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天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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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不變的是他脖上的痣,由黑轉紫,且變大不少,不知又會給他帶來怎樣的災難。
    在火金精的焚燒下,前麵七座大山已經被蘇唐搬走,還剩最後一座——任脈。
    瘋狂之後,李長安重歸平靜:“小子,路是你自己選的,你得自己走,別輕易相信任何人。”
    劇烈的疼痛讓蘇唐麵部扭曲,因為他的八脈天生堵塞,此刻就像是在開山鑿石,搬走一座座大山。
    正義也許會遲到,但不會缺席!沒有絕對的實力,行善就是一句空話,切勿忘記初心!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蘇唐一直這樣坐著,期間有幾次幾乎失敗,但最終都還是被他熬了過來。
    蘇唐盤膝而坐,閉目凝神,雙手掐指,引導著體內的火金精運轉小周天,誓要衝破奇經八脈。
    李長安看著天雷,他朝天上吐了一口痰,罵了一句:“這該死的天人,總有一天老夫倒要看看是你的頭硬還是我的劍硬。”
    那口他朝天上吐的痰,好巧不巧的落在他抬著的臉上,這讓他越發氣急敗壞,破口大罵,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罵些什麽。
    蘇唐不知道他已經與死神擦肩而過,除了世上的幾處道不可知地,換做任何一個地方,他就算不死都得脫層皮。
    醒來的蘇唐感受著身體裏從未有過的力量,忍不住仰天大笑。
    他終於踏上修行,他有了報仇的資本。
    李長安一把拍在他的頭上:“瞧你小子那興奮勁,這才踏出第一步,就好像整個中州唯你獨尊的樣子,你小子要走的路還很長呢,火金精隻能讓你修行到結丹期,要想登上巔峰,得湊齊其餘四種靈精,不然還是逃不過早夭的命運。”
    其實李長安還有一句話沒說,就算修到大乘期又如何?看到天上的風景又如何?還不是一樣在天人的掌控下。
    他之所以知道這麽多,是因為他曾見過那一番風景。
    而像他這一種人,有個特殊的稱號——“窺天者”。
    蘇唐對著李長安恭敬的行了一禮,沒有李長安就沒有他的今天,他就不能踏上修行的路。
    李長安瞥了他一眼,說了一句:“真是矯情。”
    不過轉過身的臉上偷偷露著笑容,心裏感歎著,總歸沒老眼昏花,遇上個白眼狼。
    天空上的雷找不到目標,胡亂劈一通,結果就是多少生靈遭受無妄之災,有些化為人形的妖修,身上黑煙直冒,對著天空亂罵一通,繼續蟄伏起來。
    中州大陸上,那些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被雷嚇得趕快躲起來,生怕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這個稱之為中州的大陸就是這樣,天上主宰著一切,那些大乘期修為的老怪物都不敢輕易露頭,因為天人不允許超越大乘期的修士出現。
    火金精燒著任脈這座大山,而蘇唐不僅要當輸送垃圾的工人,還要做監工,監管這個不怎麽聽話的火人。
    任脈在蘇唐和火金精不辭辛苦的勞作下,終於要搬完了,不過李長安卻突然神色凝重起來。
    蘇唐仍在閉目凝神,他不知道在隔了一道屏障的天空上,風雲變色,雷聲陣陣,好似在尋找著什麽。
    李長安站起身來,護在蘇唐的身邊,雖然萬虯穀屬於道不可尋之地,但他仍是不放心。
    他仰望著看不見的天空,砸吧著嘴:“這小子竟然弄出這麽大陣仗,看來以後日子不好過咯,那些自封為奉道者的家夥,定要把他扼殺在搖籃裏。”
    蘇唐小心翼翼的引導著火金精,稍有差池便會反傷到自己,之前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蘇唐可不想再試一次。
    他的臉上不再充滿病態,棱角越發分明,如果說之前他的樣貌隻算普通,那現在卻是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英俊感,整個人變的剛毅起來,身體也長高不少,與三個月之前判若兩人。
    天上的位置就像地裏的蘿卜,種一個就得拔一個,一個蘿卜一個坑,試問誰會願意?你可見過那個人族之主嫌坐的時間太長,主動讓位的?
    一道紫色的天雷劈中萬虯穀,但被雲霧化解開來,倒是沒有傷到裏麵的一絲一毫。
    李長安調息完畢後,在一旁守護著蘇唐,不讓任何東西打擾到蘇唐。
    他砸吧一下嘴唇,突然有些懷念酒的味道了,或者說酒隻是懷念的引子,真正想的是釀酒的人。
    陽維,陰維,陽蹺,陰蹺,帶脈,衝脈,督脈,任脈,共計八座大山,都需要蘇唐以水磨功夫一點點搬走,別無捷徑。
    冰冷與炙熱共同置於蘇唐體內,冷熱交替的痛楚時刻刺激著他,如同身處十八層地獄。
    他仰頭看著日月無光的天空,自嘲一笑:“嗬!我李長安縱橫中州,想不到竟落到如此境地,真是可悲!”
    隨後他情緒突然變得瘋狂起來:“那些假仁假義的家夥們,待我李長安重回巔峰,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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