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信仰軍團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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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了任務委托書,我告別了龐西,離開了傭兵所,先來到了納羅城城門口附近的告示區。告示區是《神界》新推出來的一個舉措,它把在官方網站和論壇發布的重要消息以告示的方式在各大城市的公告區貼出來,這樣在遊戲裏麵的人就可以不登出遊戲就知道官方發布的重要消息。其他比如什麽排行榜啊,物品交易信息啊,都在這裏聚集。所以,這裏是繼傭兵所團隊任務發布區)、自由市場一般物品交易區)、銀行、拍賣所貴重物品交易區)之外又新產生的一個人群聚集點。
    我拉著跳蚤來到這裏,主要瀏覽一下有沒有什麽特別的重要更新消息之類的。我先看了一下排行榜。這個排行榜相比較上一次我看的時候,已經起了很大的變化。最主要的就是不少人的職業都發生了變化,走在遊戲最前列的人自然也應該最先完成職業融合進階。很多以前沒聽說過的新職業讓我大開眼界。
    第一名,毫無疑問,還是那該死的[七星社]的席林,還是27級,職業是遊俠;第二名已經不是萬年老二席琳了,而變成了我,斑鳩,25級,職業是心靈刺客。我所屬的雇傭兵團名稱還沒有顯示出來,估計是這個告示更新的時候我的幫會還沒注冊出來。第三名是[破壞神軍團]的漢森,25級的野蠻人。再下麵居然不是小土豆,而是[七星社]的席琳,她居然也完成了職業融合進階,是25級的咒火師。接下來才是[破壞神軍團]的小土豆,25級的自然衛士。小土豆下麵是[破壞神軍團]的漢娜,25級,職業居然是巫醫,看來她已經在漢森那群人的幫助下順利完成職業融合進階了。她的後麵是最後一個完成了職業融合進階的人,隸屬於[信仰]的哈桑,25級的無畏戰士。再後麵的我就沒興趣看了。目前能在一對一的情況下給我造成威脅的估計也就這麽幾個人了,其中的三個還是好朋友。真是帥呆了。
    再瀏覽一下其他榜單,高力這個畜生居然又回到了財富排行榜,他在10級的時候幾乎都被我榨幹了,現在居然又重生了,而且還比原來的位置上升了三位,現在位居財富排行榜第七。他的賺錢能力還不是一般的強。而席林和漢森則依舊占據狀元和榜眼的位置。不過,財富榜是以個人在銀行的帳戶為準的,身上攜帶的金幣是不算在內的,所以可信度稍微有點欠缺。何況漢森和席林的銀行帳戶同時也是整個雇傭兵團的小金庫,所以個人一般很難超越這兩個人的。
    褲衩和姿色還是在各自的生活技能領域保持第一不變。紅色雪花則成為了裁縫技能榜裏麵的一個亮點,她居然那已經成為了高級裁縫,現在位居第五的位置,看來姿色果然是有方啊。
    我再看一下關於係統方麵的消息起來,沒有什麽特別的,除了公布黑暗係法術對玩家開放以外,隻有兩個消息看上去比較重要。一個人,從昨天開始所有紅藍藥水三十秒內隻能服用一次。這樣是為了削弱藥水在遊戲中的作用,從而反過來提升牧師職業的地位。以後靠狂灌紅藍升級殺BOSS和PK的日子就要過去了,多職業配合才是王道了。還有一個那就關於幫會約戰的。由於現在幫會也就是雇傭兵團如雨後春筍般地多了起來,彼此之間的矛盾也增加了,團P現象經常發生。PK就免不了紅名,而紅名以後對玩家的正常遊戲造成很多的困擾,比如死亡就掉雙倍經驗和裝備,不能喝藥水等。現在係統提供了一種幫會約戰書,即由一個兵團的團長起草並書寫,發給敵對兵團作為戰書,如果對方兵團同意約戰,那麽這兩個兵團就立刻進入敵對狀態,為期一個月。敵對狀態的兵團互相之間進行PK可以免除紅名懲罰,這樣其實可以認為係統是估計大家進行PK活動。這樣的提倡帶來的好處自然也是顯而易見的,一張約戰書無等級的兵團200金幣一張,D級的500,C級的1000,再往上就高一等級翻一倍,而且一張約戰書隻能對一個兵團有效一個月。真是係統回收金幣的好手段,不過大的幫會不會在乎這麽點錢的,而小幫會自己發展都來不及,自然不會熱中於搞什麽兵團PK了。
