往裏麵推。
    一個人將她按在了牆上。
    好熟悉的場景,她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
    「你誰?」
    借著朦朧的光,她逐漸認出了這個臉龐。
    「表哥......」
    表哥其實對她挺不錯的,蔣文慧刁難她,偶爾表哥還會護著她點。
    表哥給她買過特別貴的珍珠手鏈,他說的,有舍才有得,要舍得花錢,何況是給自己妹妹,妹妹就該是家裏的掌上明珠。
    葉誠醉醺醺的酒氣從身上各處往外冒。
    葉秋生就跟突然被拉進了酒窖一樣。
    「我的妹妹,你真的太不檢點了。」
    葉秋生心一沉。
    葉誠輕笑著,單手撐在葉秋生一邊的牆上,另一隻手扯了扯領帶。
    他的頭逐漸靠近,而葉秋生隻想逃。
    「哥,你喝多了,我找人扶你回房間。」
    葉秋生雙手按在他肩上,想和他保持點距離。
    「你真的,和你媽媽一樣,基因是改不了的。」
    葉誠的臉靠近來,酒氣熏得葉秋生難受,她皺著眉頭轉過臉去。
    突然葉誠撕開了她的衣
    服。
    「啊——」
    葉秋生捂住胸前,勉強沒能暴露隱私。
    葉誠提著她的胳膊,拽著她往床那邊去。
    「你幹什麽!鬆開我!鬆開我!」
    葉誠一下把她掀翻在地,葉秋生的頭撞上了床頭櫃,「嘶——」
    「既然你不聽話,我就要替你媽媽教育下你。」
    葉誠趴下,吸允住了她的脖子,葉秋生瞬間感覺自己被狗咬了,卻怎麽也推不開麵前的這個人。
    怎麽一個二個都跟瘋了一樣的,這麽反常!
    「哥,哥,你冷靜一點,冷靜好嗎?」
    葉秋生難受的顫著嗓音,企圖喚醒他。
    但是沒有用。
    「救命啊,救命啊——」
    在葉秋生快徹底窒息,眼前的男人逐步向下,哭到眼前一片模糊的時候,燈,突然亮開了。
    「媽,我就跟你說了,葉秋生平時就有勾引我哥哥的心思,她不學好!」
    隻看見兩個大大小小的人影在門口。
    聽聲音,好像葉童姍啊。
    葉誠站了起來。
    「哢嚓。」
    一道白光閃過。
    葉秋生知道那是什麽,她連忙去抓,「不許拍!不許拍!還給我!」
    葉誠往後退去,蔣文慧上來就給了她一巴掌。
    簡直氣急敗壞的說了句,「留著你真是不知道有什麽用,你還想做什麽!」
    「不是我啊......」
    要怎麽說。
    什麽事都朝著她來。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啊。
    蔣文慧恨鐵不成鋼的一般,一掌拍在她腦門上,「讓你讀書真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來人,把她腿打斷。」
    接二連三的一連串事件,徹底要將葉秋生的意誌摧毀。
    葉秋生的事情在學校裏鬧得沸沸揚揚的,不止不休,向栩之也隻是冷嘲熱諷了一聲,「葉秋生,你好假啊。」
    錢主任這邊揚言威脅她,讓她把這件事平息下去,不然就開除。
    葉秋生想把學業進行下去,因為她有想見到,想成為的人,無論什麽時候,她都沒選擇放棄。
    這個欠,她道了。
    「很抱歉因為私人的一些事情,影響到了學校,但和學校無關,出現了很多的誤會,我會私底下處理好,很感謝我的母校願意相信我,給我一次機會。」
    當著幾千人的麵,也就這麽麻木的把話說完了。
    在一片唏噓中,杵著支架退場,她不管身後的人怎麽說了。
    總之,今天的這一切沒能將我打倒,往下走,你們都得十倍還我!
