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專業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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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生這一套上跟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整個人都元氣十足,還可愛得緊。
司行宴就跟帶孩子一樣,滿意的把她領出門去,葉秋生覺得自己上半身特別的重,整個人走起來一搖一晃的。
司行宴笑了,「葉秋生,這一身至少給你減齡十歲。」
葉秋生耳朵被耳罩堵嚴嚴實實的,一個字沒聽見,但是從他的唇形精準捕捉詞匯。
「司行宴,你才吃屎呢!」
葉秋生在街上大喊了一句。
「......」
看司行宴的表情就知道可能沒那麽精準。
周圍有竊竊的笑聲,葉秋生隻用看路人的臉色就知道大事不妙,立刻拔腿就跑。
「葉秋生,你給我站住!」
葉秋生跟個火箭一樣,弓著身子一個勁兒的衝。
司行宴的大長腿沒幾步就把她逮捕。
手臂往她脖子上一環一卡,整個擒拿的招式,葉秋生立刻束手就擒。
司行宴掐著她的臉,「你再給我說一遍。」
葉秋生緊繃了一秒,突然往他唇上挨了一下,「司行宴真帥。」
司行宴呆了一瞬掐了下她的腰,「心眼子真多。」
葉秋生吐吐舌頭。
家具城並不遠,兩個人一路走著,鍾九在路邊開著車,一路緊跟,一腳油門一腳刹車,人都快吐了。
葉秋生手指慢慢被冷風吹得有些僵硬,直接泛著紅色,司行宴往下看了眼。
不動聲色的把她的手往自己大衣的包裏放。
葉秋生轉眸看他一眼,然後低頭笑了下。
冬天的路邊總是有各種香氣,烤紅薯的味道,炒板栗的香氣,稀薄的空氣,讓人的心境平淡如水。
「司行宴,你逛過這樣的街嗎?」
「我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不是在金窩裏長大的。」
其實家具城也沒什麽好看的,快過年了,想往家裏添置點新東西。
上次來這裏,還是小時候葉如聞剛買房子準備裝修,大夏天的,帶著她一個又一個家具城的跑。
葉秋生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去躺那個地方的沙發。
每個家具城的風格不同,每到一個地方,她就幻想一種自己長大以後的生活。
剛到一個地下家具城,沒走兩步,葉秋生就一陣眩暈,腳底踩雲。
隨即出了身冷汗。
這種感覺她太知道是什麽了,她直接蹲下身來,「司行宴......」
這種千蟲噬骨的感覺,她永生難忘,她恨所有做du所有買賣的人,恨這種東西的存在,也恨流通這些的人。
她雙目緊閉,咬住手指,瑟瑟發抖。
至於怎麽被抱走的,怎麽回的長安居,她記不清了。
反正她一路上都在打人,不是打別人就是打自己,感覺生命走到了盡頭一般,奄奄一息的時候眼淚止不住的流,然後她被綁了起來。
等她清醒之時,房間又是一片黑暗,這個世界寂靜得可怕。
她往門口看去,卻突然看見個黑色的影子高高大大的,還對著她笑。
她尖叫一聲,從床上竄了起來。
房間的回音不斷重複那聲尖叫,越來越驚悚。
直到「啪」一聲。
房間亮了起來。
「小姐這是怎麽了,被什麽嚇著了嗎?」
張媽端著藥,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
葉秋生還沒緩過神來,抓住張媽的手還在顫抖,「有東西,房間裏有東西。」
「沒有,沒有東西
,小姐放心,我不是在嘛。」
張媽的話語分外溫柔有力。
葉秋生逐漸平複下來,眨了幾下眼睛,整個房間的擺設在燈光下逐漸清晰下來,一覽無遺,什麽都沒有。
葉秋生怔怔點了點頭,閉著眼睛摸到了張媽的手使勁握了下。
「好,沒事,就做噩夢了。」
後背出了一身冷汗,驟然平靜下來,還有些涼颼颼的。
「司行宴呢?」
葉秋生已經養成了習慣,醒來先找司行宴,該死的習慣,她現在很怕一個人待著。
張媽知道她肯定是想不好的事,有些心疼的安撫著,「大少在見一個老朋友,兩個人在說話呢。」
「好,你先去忙吧張媽,我自己出去走走。」
「好好,走走好啊,別老是在屋子裏待著。」
張媽扶著她下床,兩個人走出主臥,葉秋生一眼從樓下的落地窗望到小花園裏兩個人的身影。
這個男的她沒見過,也不熟悉。