    我正在考慮著要不要以[光與影]團長的身份給[七星社]的席林送一張約戰書去的時候,城門口傳來了一陣騷動。我慢慢轉過身去,見到了一個可怖的血人,準確點說,是個渾身血漬淋漓的高大披甲戰士。高直的鼻梁,濃眉大眼,黑色的披發下長長的臉盤如斧鑿刀銼般棱角分明,疲憊之極的身軀依舊虎威猶存。護身白鐵甲袍顯然已經多次碎裂,隻有一條玄黑腰帶還緊緊地箍在寬大的腰板上。傷口滲流出來的赬紅血液混合黑醬色的泥漿不停往下滴瀝,如同一尊泥塑,非常嚇人。坎肩下裸露的肱肌飽滿突兀,健猛有力。他頭上頂著一個如夕陽般的殷紅的名字:哈桑。
    遠處有一群人朝這個血人奔了過來,帶頭的正是剛才在傭兵所勸說我入團的[信仰]兵團的卡都。他遠遠地看見哈桑就關切地大叫起來:“老大,你發生了什麽事情?”
    哈桑蹣跚了幾步,等到和卡都會合之後才緩慢地說道:“和[七星社]的血牛泰坦他們搶BOSS失敗了。”那聲音沙啞、低沉卻相當有威懾力,同時伴隨著沉重的呼吸。
    卡都一把扶住哈桑,立刻嗬斥起後麵幾個穿白色法師長袍的人道:“還愣著幹什麽?快點給老大治療啊。”
    那幾個牧師估計剛才都被哈桑這副嚇人的模樣給怔住了,聽到了卡都這一聲吼,才回過神來,開始手忙腳亂地對哈桑開始使用起各種恢複術起來。
    在恢複術的作用下,哈桑的身體開始奇跡般地好轉了,傷口迅速地愈合,整個人也開始精神起來,他拉著卡都默不做聲地就開始朝離這裏最近的酒館方向走去了。我猜測他們一定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商量。於是,我就囑咐了一聲跳蚤叫他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回來。
    我遠遠地跟著一臉陰沉的哈桑,一路進了“天使之歌”酒館。他們一進酒館就立刻找了一個小包廂躲了進去。這個可難不到我,我的聽力一流,隻在牆壁上鑽了很小的一個孔,就把他們的談話全部收進耳底。
    “這次太TMD鬱悶了。”哈桑確認門已經關緊了以後,小聲對卡都說,“本來這次去殺海拉爾守望者很順利的,進行到隻有30的時候都按照計劃進行的一點差錯也沒有。但是[七星社]的人不知道一下子從哪裏殺了出來,足足有四個團。兄弟們全犧牲了,隻有我殺出了一條血路,逃了出來。”
    “我靠!”卡都罵了一聲,“難道[七星社]真的把海拉爾守望者當成他們家圈養的家畜了?不讓別人染指。”
    “那個BOSS是現在唯一能出坐騎的怪。[七星社]已經派重兵把那裏給圍了起來了。本來指望能趁他們去殺新開放地區BOSS的空擋撈一匹夢魘回來的,結果把本都給陪光了。”哈桑也是歎了一聲。
    卡都焦躁地說道:“老大你為什麽你通知我一聲啊。你給個消息,我立刻率領所有的[信仰]兵團的人殺過去,給你幫忙。”
    “沒用的。”哈桑抒了一口氣,“[七星社]把最近的傳送點都控製了。你們傳送過來還不是讓他們屠?光走路趕過來的話,等到的時候戰鬥早結束了,還有什麽用。”
    “那這口氣就這麽忍了?”卡都怒氣衝衝地說,“回頭給他們下約戰書去。娘的,不能讓他們這麽囂張。”
    “這件事情不要急。”哈桑雖然是當事人,但是明顯比那卡都要冷靜得多,“沒有把握的仗不要輕易打,你認為如果就我們一個[信仰]兵團是[七星社]的對手麽?”