    這些事造就了葉秋生暗淡無光的生活。
    像電視和情節般上演在她的生活裏,如果不是親身經曆,她不敢相信這些事是真的會發生在一個人身上。
    很多次她想起顧雲聲,先是無邊的恨意,恨著恨著就想起他對她好的那些瞬間,她沒有辦法純粹的去恨他。
    因為他,她的身體受到了摧殘,清白受到了詆毀,唯一的寄托也被斬斷。
    可是他也是唯一的好,他的好與差,並存。
    ......
    這些葉秋生挑挑揀揀的說了些。
    葉秋生本以為這些事都過去這麽多年了,自己消化吸收得也差不多了。
    但其實又提起的時候,嗓子眼兒還是止不住的發酸,幾度說不出話,帶著些哭腔。
    司行宴會坐在她對麵,很溫柔的捏捏她的手掌,溫熱的觸感,寬大有力的手掌。
    葉秋生語盡,整個眼眶都濕漉漉的,是還有點痛,但是沒有那麽過不去了。
    司行宴捧著她的小臉。
    月光清冷的照著兩個人影。
    司行宴跪坐在床榻上,還有種虔誠的感覺。
    兩隻大掌將她的臉放在了手心,他低頭吻上了她的眼淚,他問她,「還疼嗎?」
    葉秋生輕輕搖下頭,「不是疼,是忘不了,總記得那時候的自己是什麽心情,每每想起都會再來一遍。」
    司行宴把頭放在了她的脖頸上,兩個人耳朵貼耳朵,司行宴把她抱得很緊,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很低沉。
    「秋秋,千萬不要感激苦難,不是他把你磨礪得更好,而是你本來就是那麽好的。」
    「或許他們覺得你孤傲,自視清高,自以為是,不是的,隻是他們沒有看見你的好。」
    「我有時候也覺得你真是小毛病,但是又會覺得你很可愛,是我想要挑你的毛病,但卻無限欣賞你的毛病。」
    這些一字不少的落入葉秋生的耳朵裏。
    兩顆圓潤的清淚,毫無征兆的滾下。
    怎麽會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呢。
    葉秋生將頭移出來,一手搭上司行宴的臉龐,將他的臉側過來,想要借著月光,看得更清晰。
    「你是在騙我的吧?」
    司行宴沒說話,原本淩厲的眉峰,有些柔緩,一雙眼,像墨點掉落水中,化開絲絲屢屢的墨色。
    他的嘴靠近在葉秋生的嘴邊,冰涼的鼻尖碰到葉秋生的臉,他捧住葉秋生另一邊的臉,「他們的喜好無用,我的喜愛,保真。」
    司行宴的唇輕輕落下,咬住葉秋生的嘴唇。
    他的唇也有些冰涼,讓人忍不住想往裏探。
    他的身軀寬狀健碩,摸著很有感全感,肌肉線條明朗,順著脊背,一點點的往下探下去。
    司行宴將她抱起來,跨坐在身上。
    葉秋生忍不住的往他身上貼上去,緊緊的貼住,肌膚相親。
    雙腿盤繞在腰肌。
    葉秋生緊扣住司行宴的後腦勺,頭微微偏過去,似乎已經掌握了技巧。
    她能掌握這其間的主動權。
    ......
    大早上,東曦來上班的同事發現辦公桌上滿滿都是玫瑰。.
    每個人都有。
    每個人的工位上都還有個粉色的手提袋。
    雪梨捧著袋子,「哇哦,驚喜呢,老板準備的嗎?」
    「是的吧。」段冰冰把卡紙放回袋中。
    卡紙的內容是【東曦,榮辱與共。】
    袋子裏是一條轉運珠的手鏈,聽說今年很流行這個。
    雪梨道,「老板真的也太有情調了吧。」
    長安居這邊。
    司行宴起來後,這床就冰冰涼涼的了,怎麽睡也睡不熱。
    葉秋生磨蹭了會兒,還是爬了起來。
    樓下,張媽熬的粥香氣太濃了,吸引了好幾個女仆去圍觀,一個二個撐著個腦袋,很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