葉秋生把張媽打發走了,從廚房的後門出去,繞在小花園後方。
由於周圍寂靜,兩個人不大不小的聲音,勉強能聽見些。
他們在小溪中心的石亭裏坐著說話,茶壺擺在石桌中心還冒著白煙兒,其中一個人明顯是製服打扮,像是什麽公職人員。
葉秋生隔著兩顆大樹,在後方的秋千上坐下,身子慢悠悠的晃蕩著。
「不是我不給辦,這件事確實有點棘手,是有人舉報,直接舉到上麵去了,說的是普通群眾,但是群眾哪兒這個本事,明顯就是有人要搞她。」
穿製服的男子手指在石桌上用力的敲了敲,言語有些激動。
司行宴原本淡然的臉上也顯露點愁容,他的兩腿分得很開,兩臂支撐在腿上,身形闊落。
「你想辦法處理幹淨,其實事宜我來。」
他來給他擔後果。
「兄弟,我上層可是你爸那邊的人,他不鬆口,我也沒辦法,這件事我隻能是往下壓,但是該走的流程得走。」
說著他把藏在袖子裏的試管滑了出來,握在手中。
司行宴隻有一個問題,「你能處理幹淨嗎?」
「我盡量,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境況,如果一定要把事情做死,結果可能就是你的小嬌妻和你的兄弟,都沒了。」
他兩手一攤,做出無奈狀。
葉秋生腳尖輕點了兩下,秋千上下飄蕩起來,冷風灌進她的褲腿,整個足底一片冰涼。
湖心小苑一地枯黃的落葉。
兩個人沒談多久,分離時茶壺都還冒著熱氣。
司行宴回屋子時葉秋生正在喝藥,明顯比白天的時候情緒低落。
司行宴傾身下去,靠近葉秋生頸窩的時候,她往後躲了下,手掌推了下他的下巴。
司行宴不管,強行壓在她頸窩上,長臂勾過她小腿,將她整個抱緊自己懷裏。
「怎麽了?看著不太高興的樣子。」
葉秋生下巴抵在他脖子上,司行宴跟逗小孩子一樣,揪揪她的小臉。
葉秋生躲了下他的手,「沒事,就是犯病了。」
司行宴強行一把掐住她的臉頰,「這就沒事,沒事給我甩個苦瓜臉?」
葉秋生毛衣寬大柔軟,整個人也軟綿綿的,抱在懷裏跟隻慵懶的小貓一樣。
葉秋生對上司行宴有些凜冽的眼神,低下了頭,趴在他肩膀上。
她的整張臉都是滾燙的,貼著他的肌膚,他一個激靈。
「你這是發的哪個病?」
司行宴非要逗她,伸
跟手指去挑她的下巴,她後一直撤,差點從他身上滾了下去。
「司行宴有病啊!養隻貓去逗吧!」
鍾零一跨進門時就聽到了這句話,後半隻腳還沒跟進來,石化在那兒。
兩個人聽到了動靜,默契的回頭看向她。
葉秋生倒是沒見過這個人,跟沫白那種冰山美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身上精英幹練的氣息很重,麵無表情,眼神卻很機智,但是沫白多少帶點女人味,她則是有點假小子的感覺。
她低了下頭,避開了兩個人的視線,「大少,有份文件需要您過目下。」
司行宴貼著葉秋生的耳朵,聲音低沉溫軟,「這是鍾零,跟鍾九一樣。」
葉秋生點點頭,「以前怎麽沒看見過她?鍾九前麵不會真有九個吧?」
司行宴捏捏她的耳垂,「怎麽,專業團隊?」
「噗。」
腦子裏是一排張偉。
他們不知道去談了些什麽,最後司行宴把全部的文件都搬回了主臥,葉秋生坐在床上喝藥的時候,看見一個被山一般文件堆得隻有一雙腳的人飄了進來。
司行宴斜了她眼,「我們家改過外國時間了。」
葉秋生心裏有點甜,一方麵是我們家這樣的詞,她有多久沒敢想家這種詞了。
哪怕住在葉家,也像是寄人籬下,但是現在莫名其妙有了個自己的家,還有點,溫馨?
她勾勾唇角。
其實深夜的工作效率還是不錯的。
隻是某個資本家自己的活幹完了,就把別人薅起來加班開會,他說的是大不了給三倍的加班費。
「司行宴,不是加班費的問題,這不會死人的麽?」
「我覺得要死,我先死的可能性大點。」
「......」
確實,因為葉秋生的病,司行宴被迫每天通宵,而且他工作量還大,這麽下去,最先死真可能是他。
司大少最受傷的世界已達成。
「大少,這個項目,也值得您深夜工作嗎?」
項目部部長眼睛都睜不開,心裏煩躁,那股濃濃的怨氣,隔著屏幕,葉秋生也感受得到。
跟個冤魂一樣。
「這段時間都這個點工作了,你們調整一下。」
「????」
部長搞不懂,他人明明就在國內,為什麽需要調時差呢。
比起司行宴的暴君政策,葉秋生溫和多了,自己把能處理的工作給處理了。
兩個人在書房,並肩同時工作。
部長已經被刺激到開始冷笑了。
總裁那麽年輕,為什麽沒有夜生活,頂級資本家也要內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