    “不行也得上,人活一口氣。”卡都被哈桑這麽一說也稍微冷靜了一點下來,不過怒氣還是沒有全消。
    哈桑拍了拍卡都的肩膀溫和地說道:“你現在是一個幫會的二把手,做事情不能太衝動了,要為全團這麽多的弟兄著想。這個仇我們是一定會報的,但是不必急於一時。[七星社]這麽霸道,一定有很多幫會看他們不順眼的。我們可以多聯合幾個比較大的工會,然後一起去搞他們,這樣把握才比較大一點。”
    “老大你說得是,我記得了。”卡都點頭允諾了一聲,然後忽然想起什麽似地,把頭一抬,地哈桑說道,“今天我在傭兵所遇見斑鳩了。”
    “哦?!”哈桑一聽我的名字明顯很感興趣的樣子,“就是那個一天到晚和席林作對的那個斑鳩?她現在也在納羅?”
    卡都點了一下頭表示肯定:“沒錯,應該就是她,25級的人現在全《神界》也就這麽幾個,我應該不會認錯的。我今天還想拉她來我們團來著。”
    “她怎麽說?答應了沒?”哈桑很心急想知道答案的樣子。
    卡都聳了聳肩膀說:“她沒有答應。”
    “是麽?”哈桑其實已經對這個答案有點預感了,但是親耳聽到的時候臉上還是露出了遺憾的表情,“這個斑鳩絕對是一個人物。7級的時候引發天罰導致兩個星期的白精靈和獸人之間的戰爭。單槍匹馬敢和席林對著幹。被封號兩個星期以後又無罪解封。17級的時候敢一個人去刺殺24級的席林。三天時間能從14級升到25級,觸發黑暗法典劇情,隨後又成為全大陸第二個完成職業融合進階的人。已經不是用不簡單這個詞能形容的。我聽說她和[破壞神軍團]的人走得比較近,是不是他們早已經把她內定了?如果這麽說來,她不加入我們團也是理所當然的。從各個方麵講我們[信仰]和[破壞神軍團]還是有差距的。”
    “不是這個原因。”卡都尷尬地搓了搓手,“她是自己想新成立了一個雇傭兵團。”
    “自己成立一個?”哈桑驚訝道,“難道她和[破壞神軍團]鬧矛盾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她是自己要成立一個幫會了,名字叫什麽‘光與影’。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按照時間推算,她現在還應該在納羅城裏麵。”卡都補充了幾句。
    “立刻把她給我找出來。”哈桑語氣堅定地說,“要對抗[七星社]這個人絕對要拉過來,如果我前麵的她和[破壞神軍團]的人關係搞僵了的推測不準確的話,說不定我們能聯合到漢森那夥人。我們兩大幫會聯合對抗[七星社]那就輕鬆多了。”
    “但是如果斑鳩她真的和[破壞神軍團]也抗上了,那我們豈不是又要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卡都有點擔憂地說。
    “那也要拉。”哈桑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猶豫,“根據內線情報,這個斑鳩早在白精靈和獸人的戰爭剛開始就知道戰爭會在兩周內結束,而且[破壞神軍團]的首個擊殺BOSS活動也是漢森聽了她的意見才完成的。就算現在拉她吃點虧,我們為了長遠的發展也得拉。”
    “說得好,有魄力。”我聽到這裏忍不住叫出聲,拍手稱好起來。
    “誰?!”哈桑和卡都一聽到我的聲音立刻同時摸出了武器,對準我藏身的地方就是一聲大吼。
    “哎呀,你們啊,兩個大男人在背後這麽肆無忌憚地討論我的隱私,也不怕閃著舌頭。”我一腳踢開了他們包廂的門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斑鳩?!”這回輪到這兩個男人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